从晋王的密室之中。
搜出来足足的三百个箱子,其中有几百万的白银,更是有三百箱的火药。
这其中的物件对于河堤崩塌的运城而言,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屋子内。
宋秋錞和沈权楠二人仔细的查看自己跟前的清单。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晋王府邸内的所有东西。
宋秋錞漠然,“这上几个月从晋王的手上搜出来的东西,就已经不是少数,如今又是有这样多东西,这个晋王这些年所得的东西倒是不在少数”
她将竹简一丢,如今满是牢骚。
如今天下百姓多番遇难,不知道所经受的东西是何为
倒是晋王余人。
一个个惯是贪图享乐,手上的银钱比别人一辈子得到的钱都要多。
她愤怒的说着,“这样的人,就是活该”
沈权楠一时低笑。
他已许久不曾见到宋秋錞这般,怪是孩子脾气。
他仔细想着。
大抵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才是如此。
不过
他倒是喜欢的,便是上前去,一举将自家的拦住,轻声的安抚着,“好了,好了,今日的事情,已然了结,你莫要因此置气,可千万不要伤了你的孩子和你”
拦住眸中带情,将娇儿放在怀中搂紧,“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世理难容,不如这样,我的夫人,如今身体已然稳固,吧不如且带你去微服私访如何”
他也并非只是外出游玩,运城的人嚣张,不将都城的人放在眼中。
他派过去的人。
几次三番的被直接推离。
他决定这一次微服私访,于江南游玩,顺带处理这些糟心的事情。
宋秋錞许久不曾出宫。
回想起外间的繁华,实在想念不及。
原本杂糅的愤怒总算是消减了半刻,她缓缓低下眸,只手覆在隆起的腹部1
一时欣喜的说着。
“我们的小家伙,如今皇宫之中的繁华,你已然见过不少,娘亲马上就带带你去见外间的繁华,你可是愿意呀”
肚内的小家伙倒是平和,不曾有任何的动静。
沈权楠的手同样覆盖上面。
“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好好的玩一下,好好弥补一下,你娘亲的,我夫人的遗憾才是”
沈权楠说的实在轻快,宋秋錞都不由的开始遐想,外面的万间灯火,外面的种种繁华。
宋秋錞原本觉得皇城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走一辈子,也不能够走出。
看可是如今未然。
宫殿之中的砖石,她都知道的清除,她也该出去好好的看上一番。
这一次秘密的寻访,沈权楠觉得东西不能太大,就只是在朝堂之上告病。
至于这寻访前。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出处理。
此时的都城之中,因为瘟疫的事情人心惶惶,众民请愿,如今想要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取消科举。
避免让天灾降临。
朝堂之上,现下万分焦灼,所有人纷纷上书,除去宰相等人,也同外面的百姓是一个意思。
去除科举。
延顺到下一年,又或者是由他们举借可用之人,不然这一次瘟疫的事情,会让沈权楠丢失民心,绝非上上之举。
丞相很是激动,一字一句饶有讲究,试图将沈权楠压下。
“皇上,这件事情绝不能轻易而过,这可是百姓,这是百姓所想,再说了,皇上,如今是您巩固民心的最佳时机,若是这时按照他们的所想,将事情处理,那岂不是极好。”
后方的人纷纷回应。
“是呀,皇上,您就听丞相一言,按照咱们的意思将事情处理了,这一次的事情过去,百姓也会更加对皇上您爱戴的,还请皇上,您一定要仔细处理。”
宰相站在旁边,胡子瞪得老高。
只怒气冲冲的掐着腰,顿时指责这些不要脸的,严厉的说着,“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想怎么做那是皇上的意思,若是做任何的事情,都被百姓裹挟,那皇上以后还有什么威信用的这些个馊主意,老夫都不好意思辱骂你们。”
丞相本就是个厚脸皮的。
现下傲慢的抬起头,沉着冷静的,把早早准备的话说出。
“宰相,当年的事情大家不是不知,本来先皇是预备提前科举,可最后呢天降瘟疫,这么大的事情,谁人不知,人心惶惶。”
“如今这次的事情再次发生,那也就说明一件事情,这是老天爷在提醒咱们,不能胡闹。”
宰相吹胡子,面红耳赤的说着。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天灾人祸,天灾人祸,事情都不曾调查清楚,就把这件瘟疫的事情,扣在了老天爷的头上,老天爷怎么不从天上跳下来,好好说一说,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丞相的嘴角抽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应该知道的。
这其中的挡路石。
毕竟就是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宰相。
宰相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作对。
他绝不能够因此姑息。
丞相想着干脆就把事情做绝,一时急忙上前,言辞激动,“皇上,宰相不为百姓考虑,他又有什么资格当着父母官,实在是让我寒心呀。”
宰相一听,丞相在此胡说八道,又是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趾高气昂,不把人放在眼中。
好在旁边的大臣,小声提醒。
“宰相大人,这件事情绝非轻易而为,这丞相今日能说出此话,必定是早早做好的准备,咱们先心平气和,看看这人到底如何说。”
宰相方才收敛了神情。
只哼了几声,目空一切。
沈权楠坐在上方,从容不迫,非常平淡的说着,“那按照丞相的意思,这件事情,只能够听丞相的,而非朕的是吗”
丞相的眼眸慢慢扬起。
现下盛气宜人。
他觉得自己将事情已经做了个绝对,哪怕是沈权楠,也怕是无能为力。
倒是不曾将话听清楚。
悠然自得,“那是自然,我这些年为了朝堂,鞠躬尽瘁,皇上不相信我吗”
这太监一时走出,尖锐的声音大喊。
“简直就是放肆,敢在皇上跟前自称我,这位大人,如今,您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