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板子”
长公主有些惊愕。
这平时犯了错的侍女,最多也就打十个板子
这五个板子虽然听起来不多。
相对于平时身娇肉贵的苏丝柔而已。
那就相当于要人性命。
宋秋錞平缓的说着。
“你如今的意思是,这五个板子太少了是吗”
长公主倒是没忘记。
自己和这个女子之间,在宋秋錞的面前,并不相熟。
但是没理由。
代替这个女子辩驳。
所以也只是,柔柔的说着。
“无妨,就是这些日子在皇宫,很少见到皇后娘娘发脾气,突然来了这么一遭,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宋秋錞第低首浅笑。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葱白的手指,慢慢的点在桌上。
胜似悠扬的说话。
“你如今没有见到,但过些日子,你就能够见到了,皇宫之中事多,你是长公主,见到了也不少吧。”
长公主迅速起身。
“的确如此,有些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惩罚,皇后娘娘说的没错。”
宋秋錞板着脸,“这日后在皇宫之中,也该多警觉警觉,什么人该接触,什么人不该接触,”
“救命啊”
外面的人此时在不断的尖叫。
可是屋子里面的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依旧在自顾自的喝茶。
看起来无比的惬意。
夜晚。
本就寒冷的都城,慢慢开始下起雪来,都城愈发的冷了起来。
苏丝柔趴在床榻之上。
感受着一屋子的寒冷。
不断的打着喷嚏,泪花扑朔的落下。
“姑娘,今天遭了这么大罪,还是早早休息吧这么大的毛病,不好好养着,然后怕是要出麻烦。”
苏丝柔艰难的翻了个身。
结果碰到疼痛不已的屁股。
又是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身形蜷缩的像一条泥鳅一样,急速的朝着一边拱去。
苏丝柔打一个哆嗦的甩了甩手。
“你少在这里说废话,给我把长公主找过来,我要同长公主说些话。”
正在这时。
长公主不请自来。
一脸嫌弃,将自己的衣袍撩开,慢慢坐在苏丝柔的床榻处。
手指轻轻抵在她的大腿上。
不过片刻。
又开始杀猪般的尖叫。
女排顿时一阵痛呼,尖锐的不断喊着。
“你要干嘛你如今是预备杀了我吗”
长公主斜眼看了过去。
嫌弃的不行,慢慢抬起自己的眸子,逐渐的眯了起来,淡然的说着。
“那是郡主,那是皇后,你现在什么身份你若是本公主这样的身份,那或许,能够嚣张一些,可你现在一介平民,除了这一张脸蛋。”
苏丝柔伸出自己的手。
慢慢勾起其人的下巴,又是啧了一声,将其甩在一边。
“无能。”
这两个字说出来。
让如今的苏丝柔满目气愤,她实在愤怒,手不断的敲着面前的枕头,嘶哑的喊着。
“你不应该和我是一伙的吗嗯怎么能够说出这些个不中听的话那是皇后呀。”
““身边的那个人不过就是个丫。”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长公主冷厉的呵斥。
长公主冷冷的说着,“那只是过去了,如今的你,和他们之间,比不得。”
这一字一句。
像是一块巨石,死命的压在苏丝柔的身上,苏丝柔难受不已。
骤然开始哭泣。
拿起帕子擦着眼泪,生生气气的说着,“想当年,我也是个侧妃,很多人都供奉着我。”
“都随我怎么样,可如今时事境迁,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长公主瞬间起身,直接白了这个不懂得变通的人一眼,淡淡的说着。
“你若是还留着过去的想法,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宫中立足,我的话只说到这里,你自己保重。”
话音落下。
长公主提着手上的灯,直接离开了房屋内,很是坚决。
随着门口打开。
外面的寒风再次席卷而来,呜呜呜的不断响起,吹的屋子里面的人,身体愈发的寒冷。
苏丝柔终于止下了眼泪。
那个地方寒冷如冰,她伸出自己的手,强硬的从眼眶处刮了过去,力道之大。
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脸,撕扯而去。
丫鬟一时惊呼。
方才迅速上前,焦急的说着,“姑娘,这一次失败,又不代表下一次会失败,你莫要惊慌,我这就替你想法子。”
一滴泪水。
再次不甘心的落下,直接溅在了手掌之中。
苏丝柔突然大笑了一声,又是迷茫,又是振奋,她尖锐的勾起嘴角,很是讥讽的说着。
“这个女人竟然敢看不起我。”
“好。”她迅速的点头,转而默默的说着,“皇后的事情先行搁浅,至于这个所谓的长公主,必定会成为我的,掌中之物。”
丫鬟一时惊呼。
在旁边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
最后却是欲言又止。
叹息一声过后,苏丝柔的屋内,红烛慢慢熄灭,里面摇曳的身影,也逐渐的降落。
但其中的狠意,和寒气,让人可谓是望而却步。
第二日。
皇宫出了一件大事。
了不得的大事。
堂堂北荣的长公主,坏事做尽,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当今皇后,如今既然用了巫术。
在长公主的房间里。
这个小的布偶,上面写着当今皇后的生辰把的银针,个个刺得很深。
连里面的棉花都泄露出来。
不用想就可知,这长公主到底有多么的仇恨
长公主被摁倒在地。
她解释。
“我们草原女子,向来不相信这些东西,一定有人诬陷于我,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
“我的身后是北荣,你们敢对我做什么,我父君那边,绝不轻易放过你们。”
内务府的人向来喜欢拜高踩低。
更何况长公主。
不过就是一个战败国而已,不仅上不得台面,更是从来没入过他们皇上的心。
哪里有资格呵斥他们。
太监尖锐的笑了一声。
甩开自己手上的白毛絮,“这长公主说了,要咱们好好对她,那就押到大牢里面,好好的照料才是。”
长公主临走之时。
回头见到了那个木偶,眼底处几度暗沉。
因为她已经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