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要好好的谢一谢晋王殿下了”
宋秋錞的手覆盖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之上。
随意的撇了对面的人一眼。
且是皮笑肉不笑的说起。
“你的手下几次三番的想要对本宫的孩子动手,若不是本宫警觉,现如今倒是让你们得意了”
“不过现在没有关系了他们这群人现在同你一样,已是和你一样,缩在了这一方小地方之中了”
那晋王分明就是诧异。
浑浊的眸子不断的滚动,他连滚带爬的到栏杆的跟前。
焦急的喊着。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晋王唯一的底牌,他在知道只会被关在天牢里面,且不会被取掉性命的时候。
他就将希望觊觎在这最后的底牌之中。
三千箱的火药,几百万的存银,只要有这些东西在,他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他手下那些忠贞的人,也会将她从其中救出来
那晋王费力的拍着栏杆。
沙哑的声音里面都能够听出其中的绝望。
他红肿的眼眸不断的滚动着,里面的血泪甚至是清晰可见。
“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要杀掉你们,杀掉你们”
只可惜。
纵然他的声音不断的拔高。
面前的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无比淡漠的看着他。
他再蛮横的话,也只是一个无望的威胁。
后方的侍卫面露恨意。
迅速拿起一根鞭子。
恶狠狠的朝着底下的人抽过去,更是直接的朝着底下冷啐一口。
“什么废物东西,这可是咱们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晋王吗”
唰
那鞭子在半空之中不断的挥舞,甚至是激出几分嘶鸣。
这鞭子迅速的砸到晋王的后背之上。
不过片刻。
他背上的血痕迅速暴露而去。
“啊”
晋王痛苦的哀嚎一声,身体直挺挺的朝着地方砸过去。
他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
此时,生息也只是剩下几丝虚浮
“你们为何不杀了我”
“朕不会杀你”沈权楠冷声开口,嘴角处勾起一抹讥讽,“你朕的好兄弟,朕自然是不会杀你的”
“你会永远的活着”
这两句话轻飘飘的在沈权楠的嘴中流出,确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一样。
迅速的砸到晋王的背上。
晋王此时被气的心血攻心,心口处的血肉不断的翻滚。
那一股气息已经是遏在喉咙处。
他虚弱的抬起头。
欲说话之时。
心口处的那一趟恶血迅速的被逼出来。
他哇的一口,将一口黑血吐出。
后方的侍卫嫌弃的捂着嘴,又是惊呼于自己的动作,赶紧的同沈权楠道歉。
“对不起,皇上,是属下错了”
“这个晋王现如今已是油尽灯枯,吐了好几次血,血里面还有一股恶臭,属下忍不住才是这样的”
说话间。
宋秋錞和沈权楠也闻到了其中的味道。
沈权楠护在宋秋錞的身旁,用袖子掩盖在宋秋錞的鼻息处。
“无妨吧”
宋秋錞吸了吸鼻子。
摇头,“无妨,不过就是一些味道而已,不过”
宋秋錞皱眉。
看来晋王的情况十分的不好,若是死了,那些钱,可就要彻底的打水漂了。
她轻轻咳嗽一声。
朝着一旁的侍卫使眼色。
那侍卫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的抬起身子,迅速的将身旁的人全部的驱散开。
油尽灯枯的晋王抬起自己枯槁的身体,眼眸中流露着讥讽,他的唇角不时的勾起。
“怎么这如今是要彻底的动手了吗”
宋秋錞淡淡说着。
“何必对你动手,你迟早是要死的,可是你如今怕是不想死吧”
晋王从来就不是什么想要苟活的人。
他想要的,是风风光光的活着。
现如今这样的待在天牢之中,经受每日的折磨,比杀了他还要来的难受至极。
“是呀”晋王冷笑,冷眸众勾起了恨意,一拳锤在心口处
“狗皇帝,我劝你好好的在这个位置上面待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警觉一点,不然死在你手上的恶鬼,怕是不能扰过你的”
沈权楠平淡如水,幽暗的眸中不带任何的浮动。
就像是面前人说的话,不过就是平常的一句。
宋秋錞倒是不能忍受,眼神一冷。
“我劝你说话客气一点,和你做过的事情相对比,我们实在是难以企及”
“哼”
晋王直接偏过头去。
宋秋錞没打算与人周旋下去,干脆直接了当的说起。
“将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还你自由,若是不交,有的是机会折磨你”
“你是想活在这个大牢里面被折磨一辈子,还是回到大好的河山之中过你的潇洒日子”
晋王的眼神一暗。
他的心里面有了纠结。
现如今他手底下人已经被沈权楠他们发现,想要离开这个大牢,他没有任何的机会。
这如今出去大牢的机会,唯有这一次
但是他需要更多的筹码。
“你就不怕我出去已经以后,杀了沈权楠吗”
沈权楠倒是佩服面前人的自信。
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眸,那眼缝網
他且居高临下的瞥了其人一眼。
“何来的自信,愚蠢”
“你”
晋王气血翻涌,身形差点直接栽倒。
“我为何杀不了你为何”
对于晋王的垂死挣扎和无知,宋秋錞也是恍惚的笑了一声。
轻蔑的冷嗤。
“为何你如今还是不知吗”
两方夹击之下,晋王终于是低下了孤傲的头颅,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绝望的气息。
他如何不知自己无法对其动手,他只是不甘
不甘
牢房之中安静的可怕。
只有晋王沉重的叹息不断的响起。
沈权楠和宋秋錞对视一眼,依照二人的想法,这晋王已是彻底的败下阵来。
晋王揉着猩红的眼眸。
僵硬的抬起笨重的头,“说吧给我自由,你们需要从我的手上得到什么”
他突然又是嘲弄的笑着。
“说的也是,除去那剩下的底牌,本王倒是手上未有任何余下”
“你们想要的,是银子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