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许的,你还算是个人”
杨蜜捂着浴巾,一脸羞愤。
看着老公仿佛再看一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人渣。
“”
许鑫一脸无辜。
“我怎么了这不是给你个惊喜么”
“这么大个事你不跟我现场直播你竟然还给我惊喜”
杨蜜越看老公越发现
这人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不是。
你咋能这样呢
老王和七哥这么大个事,你竟然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竟然还能一直憋着到完事之后,才跟我说
呸
你个人渣
臭流氓
亏姑奶奶刚才一直伺候你来着
她满眼的愤慨然后
盘着腿坐在床上:
“然后呢然后呢这俩人成了么”
前一秒还人渣。
下一秒聊个速度。
“没,估计差临门一脚。”
“那你不揣一脚过去”
“我有病啊这是人家俩的事情。”
许鑫翻了个白眼。
“”
这下,杨蜜无语了。
“老王的表现怎么样”
“唔说老实话。老王其实是个恋爱脑,真的。我看七哥只要冲他笑,他脑浆子就熬干了。”
“他要不恋爱脑,也干不出来王颖这个事那你觉得这俩人在一起咋样”
“你觉得呢”
“我的话”
杨蜜露出了思索的模样。
片刻,微微摇头:
“我也不好说,但七哥那性格还挺好的。况且老王也占便宜啊。”
许鑫有些纳闷:
“这话怎么讲”
“你笨啊,七哥要是再找个女朋友,那老王过的得是什么神仙日子”
“”
许鑫人都听傻了。
心说大姐你在说什么啊
你说的可是人话
而兴许是看着老公的表情满是荒唐,杨蜜露出了很随意的模样:
“你笨啊,你想想看,一个妞躺七哥左边,老王躺七哥右边,七哥来一句:你们可都是我的翅膀啊然后老王一脸娇羞的跟对面那个妞亲个嘴或者仨人亲一起哎呀”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许鑫都懵了。
心说连都不敢这么写吧
我以为我联想着老王撅那的画面就够过分了,没成想你比我还脏
“你咋玩的那么埋汰呢”
听到爱人的吐槽,杨蜜依旧是那副“无所吊谓”的德行,解开了浴巾,换上了一套居家的宽松服装:
“这事儿咱俩得密切关注一下,务必走在吃瓜第一位行啦,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咱爸就回来了。暖暖和阳阳也都想你了”
“我再躺一会儿。”
到家后,他就有些犯懒。
见状,杨蜜也无所谓。
“那我去擀面条去”
一路走到了卧室门口,但马上走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又扭了下头:
“今天这次马马虎虎,晚上再接再厉呀。”
“得嘞。”
“嘻嘻”
看着老公那副“交给我吧”的中二表情,小少妇呲着一口小白牙,身心愉悦的走出了屋。
许鑫长舒了一口气,舒舒服服的拱进了被窝里。
这里是新家,也不是新家。
说陌生,但又很熟悉。
不过,确确实实,这边比大湖公馆住着要舒服一些。
把枕头垫到了一个舒服的高度,这会儿情绪放空的他拿起了刚才调整成静音的手机,打算刷一会儿微博,赖叽到儿子和女儿回来。
结果就看到了几个未接来电和消息。
都是齐雷打过来的。
微信同样也是他发的:
“到家了没”
“休息好了给我回个电话。”
“不过也不急。”
见状,他直接拨了过去。
“嘟嘟喂。休息好了”
听着齐雷的话,许鑫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嗯,回来之后小睡了一会儿,刚醒。”
“下午有空没见一面”
“你在燕京”
“对。”
“唔有啥重要的事情么要是没有,我下午想在家陪陪孩子。”
“也不能说是重要吧。就是那个叫刁义男的导演,下午和我约了见面,要给我看看剧本。我想着你这不刚好回来么,也过来看一看。”
许鑫一愣:
“他和你联系了”
“对,约的就是今天见面。”
“这样啊那行。”
思虑再三,他答应了齐雷:
“下午在哪见”
“老地方”
“秦川雅舍”
“对。”
“好。”
点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电话挂断后,他不得不穿好衣服,一路来到了厨房。
此刻,正戴着围裙,手上蘸着面粉,拿着擀面杖在熟练的杆着一张大面皮。
那股带着几分烟火气的温柔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情不自禁的,他从后面抱住了妻子。
“干嘛”
杨蜜习以为常,一边擀面,一边问道:
“不好好躺着休息,来厨房干嘛”
“刚才齐哥给我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刁义男是谁不”
“知道,夜车的导演还有洗澡,夜车上次我替你去戛纳的时候,见过他。”
“哟”
许鑫这下是真有些惊讶了。
杨蜜发出了一声得意的轻笑,顺手用指尖往后面一刮,就在老公脸上留下了一道面粉的白痕。
“我记性可是很好哒”
“是是是,我们家宝贝最厉害了”
他忍不住在妻子的脖颈之间啃咬。
杨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享受着这一刻属于夫妻间耳鬓厮磨的温存。
不过很快,当她感受到了什么后,赶紧恢复了清醒:
“行了,别闹了,咱爸都快回来了他咋回事啊”
“啧。”
给妻子脖子里留下了好多口水的许鑫略作遗憾,把在戛纳的时候和姜倵的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然后
杨蜜不乐意了。
抄起擀面杖,转身,杖头指着老公的鼻子:
“姓许的”
“干啥”
许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别乱来啊”
“还我乱来你在戛纳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为啥现在才跟我说”
“你也没问啊。”
“我没问”
杨蜜鼻子开始变歪了:
“每天我给你打电话,都问你有啥新鲜事没,你怎么回答的没有没有还是特么的没有”
“”
许鑫一阵无言,试探性的对上了一句:
“瞅瞅,这就特么的叫惊喜”
“臭贫”
杨蜜作势要打。
许鑫赶紧抱头鼠窜。
然后嘴里还打起了节奏:
“锵锵锵锵锵锵”
杨蜜瞬间无语,但手里的擀面杖还是抡了过去。
擦着老公的头皮舞过,然后带着几分无奈的和老公开始在这厨房的方寸之地玩起了三岔口
“锵锵锵”
“哎呀你可行了”
见他一段急急风之后还要来第二段,杨蜜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陪着他在那走位,一边问道:
“所以,你要开始挖京圈的墙角了”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滴人嗯嗯”
“哎呀是是是,行了行了,你气口都不对就赶紧说了吧,我还擀面条呐”
“昨夜晚在宫中饮琼浆呃”
“是是是,你本是真龙下天堂,大哥,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咋的这刁义男是李密还是王伯当”
“王伯当咳咳呕”
“”
杨蜜是真无语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擀面杖。
心说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捅你嗓子眼,你倒是先吐了
长这么大,我还头一次见有人唱京戏拉高腔能给自己唱干呕的
于是,索性她也就不管了。
转头继续擀面条。
神经病啊
而发颠完毕的许鑫也知道自己是真唱不上去,略作遗憾的摇头晃脑,降低了几个八度,哼着:
“错保那无义滴王昂昂”
杨蜜压根不接话茬。
只是等老公哼唧完了,才来了句:
“所以这刁义男要和你演一出双投唐”
“那倒不是。我和他这不也是缘分嘛,和二哥话聊到那了,就让他来试试呗。要是成了,那就是西影厂撬动京圈,对那些墙头草来讲更像是一个象征意义上的招牌。吸引更多人来投。”
顺着他这个思路,杨蜜一句话脱口而出:
“要是他回去,你们就会把这消息放出去,然后营造一个豪气冲天的形象”
“对头。怎么样都不吃亏的。”
“啧。”
杨蜜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得是你啊,许三金。”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褒贬,可许鑫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摇头晃脑的看着妻子娴熟的擀面条动作,哼唱着:
“我为你造下了三贤府我为你舍下许多财奴才啊”
知道他肯定拉不上去这高腔,杨蜜擀着面条用小奶音儿接了下来:
“奴才”
“哗啦。”
大门传来了响动。
刚打算哼一句“乱箭窜身尸无处葬埋”的许鑫跟哈士奇一样窜了出去:
“宝贝闺女儿砸”
“爸爸”
听着外面的喧闹,杨蜜好笑着摇了摇头,哼起了老公一辈子都唱不上去的选段:
“藩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滴兵”
一岁多的孩子虽然有时候还浑浑噩噩的,但基本的情绪表达已经学会了。
这不,中午这一顿饭,老父亲的心头肉就没从腿上下来过。
把阳阳气的坐在妈妈怀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吃完饭,把俩孩子哄睡下之后,见时间差不多了,许鑫就开车往秦川雅舍走。
2点半来钟到了地方,发现齐雷已经到了。
“来啦。”
“嗯。”
许鑫点点头,掏烟丢过去了一只。
“什么时候到的”
“也才到。”
要么说俩人能玩到一起呢。
同样的守时,同样的不喜欢别人等自己。
点上了烟,接过了茶,许鑫就听对方说道:
“过两天宣传活动就要开始了。”
“嗯。”
许鑫无所谓的点点头。
失恋33天这次没京圈的直接竞争对手,似乎从得知33天戛纳入围后,京圈那边就选择了暂避锋芒。
挺聪明的。
但也让许鑫省心了许多。
“电影节的事情准备怎么样了”
“投简历的人不少,还在筛选。不过六月初就要开始收录作品了。”
“发行商这边响应的人多么”
“很多。”
提起这个,齐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喜色:
“前景比咱们预估之中的要乐观。基本上发过去邀请,有百分之80都答应了下来。”
“这么多”
许鑫有些意外。
丝绸之路电影节的立意就是向大众输送优秀的电影,打造出公平公正及时并且具备公信力的电影节。
但一个电影节想要成功运作,奖项的公信力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商业价值。
如何吸引投资人,如何把片子卖出去。
只有在这方面具备优秀的商业版图,才能吸引更多的独立电影人。
而这些电影人手里的剧本才能转化成优秀的作品,形成良性循环。
所以商业规划这边,是很重要的一环。
原本大家其实还挺发愁的,生怕来的人比较少。所以在这一块,厂里也做好了加大投资的举措。
这几年无论是好声音还是许鑫的电影,都让厂里的钱包鼓了起来。
几个亿的现金储备虽然不能说多,但以第一届电影节的规模来看,绝对是够用了。
甚至逆风也颇为重视这件事。
哥几个在群里已经商量好了,就算砸钱,也不能落了许鑫的面子。
但当他从齐雷那听到商业前景一片乐观时,不免得松了好大一口气。文網
“那就行就怕没人响应”
“但这只是第一步。就怕到时候市场反馈不好”
“这些要一步一步来嘛。”
许鑫笑着摆摆手:
“我们不能强行拔高观众的审美,那不现实。但如果咱们再不去输送这些优秀作品,那这件事就真没人做了。开始肯定会很难,但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嗯”
俩人聊了一根烟的功夫。
忽然,茶舍的房门被敲响。
“进。”
随着齐雷的话,服务员推开了门。
一个梳着偏分的消瘦中年人走了进来。
刁义男,到了。注1
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t恤,牛仔裤,运动鞋。
手上没手表,也没任何装饰。
甚至许鑫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胳膊大臂部分与小臂截然不同的白皙反差。
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应该经常在户外工作。
而正想着,刁义男也走进了屋子。
这位是前辈,许鑫直接就站了起来,主动伸出了手:
“刁导,您好。我是许鑫,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原本脸上还有一份陌生和拘谨的刁义男听到这话后,赶紧上前了一步:
“诶诶,许导,幸会幸会,我是刁义男。”
而等俩人握手完,齐雷才笑着伸出了手。
三人互相认识了一下后,作为“主人”的齐雷邀请刁义男落座。
简单的寒暄了一下,诸如怎么过来的堵车不堵车之类的,聊了几句话拉近了距离后,许鑫看了一眼齐雷,主动接过了话题:
“刁导,剧本您带来了么”
“带了。”
刁义男点点头,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了两份不算厚,但也不薄的剧本。
分别递给了许鑫和齐雷。
许鑫接过来后,直接就打开观看。
但齐雷却继续和刁义男说话:
“刁导这片子准备很久了”
“对有五六年了。灵感是来自九十年代哈尔滨的雌雄双煞碎尸案。”
刁义男说话的时候,整个人似乎还未褪去那一份拘谨。
而许鑫看着剧本的名字:白日焰火,微微点点头:
“嗯,名字挺不错的。”
而齐雷呢,又了解了一下大概情况,比如剧本是不是他独立创作的,然后又和他说了一下西影厂投资剧本的要求:
“我们拿剧本其实要求很宽泛,但有一条是底线,那就是一定不能违背主流价值观。这点希望刁导能理解,如果故事的刻画有涉及到一些审核底线方面,这是一定要更改的”
“这个我明白。”
刁义男点点头。
他是老编剧了,自然不会不清楚齐雷话里面的意思。
而见他明白,齐雷也就不再多说,终于翻开了剧本。
接下来,就是沉默的翻阅时间。
凭心而论,刁义男看着俩人读剧本的模样,心里的情绪是很微妙的。
一方面他有点心虚。
特别是来的路上,生怕有熟人知道自己在这一样。
不过考虑到这地方好像是西影厂专门用来接待的指定地点,心头多多少少踏实了一些。
至少偶遇熟人的几率不是那么高。
另一方面,则是这俩人的办事效率
他为了这个剧本,已经见过许多投资商了。
而好多投资人的习惯,其实并不会赋予剧本过多的耐心。
他们更习惯聆听自己来讲述这里面的故事。
毕竟这剧本不算台词本,光是故事情节,分镜这一块,也有三四万字。
看起来还是挺花费时间的。
而且还不能看,要一边看,一边用脑袋琢磨、想象。
他见过太多投资商那种“我时间很宝贵”的尿性了。
也遇到过很多社交属性大于电影属性的人。
大家更想要听他聊市场前景,听他聊票房预估而不是踏踏实实的看一个剧本故事。
从这一点来看眼前这位西影厂的二把手,和那位在圈子里别人喊成“西北圈忠犬”的许导,似乎都不太一样。
但
刁义男的心里却觉得很舒服。
觉得这才是身为投资人该做的事情。
电影拍出来票房好不好,预估收益,那压根就不是导演该管的事情。
是制片人的事情,是投资方的事情。
导演只管拍电影,你问我票房收益有屁用
他琢磨着,这时,他发现许鑫的手跟“爬虫”一样,在桌子上摸摸索索。
本能抬头,就瞧见了这位西北圈的太子爷目不转睛的盯着剧本
最后手摸索到了烟盒。
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赶紧从兜里摸出了一包全新的,但却已经拆开封皮的软中华,拿起了火机:
“许导,来。”
“嗯哦,好,谢谢刁导。”
许鑫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烟,又凑到手边,等对方给自己点上后,礼貌点头,然后重新看向了剧本。
接下来就是半小时的沉默时间。
半小时后,许鑫把剧本翻倒了最后一页。
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苦熬”了半个钟头的刁义男以为他看完了,刚要开口。
忽然就见许鑫左右看了看,然后在桌子上拿起了笔。
然后
眉头微皱的把剧本翻回了第一页,开始沉思。
刁义男略微有些紧张。
而许鑫这次的沉思时间也很长,大概有个五六分钟,始终处于那种眼睛半睁半闭的模样。
反倒是齐雷,他看完了。
合上了剧本后,看了一眼许鑫,他似乎习以为常,自顾自的点了一颗烟后,看向了刁义男:
“刁导,能和我说说您这个故事的一些要求么。我听二哥说,您是打算自己导演”
“是的。”
刁义男下意识的点点头,微微坐直了身子,表现出了坚定不移的态度:
“我为这个故事准备了太长太长的时间它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把它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不是说怀疑其他导演的能力”
他似乎想起来了许鑫的身份属性,又找补了一句:
“只是这是我的心血,也是我的坚持。”
而他话音未落,忽然,许鑫开始重新翻开了剧本。
似乎打算重新看一遍。
然后在剧本的某个段落上忽然用笔划上了一个圈。
刁义男有些不解
这是啥意思
但齐雷在听到他的话后,想了想,又问道:
“男女主角呢刁导有什么想法”
“黄勃对这个剧本挺感兴趣的。”
刁义男下意识的回答道,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女主角的话我也有几个人选我觉得最适合的就是梁冰凝但我又怕请不起”
“呃”
听到这话,齐雷也有些无语。
心说怎么感觉你就是盯着冰冰来的
不过对方的担忧倒不是空穴来风。
这戏,要是别人投。
两千万的预算,还真请不来冰冰。
但如果是厂里投的
倒好说了一些。
而这时,许鑫又在剧本的某处画了个圈。
但仍然没有参与到讨论里的意思。
齐雷也继续问道:
“你的预算是两千万”
“对。”
刁义男点点头,但还不忘补了一句:
“不包括宣发两千万是电影的拍摄预算。”
“算片酬么”
“不算。”
听到这话,齐雷微微皱起了眉头:
“刁导说老实话,你这预算有点高啊。当然了,不是说我们出不起,只是我很纳闷,这部戏的场景其实很单调,我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它有什么值得花两千万的地方。”
可这次轮到刁义男皱眉头了。
看着齐雷他欲言又止。
似乎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赶紧从包里拿出来了笔记本电脑:
“齐总,这里的ifi密码是多少”
齐雷从茶桌前拿了一张名片给他。
刁义男开始给电脑连接网络,不过看的出来,他的笔记本似乎很卡,在刚开机的这段时间里反应相当迟钝。
在操作了好一番后,才把电脑递给了齐雷:
“齐总您看下,这是之前我做的报价。”
“好。”
齐雷接过来后刚看了一眼,瞬间就无语了。
把电脑微微倾斜,指着表格上面的一项:
“刁导,我没看错吧90年代老式火车站台租用费用,一百五十万”
“
这下,连许鑫都忍不住抬起了头。
“夺少”
“一百五十万啊。”
“”
在许鑫那一脸疑惑的目光中,刁义男也懵了:
“这价格有问题吗我找的道具公司,谈了好久,才从两百万谈到了一百五十万。包括列车运营,乘坐拍摄,以及指定火车运营的费用。在站台戏里面有四个白天三个晚上,打包一百五十万这费用很高”
“”
“”
这下,许鑫和齐雷都无语了。
齐雷扭头看向了许鑫,问道:
“王导在调兵山火车站拍了一个来月费用是多少”
“不到一百吧我记得好像是。”
“”
随着许鑫的答案,这下,轮到刁义男的脑袋上升起了一个大问号了。
这俩人在聊啥
而许鑫在给出了一个不是很具体的数字后,扭头看着刁义男:
“刁导,你是找道具公司谈的”
“对啊人家还给免了二十万的中介费”
“中介费”
许鑫又一愣。
“还有中介费”
齐雷也懵了。
“您从哪找的道具公司啊”
“就燕京这边的啊。”
“”
“”
“”
仨人大眼瞪小眼。
好嘛。
这问号就跟击鼓传花一样,在三个人的脑袋上旋转了起来。
注1:其实刁义男本身是西影厂出身,他父亲是老一代西影厂的人。不过这里为了剧情推动,以及后续剧情的发展,我做了魔改。各位不用较真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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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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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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