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喂”
“电影弄完了”
“嗯你才看到”
看了一眼墙上夜晚10点15的时钟,许鑫放下了书,好笑的问道:
“我下午发的消息,这都六七个小时了,你才看到”
“我才回来啊,大哥。”
隔着电话,许鑫都能感觉出来杨蜜在那泛着白眼的模样。
“我今天去我奶奶家了,这不刚回到家么。一看电脑群里有消息,才瞧见你发的信息。咋样拍的好么”
听到这话,要是下午,许鑫或许会给她大夸特夸一下。
但这会儿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
于是笑道:
“我觉得还不错,等到时候你看看不就行了。”
“可我现在就想看啊哎呀,早知道今天就去找你了”
女孩那边满是遗憾。
不过马上话锋一转:
“诶明天十五你怎么过”
“呃就那么过呗。“
“在燕京对吧”
“不然能去哪虽然能搭飞机回去,但来回也太折腾了。”
“那明天咱们约着学校见吧,咋样我跟指导员说一下,申请一下小厅,你带着胶片,我去瞧瞧”
“不用那么麻烦,我家就弄了一套设备,你要是想看,明天你来找我就行。学校那电视的清晰度还不如我新买这个索尼呢。”
“行”
一听许鑫的提议,女孩就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说你十五是自己过对吧吃元宵不”
“吃啊,明天超市买包汤圆不就得了。”
“吃什么汤圆啊。”
女孩那边的声音无比抗拒:
“这样吧,我给你带元宵去我从我奶家回来带了一大兜呢,自己滚的元宵。可好吃了你明天中午等我,我给你带点元宵,不然这大十五的,不吃元宵也不像那回事儿。顺带看看那电影,好歹意思意思嘛。”
听到这话,许鑫想了想,说道:
“行啊,意思是你明天中午要过来吃饭是吧”
“你不是不会做么我是去你那看电影,顺带给你带元宵过去吃一顿就算了。”
“够意思”
“嘿嘿,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你等着吧,我先挂了。”
“嗯,拜拜。”
电话另一边,杨蜜刚挂断电话,房门就被敲响了。
正往脸上贴着面膜的杨春玲一脸好奇的打开了门:
“闺女,大晚上的给谁打电话呢”
“同学,就年前拍电影那个同学。妈,元宵明天给我装点呗,我给我同学带去。中午就不在家吃了”
“好啊”
杨春玲点点头,接着好像随口一问一样,来了句:
“男同学女同学”
“女同学。”
女孩呲着一口小白牙笑道。
“噢”
杨春玲点点头,接着指了指外面,用口型来了一句:
“你爸让我问的。”
而女孩却没有任何意外,只是翻了个白眼,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2006年的元宵节代表着春节日期的彻底结束。
结束的很平静。
去年,也就是05年12月份,燕京就颁布了新的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
代表着在燕京过年能听到炮仗声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在许鑫看来这规定挺无语的。
在他老家,过年不放炮那哪里能行
炮得越大越好,越响越好。
因为这样代表日子过的红火。
尤其是年三十、初一、十五这三个日子,那炮仗声更是从早到晚,热闹的不行。
可燕京这边呢。
安安静静的
什么都听不到。
在加上初八之后,这座城市的节奏就再次恢复正常,以至于连年味儿都没了。
但也没办法。忍着呗。
洗脸刷牙晨跑吃早点。
日子过的无比健康的他还特意跑了一趟菜市场,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半扇羊排。
虽然不会做饭,但煮羊肉他还是会的。
就羊肉洗吧洗吧丢锅里用水煮就行了,到时候再蘸个调料就吃了。
忙完,时间也来到了9点多。
他没问女孩什么时候过来,只是收拾了一下屋子,省的人家来参观的时候看着乱糟糟的。
而等第一遍地擦完,他也累的见了汗。
多久没亲自打扫卫生了,冷不丁的一干活,还真有些不适应。
而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直接接通:
“喂,爸。”
“在做撒哇”
“扫地。”
“噢,扫撒”
许大强的声音满是惊讶。
儿子在扫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鑫也无语了,心说您老人家怎么大惊小怪的。
于是直接问道:
“咋了,爸,有撒事嘛”
“嘿嘿嘿”
谁知许大强忽然笑了起来:
“呢滴娃,你猜猜爹在哪”
许鑫心说这还猜什么,无语的说道:
“家还是澡堂”
“嘿嘿,都不似,呢刚过天门广场咧。就这个这个叫甚长安大道拐灯市口这里是去咱家的路哇”
“”
许鑫一懵:
“在哪”
“已经到拐灯市口咧。哎哟,咱家那地方是叫甚胡同老四胡同叫个甚哇”
没吐槽许大强自己买的院儿自己都忘记在哪了。
许鑫无语的问道:
“你来燕京了我哥呢”
“对哇。元宵节哇,乃求你二大大非说娃一个人在燕京可怜,怕你吃不好,特地给你杀了头羊带来的。求机场还不让过安检,包机来的哇。你哥没来,去西安和倩倩回家咧。噢想起来了,史家胡同对对对,小李,就似这你出门哇,呢到咧咱家在哪哇”
“”
许鑫举着电话,无语的朝着门外走去。
而刚出了门,往右边一看,一眼就瞧见了有一辆奔驰的商务车正打着双闪往这边走。
他赶紧招招手,可这时却忽然发现商务车旁边有个带着棉帽子的人正对着他招手。
许鑫一愣下一秒忽然看清了那招手的人。
那不是杨蜜么。
她也同样手里拿着电话,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对自己招手完了后,就低头往这边跑
她怎么也到了
许鑫还来不及反应,忽然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了许大强的声音:
“诶这女子娇滴滴的哇,冲谁招手咧嗯”
“”
许鑫举着电话脑子有些木,而杨蜜已经跑了过来,呼哧带喘的: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的”
“”
许鑫还没说话。
因为电话里的许大强来了一句:
“爹是不是来滴不是时候”
“”
“干嘛不说话啊”
举着一兜元宵的女孩一脸无语。
可更无语的是许鑫。
他看了看杨蜜又看了看那辆已经停在了路边的商务车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看什么呢”
杨蜜下意识的扭头,看到路旁边停了个商务车后,纳闷的问道:
“怎么啦”
“我说车上是我爸,你信么”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