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咱俩到这边等着。”
等这闺女回来的时候,那修长的脖颈上高昂的头颅,犹如一只斗架胜利了的斗鸡或者白天鹅。
带着骄傲的神采,来到了许鑫面前。
“你干嘛去了”
许鑫不知道她和那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孩子说了什么,有些好奇。
可她却不多解释,只是悄咪咪的凑到许鑫面前: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嘿嘿”
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许鑫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提着东西跟她等在一边。
然后吧
俩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原本门庭若市的前厅,变成了阿猫阿狗几只的寂寥。
观众别管有座没座,都进场了。
“”
许鑫想了想,问道:
“咱到底要干嘛”
杨蜜这会儿脸色也有点不对劲了。
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里面那都站到门口了的观众,下意识的来了句:
“不能啊都收了我的虾条了咋能骗人呢”
“啥”
许鑫没听清楚,纳闷的问了句:
“有人抢你虾条”
“不是不是,我刚才”
话正说着,忽然,一旁那通往员工区的小门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雀斑的半大小子从里面探出了头:
“姐,诶,这边这边。”
杨蜜脸色立刻多云转晴了:
“诶”
走到了烧饼旁边问道:
“凳子呢”
“别凳子啦我带你们去个好位置嘘。”
烧饼有些机灵的招了招手:
“我跟您二位说,一会儿去那边听的时候,就别管其他人。也别探头探脑的就成,不是说不让您二位动,主要我们演出有规矩,正演出的时候,要是忽然舞台上多了点不属于演出环节之外的东西,容易分散粘子注意力呃粘子就是”
“行啦”
女孩一摆手:
“你和我这聊什么海底眼当我空子呐还团上春了。走走走带我们去哪儿啊”
说话间,她在前,许鑫在后,已经跟着走进了一处通道。
烧饼也不解释,只是让她别说话。
一路带着俩人来到了一处堆满了花篮的大门前。
这孩子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
“我都和大爷说了,说您是我表姐,我妈让您来看看我的。所以一会儿有人要问,您就说您是烧饼的表姐,行吗”
“得嘞得嘞,我明白”
这半大小子这才放松了下来,一咧嘴,打开了大门。
大门很黑,这孩子还特体贴的来了句:
“小心点脚下啊。”
许鑫说这是去哪做贼去了
无语的借着门口的光,跟在杨蜜身后往前走,走了几步,适应了光线后,就瞧见了台阶。
而上了台阶一扭脸
就看到了一处空无一人的舞台,以及那舞台上摆放的桌子与那画的跟清明上河图似的背景天幕
这是舞台上面
许鑫一愣。
可女孩的脸却已经兴奋了起来。
接着,烧饼拿出了俩三角凳,一指舞台处的桌子,笑道:
“怎么样,姐姐,我够意思了吧这位置平常只有我们内部人的家属来才能坐呢。”
“够意思没说的来,请你喝可乐”
杨蜜笑的眉眼都瞧不见了。
可烧饼却一摆手:
“不用不用,那您二位坐着,上厕所什么的,出了门左拐就是。我去那边儿了啊。”
“嗯嗯,7878谢谢啦”
“嗯嗯”
烧饼走了。
许鑫坐在三角凳上,见那幕布有缝隙,便好奇的起身微微拉开了一个小缝看了一眼外面
好家伙
人头攒动。
如山如海。
这群人都干嘛来的
都来听相声的
他有些震惊,接着就听见女孩一声:
“快快快,要开始了,快来坐好”
“呃”
赶紧回到了座椅上,刚拧开饮料,就瞧见了对面那边已经站了几个穿那种民国大褂的男人。
相声演员穿这衣服
他来了好奇,可却听见旁边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扭头一看,就见这姑娘刚打开了个可比克的薯片,看起来是打算一边吃一边看。
可许鑫想了想,却忽然来了句:
“诶,要不别吃了。”
“啊”
刚捏出来一片薯片的女孩有些不解。
先许鑫,再看薯片
下意识的解释道:
“我吃不胖的,怎么吃肉都是长到合适的地方”
“不是。”
许鑫摇摇头:
“你刚才没听那个烧饼说么,他们管这叫演出。还不让咱们探头探脑的看,怕出现属于演出之外的环节来影响观众注意力。说白了,就是怕出戏,对吧”
“呃”
“你这动静太大。”
指着薯片包装,许鑫摇摇头:
“一会他们正说的时候,喝水倒不怕,但这种塑料包装噼里啪啦的观众一听有动静,肯定会出戏。到时候不合适。”
“唔没那么夸张吧”
见这女娃似乎有点舍不得手里那片他都闻见烧烤味的薯片,许鑫也有些犹豫
吃东西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人家管这叫演出,说白了和咱们一样。该尊重的得尊重,哪怕不是拍戏,对吧你别吃这个了,一会出门,我请你吃品客,这东西是压缩的粉末,品客那才是天然薯片,行不”
许鑫都这么说了,杨蜜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只不过
“噼里啪啦。”
“吭哧,吭哧。”
“嗡嗡嗡”
“唔吃噗完了。”
看着几秒钟的功夫,一包薯片就惊骇的被塞进了那樱桃小嘴里的场景,以及那女孩捂着嘴的手下面不停掉薯片渣却还在努力说话的模样。
“”
许鑫人都傻了。
女娃诶,别女娃了。
瓜女子,你这嘴是收割机吗
还是深渊巨口
“哎呀你个瓜女子别说话,给给给。”
他赶紧递过去了自己手里的雪碧。
然后呢
俩人都忘了,碳酸饮料遇到这种膨化食品,是特么会起气泡的
一口雪碧下去,许鑫清清楚楚的瞧见了这察觉不对金的瓜女子一把捂住了嘴,眼神惊慌。
然后。
鼻子里冒出来了混合着薯片渣的发泡水
“噗”
“诶我”
“咳咳咳咳咳咳你”
“我”
现场观众听到了动静,眼睛一个劲的往幕布方向瞟。
可却什么都看不到。
许鑫一脸薯片渣,身上那件保暖羊绒衫上也都是。
还来不及说话
忽然,前方,穿上了一件唐装的烧饼走上了舞台,来到话筒面前后,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猜灯谜,表演者:孔芸龙、李芸杰。”
“喔”
“哗啦啦啦啦啦”
相声,开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