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站在一旁。
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三人,左右为难,陈平安明白如果这时候自己再不上前。
这人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但如果上了,自己又怎么,以什么样的方式救下他。
就在这时。
被夹在中间,面目狰狞的男人,咆哮一声,猛地转过头看向陈平安,咆哮道:“走”
陈平安一愣。
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
“快走活着出去阿斯加德,需要你”
陈平安面色有些呆滞,可男人说完,就把头扭了过去,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死不了。”
陈平安眼睛微眯。
不知道男人是为了骗自己还是怎么样,双眼愈发深邃,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口奔去,如果这时候有救他的方法,那就只有一个。
就是引起骚乱,让外边的人注意到这里。
没有丝毫犹豫。
陈平安一边飞奔,一边双眼飞快的朝着四处扫视,想找到出口在哪,但是陈平安的脸色却愈发凝重和疑惑。
妈的。
出口呢
赫然,偌大的石室,四周的墙壁上根本没有出口。
但是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出口,陈平安眼睛微眯,刚才准备带着男人逃跑的时候,应该不是走错路了,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出口消失不见了。
是什么时候。
陈平安根本没有察觉到出口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啊。
面色凝重,双眼瞥向墙壁旁,苦苦挣扎的男人,咆哮道:“没有出口”
男人闻言一愣。
怒吼一声,双手红雾大盛,双手持着的双手剑和盾牌猛然发力,竟然硬是荡开了一旁用匕首死死抵住不断摸出火星的斗篷男。
另一旁被盾牌死死抵在墙上。
使得发不上力,只得不断咆哮的魁梧男人都被按的让墙体发出了爆炸声。
趁着这个空档。
男人飞快的环顾四周,双眼瞪大,赫然也没有察觉到出路的存在,双手中红雾不断涌现,涌向四周,在偌大空旷的石室墙壁上不断扑腾。
可是男人的脸愈发阴沉。
“障眼法仔细找这间石室里有不能被改变和修复的特性,出口不可能消失不见。”
“轰”
“吼”
话音刚落,魁梧男人就发出了一声怒吼,紧接着一阵白光骤然亮起,照的整间石室瞬间宛若白昼,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陈平安面色大急。
身子飞掠,只是听见一声什么东西被砸落在地上的怒吼声和一阵刀剑摩擦的声音。
“你怎么样”
“死不了”
等陈平安的视线从白光中渐渐变得模糊,能隐约看清事物。
赫然发觉。
一旁墙上已经没了三人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左边地上,罩着一个红色的大盾,就像是什么东西的壳一样,把男人死死护在了下面。
而魁梧男人。
此刻正站在盾牌前,不断抡起拳头砸在盾牌上。
轰鸣声不断,而魁梧男人的两双拳头上隐约散发着白光,每每砸在地面罩在男人身上的盾牌,就会爆出一阵红雾,盾牌也会更加暗淡一分。
看这样子,男人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斗篷男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道去哪了,但是肯定还在这件是石室里,寻找着一击毙命的机会。
陈平安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双眼在石室中不断搜寻,但是心中也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没有对自己动手,看起来自己应该才是最好解决的吧。
而且别说是动手了。
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一样。
难不成是因为绝对自己太过弱小。
觉得自己肯定跑不了
陈平安压下心思,如果此时眼神能变成实质的话,那恐怕现在四周的墙壁都挖没了。
但是就连陈平安。
都没有察觉到墙壁上有出口。
陈平安现在脑子异常的紧绷和混乱,因为那男人恐怕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再这么下去,不止他会死,自己恐怕也从这里走不出去了。
慕然一股股危机感,不断冲刷着陈平安的神经。
快啊。
得赶紧想个办法。
想个办法。
陈平安最后扫了眼空荡荡石室,随后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深呼了口气。
直到气息变得平缓,而陈平安也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刚才说过,这间石室有着不能改变和修复的特性,陈平安虽然没有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表达的意思。
应该就是,出口不可能消失不见,有障眼法阻止了两人寻找出口。
什么办法。
肯定有什么办法。
仔细想想,突然,就在陈平安想到这的时候,猛地毫无征兆的侧过头去,下一刻一阵劲风擦着陈平安的耳边飞过,赫然是一把漆黑的匕首。
下一瞬。
那柄匕首在擦过陈平安的时候。
瞬间。
斗篷男出现在了陈平安的身后,一只手握住飞过的匕首。
接着朝着陈平安的勃颈滑去。
速度快的两人发指,就像是切开了空气一般,连声音都没有,吹出的风都少的可怜。
而这时陈平安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风。”
“章鱼。”
斗篷男看不清面容,只是动作透露出冰冷,手中的那柄漆黑的匕首,此刻已经贴近陈平安的后颈。
没有敢保证。
这一刀下去,陈平安的脑袋还会在脖子上。
而陈平安竟然不躲不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陡然之间,陈平安的后颈竟然凭空长出了章鱼足,肥硕无比还滴落着海水,就像是刚从大海里捕捞出来的一样。
而斗篷男看样子竟然也愣了一下。
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陈平安的后颈怎么会突然长出来章鱼足。
但是没有机会。
虽然诡异,但是斗篷男手中的匕首,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陈平安后颈上长出的章鱼足就像是果冻,被轻易的切开,甚至没有阻挡住匕首半秒。
让人有些不禁怀疑,这章鱼足出来是为什么吗。
像是要吞噬光芒的漆黑匕首,刀锋上闪出的黑光,此刻离陈平安的脖颈间只剩下了头发丝的距离,但是这时异变突生,陡然之间。
陈平安脖颈后。
被斩碎的章鱼触手,竟然又重新缠在了一起,接着瞬间包裹住了斗篷男的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