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怕了吧哈哈哈刚才你那嚣张劲呢”
俨然随着男人缓步上前。
王导肥硕的身体也在不断退后,撞翻了很多的瓶瓶罐罐,最终退无可退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脸上早就爬满了汗水。
眼中的惊恐越来越甚。
但见那男人没有再过来,而是走到郑盈身边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王导一愣,认为男人是被刚才自己的话语给吓住了,不敢对自己动手。
眼里的惊恐瞬间消失不见。
微微上前两步,脸上尽是笑容和戏谑。
郑盈瘫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张着嘴。
男人空洞的眼神看着郑盈,其中似乎有着某种执念,薄唇轻启,“我来救你了,等着我。”
郑盈身子一颤。
随后已经干涸浮肿的通红眼眶中,慕然涌出了泪水,竟是止也止不住。
捂着小嘴泣不成声,眼里更是模糊一片,只是不断的点头,“嗯嗯”像是大海里被汹涌的浪涛掀起的孤舟,突然看到了港湾。
一头扎进那不算厚重的胸膛,有些冰凉有些温暖,一双有着红色指印的芊芊玉手,抱的很紧,像是怕一松手,眼前的男人就会离自己而去一样。
身后。
王导眼角一抽一抽的看着这一幕。
只感觉怒不可遏,胸口像是被打了一个闷锤,恨得不行,大声叫喊道:“蠢女人蠢女人你怎么敢,怎么敢你是我的玩物,你怎么敢”
目光飞快的四下寻摸。
最后抄起一旁的倒在桌子上的台灯,猛地抄起,电源线都被生生拔了出来,狰狞着脸快步上前就冲着男人的脑袋砸去:“我草你吗”
“砰”
一声不大的声响传出。
台灯颤抖的悬在空中,不能再进半寸,俨然台灯上握着一只惨白的手,瞬间扣碎台灯的玻璃灯罩。
王导一张脸憋得通红。
“啊啊啊”嘴中咆哮,使得力气很大,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上边,但是那手就像是焊死在那里一般,纹丝不动,下一瞬,王导双眼猛地瞪大,一个趔趄,向前载去。
身体失去重心,那只惨白的手微微往后一抽。
被抓碎的玻璃太疼,迎着王导因为身子前倾,摔倒迎上来的脸,狠狠的迎了上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从王导的嘴里爆发出来。
随后“噗通”一声瘫坐在地,惹得整座房车都颤了一颤,捂着满是玻璃碴子的脸,不断的哀嚎躺在地上打起了滚,“我的脸我的脸啊我的脸”
血液散落一地。
那蹲下的男人缓缓站起,空洞的目光看向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王导,一手揽住郑盈。
声音嘶哑道:“阻碍嘛”
“砰”
男人的脚尖猛地踢出,正中王导的小腹。
霎时间,王导的哀嚎声生生止住,身子猛地弓起,像是推土机一般推着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狠砸出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王导的身体把金属车身都砸的凹陷下去。
整座硕大的房车都被带的向前横移了一段距离,可见这一脚的力度。
几声无力的闷哼声传来。
王导捂着自己的小腹,双眼瞪大很大发直,血红一片,冷汗直流,脸上狰狞的不行。
但俨然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只能捂着小腹不断的哼唧,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抽搐的不行。
腥红的视线,模糊的看见,男人如同杀神般的身影缓缓上前。
身子一颤,疯狂摇着头不顾一切的向后爬去,无力急声喊道:“别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我我要死了,别再过来了,求求你了。”
王导的脑海中现在只剩下了满满的恐惧,丝毫没有刚才的戏谑和嚣张。
小腹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险些背过气去,想不明白,刚才这个被自己“吓住”的男人,为什么下一刻就暴起伤人。
他是傻子吗
完全不顾自己的社会地位吗
而且力气怎么这么大,只是一脚就差点踢死自己,王导现在都快哭出来了,一张脸更是拧成了一团,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如果再让他来上这么一脚,自己真的会死在这。
顿时,一股骚臭味,从他的裤子中传出。
但这时,男人缓步上前的脚步突然顿住。
目光下移,地面上有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后跟翘起,正在不断用力。
郑盈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腰,一张小脸都憋得涨红,边用力摇着头边说道:“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算了。”
虽然王导做过的事,让郑盈打心里感觉恶心,但是她明白,如果任由男人在这么打下去,那恐怕真的会因为这种人渣偿命。
王导闻言,拼命的点头,急声附和道:“对对对”
“再打下去我就死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我绝对不会再骚扰你们了,放过我一马就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为了我这种人,不值得”
郑盈咬紧牙关,喊道:“滚啊”
王导一愣,随后捂着小腹面目狰狞艰难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绕过男人,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只是临走的时候,暗暗回头打量了一眼两人。
眼中尽是怨毒和阴冷。
郑盈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股慕然轻松感,让本来就被撕扯遍布伤痕的身体传来剧痛,痛叫一声,捂着胳膊趔趄的退后两步。
随后见男人空洞的眼神望来。
郑盈以为是男人是在关心自己,牵强的扯出笑容道:“我没事,先走吧。”
说罢,郑盈拍了拍自己酸痛的胳膊,紧抿下唇,快步上前牵起男人的手,就拉着他跑进了停在外边的越野车里。
因为经常需要外出。
所以郑盈也会开车,从包里掏出钥匙,随着启动,车身传出轰鸣缓缓启动。
余光看到不远处两人刚离开的房车里,那几个被打倒的小弟,鼻青脸肿的从里边爬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虎口脱生,心有余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