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撇过头,就看见一个略显局促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照片。
“你是”
男人见陈平安答应了,赶忙弯下腰,恭声道:“是二哥让我来这等你的,二哥说您如果回来肯定会来这里找源惠子小姐,二哥说源惠子小姐已经到他那了,让您直接回华夏商会找他就可以。”
“二哥是刘肥让你来的”陈平安听到源惠子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男人战战兢兢道:“是的陈哥,二哥让我来的,二哥还说让您不用担心,源惠子小姐没受什么伤。”
陈平安点点头,跟着男人到了商业街。
看着男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两眼自己,但是自己一抬头看他,男人就赶忙转过头,目不斜视的开车。
怎么感觉这么怕我的样子
以前也在华夏商会也没这待遇啊
到了商业街,一下车,周围熙熙攘攘的商贩看到自己,本来满是笑容嚷嚷着买卖的商贩,顿时面色一寒,低下头摆动起了吃食。
一旁走过的华夏商会的人,也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丝毫不敢跟自己有一点视线接触,像是怕自己吃了他一样。
尤其是女人,看见自己像看见狼似的,恨不得多长出了两条腿。
“这是咋回事,为啥你们都这么怕我”陈平安看着前边带路的男人,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脸,不能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啊。
男人打了个激灵,撇过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您不知道您在山口组的战绩,在华夏商会都传疯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尊称您为陈阎王,陈哥。”
男人看着陈平安像是白面小生,比明星都好看的脸,吓得有些腿都软了。
这就是洪善大哥说,在山口组边笑边杀人的陈平安顶着这张脸实在是
陈平安咧嘴一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恐怕不是什么好话吧
在陈平安的追问之下,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洪善回来之后,在庆功宴上喝多了,见人就说自己在山口组的战绩。
越传越邪乎,到最后真是传出了,当时三十多个女忍者围攻自己
陈平安拧了拧脖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老子就应该把你扔在山口组里喂忍者。
到了刘肥的办公室前。
男人敲了敲门,接着躬身退了出去。
“进”
门里响起了刘肥的声音。
陈平安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谢文山站在窗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刘肥大笑着快步迎了上来:“陈兄弟,可想死我了,我都想去找你了,没受伤吧”
陈平安答非所问,一脸笑意的看向一旁眼观鼻,口关心的洪善,“洪善兄弟,你想我不”
“想,咋不想呢”洪善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着样子,陈平安都知道了。
陈平安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计较,看向刘肥担心道:“源惠子呢”
刘肥笑道:“怎么一回来就要去找你那个小女朋友啊放心吧,被我安置在了你房间里,好着呢。”
陈平安放下心来,听着刘肥的轻松的语气,就知道源惠子是真没什么事。
告罪一声,就要出去找源惠子。
“等等,陈兄弟。”谢文山出声喊道。
陈平安一愣:“还有啥事”
看谢文山恢复了血色的脸,就知道他没事了,那个操控他的阴阳师应该也被除掉了。
也有些疑惑,既然山口组都被灭掉了,这个谢文山叫住自己还有什么事。
谢文山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缓步走到陈平安跟前,关上了门。
盯着陈平安看了半响,突然耸了耸肩道:“兄弟,我突然感觉你好亲切。”
此话一出,陈平安一愣,旋即一脸恶寒的看着谢文山,这是啥意思别是有啥特殊爱好吧
谢文山笑而不语,而是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平安。
刘肥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是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大伙商量过,大哥他不想再管华夏商会的事了。”
陈平安疑惑道:“这跟我有啥关系”
“我们想跟你维持盟友的关系,孤舟难撑嘛。”刘肥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陈平安这个可靠的盟友,实在是令他眼馋。
不论是计谋上,还是实力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呢,甚至换句话说,如果拉拢不好陈平安。
如果有一天陈平安转过头来跟华夏商会为敌了,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甚至比山口组都让人望而生畏。
这点在山口组一役里,深深的刻在了众人的心里。
可能陈平安还没意识到,但是这一路走来,其余人又惊又怕的眼中,绝不全是因为那个以讹传讹的传说。
以前是因为有山口组这股共同的敌人,所以双方才能维持合作的关系,但是山口组现在被解决了,这个临时组成的盟友,就不知道
陈平安咧嘴一笑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没问题,我们不一直都是兄弟嘛”
陈平安知道刘肥心里的想法,估计这个谢文山经过这些年的囚禁之后,肯定是不再想管事了。
平定外敌,最难的不是敌人,而是平复外敌之后,自己人的事情。
刘肥是想让借助自己在华夏商会站稳脚跟,恐怕之后刘肥的头衔就不是大家心里的老大了,而是真正的老大。
刘肥闻言顿时大喜:“陈兄弟,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陈平安点点头,接着看向谢文山,眼神里带着询问,但是没有说话。
谢文山会意,哈哈大笑道:“之前只能憋憋屈屈的在那道暗门后边,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得去体验体验生活啊,我都计划好了,先去马儿代付,再去菲律彬。”
“周游世界嘛,反正肯定是不回岛国这股鬼地方了。”
陈平安点点头,谢文山的话是挑明了意思,明摆着告诉自己,以后华夏商会刘肥做主,自己不管事,退位了。
也知道他恐怕是怕了,怕再走这么一遭,不过也对,正常人被囚禁这么多年,半死不活的,情理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