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山身披黑色披风,横刀立马的坐在地上,鹰立如睡,虎行似病,身上猛地散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刘肥也大笑起来,两人说不出的豪迈。
陈平安站在一旁,嘴角带笑,说的我都有点想直接杀上山口组的大门了。
这个谢文山加上刘肥,让山口组不敢来犯,看来不是虚言啊。
可惜谢文山在这里,要不然华夏商会哪能变成今天这样
陈平安越想越疑惑,看样子两人兄弟感情很深厚啊,那为什么谢文山被关在这里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陈平安刚想到这,谢文山身上的气势就像是回光仿照,慕然消逝不见,一头鲜血猛地吐在里地上,紧接着额头上亮起了红光,像是什么符咒一样。
刘肥见状往后退了两步,面色阴沉的可怕,指尖陷入手心不自知,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陈平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有些发懵,还以为谢文山是发病了,赶忙上前捏住了他的手腕,号起了脉。
脉象平平无奇,很健康啊
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以外,没别的异样。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向谢文山,顿时一愣。
就见谢文山,饶有兴致的盯着陈平安看,嘴角带笑,像是再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说不出的吊诡。
“吗的,别他吗让老子抓着你”刘肥指着谢文山大骂,脸上满是狰狞。
谢文山没有搭理刘肥,而是看着陈平安开口说道:“陈平安”
陈平安一愣,因为谢文山的声音变了,尖细尖细的,而且像是小鬼子借着他的口说话一样。
站起身,后退了两步道:“这是啥意思”
刘肥没有答话,而是死死的盯着谢文山。
谢文山也站起了身,像是女子一样,一手撵着鬓角垂下来头发,一手捂嘴轻笑道:“就是你让滑头鬼,成天气急败坏的摔东西啊”
“滑头鬼”陈平安有些疑惑,没听懂“谢文山”的意思,但也明白了过来,现在的谢文山不是谢文山,换句话说就是他别人控制了。
这他娘的怎么跟黄五爷的手段这么像
难不成岛国也有类似的东西
陈平安沉声问道:“你是谁什么动物”
谢文山明显一愣,气急败坏道:“什么动物你说我是动物八个压路怪不得滑头鬼气成那样,你这小子确实气人你才是动物”
陈平安讪讪笑道:“不是动物啊,我还以为你也是黄皮子那一类的呢。”
“他是阴阳师。”刘肥开口了,脸上有着愤恨和无奈,似乎他也拿这种情况没有办法。
阴阳师
岛国的跳大神
这就是谢文山被囚禁起来的理由吗被人控制了原来山口组不只有忍者啊,那怎么一直没有阴阳师来对付我
陈平安想到这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但可惜的是,没有关于阴阳师的记载,只有一些写着岛国神兽的记载,想什么八岐大蛇,九尾狐什么的。
陈平安撇了撇嘴道:“阴阳师你都会啥啊,就会附个身我老家的动物也会”
刘肥忍不住笑了一声,古怪的看了一眼陈平安。
在岛国阴阳师可是特别神秘和高贵的职业,岛国人对他们又敬又怕,怎么就他总把阴阳师往动物上边靠呢
谢文山眯了眯眼睛,尖声道:“会什么我就让你看看我会什么”
“砰”
话音刚落,谢文山的身后突然爆出一股粉红色的烟雾,紧接着从雾里探出九条狐狸尾巴,朝着陈平安就涌了过去。
“卧槽。”陈平安吓了一跳,实在是没见过这个阵仗啊,先不说实力怎么样,就这个狐狸尾巴就挺唬人。
正准备施展道家手段,看看对这个阴阳师有没有效果的时候。
就见甬道里鸟居上挂着的铃铛齐齐响了起来,紧接着横挂在笼子前的麻绳颤抖了起来,呼呼挂着大风。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陈平安和刘肥的跟前,九条尾巴疯狂撞击但是无济于事。
谢文东怨毒的看着陈平安,撞了一会,突破不了屏障只好作罢,阴恻恻道:“陈平安,刘肥我早晚把你们碎尸万段”
可以啊,这啥时候还有个屏障呢
看样子谢文东被囚禁到这里,一是怕他出去被阴阳师控制,而就是因为这个屏障了吧
陈平安想到这,伸出手探了进去,想看看这道屏障是什么东西,了解清楚也好对付这个阴阳师。
可是令陈平安没想到的是。
自己的手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丝毫没有感觉到屏障的存在。
刘肥见陈平安疑惑的样子,开口解释道:“这道屏障只能挡住阴阳师的术法,对普通人无效。”
陈平安点点头,有些可惜,看向阴阳师道:“还说你不是动物,那那九根尾巴是啥你本体是只狐狸吧动物就动物被,有啥难为情的,我老家还有只黄皮子呢,改天你可以跟他交流一下技术。”
“八格牙路你才是动物,你全家都是动物我是阴阳师”谢文东气的直跺脚,恨不得把陈平安碎尸万段,无奈前边有屏障挡着,只能干跺脚。
刘肥看着谢文山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感觉出了口恶气,以前阴阳师操控着谢文山的身体,打又打不了,只能憋着气,好在这个阴阳师没有伤害谢文山的意思。
“他不是狐狸,那九条尾巴是这个阴阳师的式神,类似的东西还有挺多呢,邪门的很。”刘肥特意去了解过阴阳师,只不过也仅限于知道些皮毛,没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谢文山竟然对刘肥硬是生出了几分感激,要不然就陈平安这么说下去,都怕给自己气死。
陈平安恍然大悟,好奇道:“还有啥你变变给我瞅瞅,咱俩交流交流技术,说不定你那些玩意我也会呢。”
“你以为我是马戏团啊还变变给你瞅瞅山翻个白眼,这小子说话太气人,要不是有屏障挡着,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