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玉宇咽了咽口水道:“师父,你实话跟我说,你赢的概率有多少”
陈平安沉吟道:“我拿不太准,一半一半吧。”
陈平安一直在脑海里,不断重演着树下一雄的步伐,步伐不难,难的是配合上他那个矮小的身材,就有种相辅相成,事半功倍的意思了。
阳玉宇点点头道:“行师父,听你的,我就去安排。”
阳玉宇说罢,就快步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上边的大屏幕上,就更换了信息,树下一雄对陈平安,赔率一赔十。
如果陈平安赢了,压一万就会给你十万,但如果陈平安输了,那阳玉宇说是直接破产也不为过,可谓是一场豪赌。
看台上的观众一片哗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赔率。
“哪来的毛头小子,送死来了”
“哎呀,这种人多来点,都不够我们一雄君塞牙缝的。”
“这种人就应该多来点,好让我赢得盆满钵满。”
树下一雄大笑道:“你是不是崇拜我,特地来送死的啊没想到我还要这么狂热的粉丝呢,真是条好狗,你们这里不是有一种狗叫網
“平安,别去。”严书瑶急的不行,生怕陈平安上去,也死在雄给严书瑶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两个人上去,一死一重伤,保不齐陈平安也一样。
虽然说这么高的赔率,但一个人压陈平安赢得也没有,倒是树下一雄的奖池,一如既往的爆满。
看台上的观众,都显得兴致缺缺了起来,在他们的眼中,这场比赛毫无悬念,唯一的区别只是,陈平安死的还是不死的区别罢了,只等着收钱。
王龙大笑道:“跳梁小丑,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人吧真是笑死我了,我看你还是先给自己找个墓地,一会直接埋了,剩的放久了发臭。”
王龙丝毫不信陈平安能赢,期待着一会阳玉宇破产的表情。
阳玉宇希冀的看着陈平安,虽说他对陈平安有信心,但心中也不由的打起了鼓。
陈平安掏出银行卡递给阳玉宇道:“压我自己,五百万。”
阳玉宇接过卡,点点头道:“师父小心。”
王龙戏谑道:“哎呦呵,真没看出来,还有点钱啊,你真是个慈善家,自己都要死了,好要送五百万给我。”
陈平安冷声道:“你还能再叫一会。”
陈平安说罢就走上了雄:“这就是现在是文明社会了,要搁十年前,你早搁江底下喂鱼了。”
树下一雄轻蔑道:“你们华夏人只配当我的狗,给我舔脚都不配,你们华夏娘们只想爬我的床。”
陈平安冷笑道:“弹丸之地,你们国家加一起没有我家厕所大,还在这叫嚣呢。”
树下一雄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勃然大怒道:“八格牙路”
陈平安撇了撇嘴道:“你们岛国就片拍的不错,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有个叔叔,是修水管的,还是医生,老师,还是送外卖的”
“我劝你快点回家吧,再晚点,你说不定就得多个弟弟了。”
树下一雄气的跳脚道:“亚鸡给给”
陈平安笑道:“母语都气出来了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花姑娘的干活”
“还叫什么树下一雄,你吗在树底下跟人生的你啊小鬼子,当年我就应该把你射到墙上,孽畜。”
看台上的观众都憋不住大笑了起来,眼神敬佩的看着陈平安,这小子功夫好不好先不说,就是这个嘴都够树下一雄喝一壶的了。
严书瑶俏脸一红,暗暗啐了一口,这么多人呢,也不嫌害臊。
树下一雄气急败坏道:“你们都是狗都是狗都是一条条低贱的狗”
陈平安笑眯眯道:“回去多学学历史吧,你祖宗都是从我们这,逃难出去的。”
树下一雄脸色涨红,“废物,给我死”
树下一雄说罢,身子一晃,像是一只大老鼠一样,飞扑了上去。
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怨毒的看着陈平安,恨不得把他那张嘴都给撕碎。
陈平安面色一沉,收起了笑容,左脚一蹬,身子猛地悬空,躲开了树下一雄的攻势。
接着腰间陡然一扭,像是巨龙翻身一样,一只脚在空着抽向了树下一雄。
树下一雄面色一变,感受到了陈平安腿上巨大的力道,不敢硬抗,飞快的窜了出去。
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是陈平安丝毫没有掉以轻心。
这个树下一雄步伐诡异不说,而且一直没有展开过真正的攻势,保不齐还有什么手段没有施展出来。
“你就会躲像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真他娘的恶心。”陈平安不屑道。
树下一雄大笑道:“你能碰到我一下吗废物,就会用蛮力气,又蠢又笨。”
看台上的观众,也提起了兴趣,纷纷站起身大喊道。
“陈平安你还在坚持什么快点认输”
“陈平安给我死”
“就你这样的真是丢脸”
观众们一个都没有支持陈平安的,之前骂树下一雄,一是因为来气,二也是因为他们知道树下一雄肯定会赢,也不差自己一两句。
但他们看出来了,陈平安跟之前上台的人不一样,如果这小子真赢了,那自己的钱可就没了,至于什么民族大义,跟钱一比,丝毫不值得一提,要是不骂两句,扰乱他的心态,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严书瑶气的不行,喊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啊哪有这样的”
阳玉宇也沉下了脸,这就是赌徒真正的嘴脸,丑陋而又让人厌恶。
王龙大笑道:“看见没有,小子快点认输吧,谁都不希望你赢,你还在这一意孤行个什么劲啊,真以为自己是个英雄啊”
树下一雄指着陈平安玩味大笑道:“哈哈哈,小子,你看见没有,你们国家的人都没有支持你的,真是可笑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