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剑,告苍天
一剑落,万物封禁,将这一方宇宙,笼罩在内。
剑光滔滔,剑气纵横,掀起“轰隆隆”的咆哮,令无数人心神惊悸,恐惧莫名。
此剑,化宇宙为牢,欲杀主宰!
乾帝脸色微变,露出几分凝重,好个陈太初,这一剑的确恐怖。
以主宰境下,欲行戮天事……纵观诸天、维度,此类事情也仅仅,只出现过一例。
凭你,还不够!
“星海为祭。”
乾帝抬手,一指点落。
一个举动,便决定了,亿万万生灵之命运。
帝临海周边更大范围内,一百颗修真星同时熄灭,恐怖意志掠夺了它们,所有的力量、生命。
刹那,降临帝临海,化为主宰之威,镇向那道剑光。
与此同时,恐怖黑烟、雾气疯狂涌现,交织在一起,无数阴影浮现,怨气滔天。
此刻,以帝临海为中心,偌大的一片星海版图,尽数陷入漆黑,再无半点声息。
主宰褫夺,何其恐怖、残酷!
惊天巨响,回荡于天地间,“咔嚓”“咔嚓”崩碎声,传入众人耳中,便见天穹崩碎,一路蔓延至视线尽头。
是余波扩散,超出宇宙承受极限,此刻在崩溃、碎裂,帝临海亦难免被卷入其中。
“轰隆隆”海浪咆哮,汪洋被撕裂开,一条条恐怖深渊,虚无似怪物大口,疯狂吞噬着漆黑海水。
整个帝都,似怒海中的大船,不断破碎、解体,无数人凄厉惨叫着,被破碎的宇宙虚无吞噬,一片炼狱景象。大战中心的帝临海,最终也逃不过,被毁灭的下场!
帝君面无表情,没半点情绪波动,似眼前死去的,并非他的臣民。他望着那道剑光,眼眸间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今日,朕必胜!
罗冠此刻,已察觉到失败的征兆,纵他剑锋滔天,却打不破献祭星海,换取来的强大力量。他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乾帝,对方似神,端坐九重天,可决亿万生灵死灭。
便这样,败了?不!纵然要败,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天有多高?吾不知!”
“但吾之剑,可冲九霄,与天公一比。”
“乾帝,你当真以为,你便是天吗?!”
轰――
全部的力量,疯狂注入这一剑,远超出罗冠极限,他大口吐血,却没有半点犹豫。
死又如何?总要在这世间留下一道,属于自己的印记。
“哈哈哈!以此剑,告苍天,这天下我来过,纵是万万年后,亦有人知吾今日事。”
主宰之下,斩主宰……成与不成,皆是悍勇!
乾帝脸色微变,“啪”的一声轻响,他一截衣袖被斩落,瞬间碎成齑粉。
一滴鲜血,自他指尖滴落,浅浅一抹红色的剑痕,却似某种诅咒,竟无法祛除。
因为,这伤的是他主宰本体,无垢真身。
看似不起眼,但他竟真的,被一个主宰境下的蝼蚁,给打伤了……简直奇耻大辱!
黑烟、雾气反噬,被剑光横扫,消弭于无形。
但它最终,也没能突破,主宰境的献祭镇压,逐渐暗淡、凋零。
被惊动的宇宙,无数道眼神,惊恐、颤栗的窥望,此刻心头一跳――陈太初败了!
嘶――
他终于是败了,否则这恐怖一战再继续下去,他们真的害怕,半个天玄宇宙,都要被这两人打碎。
主宰……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主宰境之威。
与之相比,伪帝之前借鼎炉法,强行突破的主宰境,简直就是先天不足的劣等品。
“大乾,果真深不可测,竟有主宰境存在,执掌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大乾之主,其一身修为、境界,恐怖绝伦,有着气吞寰宇之势!”
“陈太初此人,虽强横逆天,但主宰镇压下,终难逃一死!”
无数人惊呼、议论,已经做好准备归顺大乾,如此恐怖的存在,令人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乾帝深吸口气,“陈帝,你敢对朕不敬,便只有这些手段?区区剑法,不过如此!”
罗冠低着头大口喘息,头顶恐怖镇压,似肩负山岳,随时都有可能被压成齑粉。
就在这时,一声冷笑,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愤怒又不屑。
这声音……是他,是他!
罗冠一颗心,瞬间镇定下去,看向乾帝的眼神很古怪,透出钦佩,又有几分怜悯。说我废物也就罢了,为何偏要说,区区剑法不过如此?乾帝,你是真的很勇哦!
“陈太初!”乾帝瞬间,被这道眼神激怒,他什么意思?在嘲笑朕,以主宰之境,被打伤?!
“哼!这天下剑修,在朕面前,皆是土鸡瓦狗!朕今日,便生生镇杀你,收回原初神光。”
他抬手,重重一握。
主宰含怒一击,足可镇杀此刻力量透支的罗冠,却在逼近他时,直接消失无踪。
乾帝大惊,“谁?谁躲在暗中?!出来!朕乃大乾大帝,执掌宇宙星海一方,敢与朕为敌者,必死无葬身之地!”
罗冠能清楚感受到,一份独属于剑的怒火,似火山,汹涌、跌宕却迟迟,不曾爆发。
这位,为何还不出手?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艰难站直,接着躬身一拜,“弟子无能,有辱师门威风。”
“恳请师尊降临,为天下剑修正名!”
下一刻,帝临海上空,仍在崩碎、破裂的宇宙天穹,瞬间碎出一个恐怖大洞,一道身影走出。
无尽锋利气息,萦绕在他周身,将所有触及一切,都直接斩碎,哪怕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难以避免。
“啊!”
“我的眼睛!”
“瞎了,我瞎了!”
“来人是谁,这般恐怖,简直闻所未闻!”
无数人捂住眼睛,痛苦惨叫,眼泪混合着鲜血,不断流出。有些存在,未经过允许,只是远远窥望,亦有罪。
“区区剑法,不过如此?天下剑修,皆是土鸡瓦狗?乾帝,你好大威风!”淡淡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在嘶吼、咆哮,那是剑的愤怒。
哇――
乾帝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
噼啪――
噼啪――
那是他周身血肉,不断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