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老祖拂袖一挥,将那铺天盖地浪潮打碎,但未等他有所举动,元日仙君已然到来。
轰隆隆
两尊恐怖身影,直接厮杀在一起,大道级的恐怖碰撞波动,在天地间疯狂激荡。
血魔老祖大怒,纯粹以实力而论,他仍要更强几分。可关键在于,元日仙君是“疯”的,根本不顾两人激战后果。
束手束脚,又要控制两人波及范围,此消彼长之下,一时间竟打了个旗鼓相当。
罗冠松一口气,若非元日仙君头铁,硬生生拖住血魔老祖,这老魔必已对他出手。
此刻,他面露凝重,望向头顶之上。
血魔老祖愤怒不已,出手时天穹血海滔滔,恐怖力量似要碾碎天地。但当罗冠的眼神,落在其血色长袍胸前,那颗紧闭的魔眼时,便知此时仍不是这老魔的极限。
他竟还有隐藏
老阴比属性,可谓点爆棚了。
对面,元日仙君的状态则更加诡异,此刻突如其来的爆种,似乎并非他的力量。
而更像是,借来的某种外力。
“嗯”罗冠眼眸深处,银白与血色流转,竟洞彻了霞光遮掩,看清了元日仙君眉间。
一点烛火
再看去,那哪里是什么烛火,分明就是两个全身赤裸着,相拥抱在一起的女子。
荧水。
另一个,竟是挨了他一剑的曦月
“这两个女人是一起的”罗冠皱眉,胸膛间心脏加速跳动,生出极大的不安。先前那份,被未知恐怖存在注视的感觉,此刻再度出现,比之前变得更加强烈。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这两个女人,不是正主
嘶
若当真如此,是谁布了这一局,能驱使她们的,又是何等存在
荧水、曦月联手,帮助元日仙君对抗血魔老祖,而之前又恰到好处的,帮罗冠稳住局面这是否可以理解成,是这两个女人身后的存在,对他抱有某种目睹
想想不久前,曦月抛来的橄榄枝,及当初荧水三番五次的勾搭,罗冠心头愈沉。
局面更加诡异了,除了血魔老祖之外,竟还有人在打他的主意
就在这时,一道若有若无的嚎叫,传入罗冠耳中,“不这不可能你是本祖的道参怎能反过来掌握吾之道基”
是朝日道祖。
罗冠抬眼望去,又一片璀璨霞光映入眼眸,正是朝日道祖刚才施展,欲吞吕宗元补全自身道基。
因体内血银沙之力,罗冠冒了先天神祇“太初”之名,本是随意为之,却似得了某种认可。
是以,诸多神异自然凝聚,先前窥得“元日仙君”本质是其一,眼下也是其一。
那霞光乃大道道蕴,可遮蔽阴阳五行,隔绝内外窥视,但如今罗冠却看到了内部情形。
虽不太清晰,但足够分辨局势,朝日道祖的确正在,吞噬吕宗元的力量,以大道境镇压对方,即便当世仙人,也无法做出半点反抗。
可此时,朝日道祖却一脸惊怒,似乎想要强行中止此事,却已失去对自身的掌控。
反观对面,已被吸的皮包骨头、面无血色的吕宗元,却是一副镇定自若模样。
其眼眸一片漠然、冷寂,甚至未曾将关注落在朝日道祖身上,而是始终关注着血魔老祖与元日仙君的厮杀。
罗冠心头一叹,果然,今天就没有一个普通货色。
吕宗元此刻,竟反制一位道祖,这手段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不停下快停下”朝日道祖惊怒咆哮。
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渐渐的,魂魄越发僵滞,意识也一点点变得模糊,似就要被某种力量彻底抹去。
朝日道祖眼神绝望,“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给本祖一个答案,否则我死不瞑目”
吕宗元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能种下道参,欲补大道之缺,便没想过你可能,也是被种下的一株道参吗”
朝日道祖眼眸瞪大,“不可能本祖大道已凝,照映自身无缺,怎可能是”他声音戛然而止。
吕宗元冷笑,“道基有残,也敢自称无缺你不过是当年,吕某割舍自身大道,寄养的一枚棋子。”??
“待道基完整,便是我真灵归位,重掌大道之时你这,也算是道参的一种吧。”
“不”朝日道祖满脸恐惧,这是比杀了他,更难以接受的事实。
可此时,迎着吕宗元漠然的眼眸,他突然想到了元日仙君
呵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天骄人物不过是被提前下注,标明了价钱的资粮罢了。
当初,他便是怀揣这一心态,高居九天之上,以类似神明之眼眸冷酷的嘲笑着。
恍惚间,朝日道祖又想到,当年册封仙君之日,他看着元日仙君恭敬跪伏,一脸激动时是怎样的心情呢
冷嘲、觊觎、贪婪还有一丝得意
哈哈哈哈
谁能料到,筹划一生以谋万世,最终竟连自己,也只是被人算计至死的一枚棋子。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朝日道祖最后的念头消失,他彻底“吞噬”了吕宗元,对面只剩一截枯朽尸体。
咔嚓
一声轻响,碎成无数齑粉。
唰
“朝日道祖”睁开眼,其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感慨,有欣喜、有激动亦有许多遗憾。
当年血魔浩劫,他大意之下身殒东胜洲不,当时此地还叫东胜神洲,只因此劫之后再无神祇驻守,才失了最关键的一个字。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苦心多年,终未能竞得全功若吕遣齐不死,养全了登仙台,他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唉天道无常,难以尽算。”
“能有这般结果,亦算邀天之幸。”
“朝日道祖”望向古之血魔与元日仙君厮杀之地,眼眸逐渐亮起。
“更何况,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若能做今日的渔翁,未尝不能弥补缺失之处。”
就在这时,“朝日道祖”眉头微皱,看向血魔关所在。
他隐约间,察觉到有人正在窥视可道蕴霞光之内,即为自身道途禁区,谁能破开封禁
罗冠收回眼神,暗道这吕宗元,可不是个好人啊。
渔翁得利
哼
你怕是在想屁吃。
他深吸口气,大声道:“师兄,你我约定是料理了各位来客,咱们师兄弟再一决高低。”
“可别只顾着与元日仙君战个痛快,便忘了今日还有一位贵客,如今正在观战呢。”
“混账东西”
“朝日道祖”眼底,闪过一丝震怒,没想到方才那窥视,竟真的来自罗冠。
一尊“发育不全”的先天神祇,竟能破我道蕴霞光遮掩
没等他想更多,一声巨响传来,却是那撑天立地血魔,一拳重重砸落。
“朝日道祖”知道,今日“置身事外”已无可能,这一击之下,便可试探深浅。
“待吾成功,必祭杀此神祇”
轰
惊天巨响,霞光大片迸发,将血魔一拳挡下。
“朝日道祖”现身出来,冷漠低喝,“古之血魔,难道今日你还想,与两尊大道境为敌吗”
血魔老祖冰冷声音,自撑天血魔口中传出,“吕宗元好一个吕宗元本座真是小瞧了你知道你早有隐匿,没想到朝日道祖竟只是,你的一具傀儡之躯”
略一停顿,他声音继续响起,“所以,本座该称你为吕祖,是吗”
“朝日道祖”沉默一下,淡淡道:“吕祖已死,我只是吕宗元。”
“哼”血魔老祖冷笑,“管你是谁,当年本座可以杀你,今日便依旧可以。”
“想作壁上观,静待时机本座不会给你机会的。”
轰
血海滔滔,如一张大口,猛地撕咬而来。
吕宗元面无表情,抬手一握。
轰
血海崩碎,这一击威力,远没有其气势表现出的恐怖,倒像是虚晃一击的纸老虎。
“故人相见”,就这个态度,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吧
可很快,吕宗元脸色微变,已知晓血魔老祖的险恶用心。这一击,并非要造成杀伤,而只是单纯的,将他拉入战场之中。
“哈哈哈哈吕宗元,你不想承受天罚,便帮本魔压制战场波及,否则大家都逃不掉。”
血魔老祖大笑,再不留余地,全力出手攻杀元日仙君。
吕宗元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可明知道这是算计,他也只能出手,霞光刹那爆发,席卷八方六合。
“古之血魔本祖已成大道,你全力出手又如何我不怕你”元日仙君大吼。
他表情甚至因为亢奋,而变得扭曲起来。
出手越来越狂暴,甚至自身气机,逐渐开始失控。
吕宗元眉心一跳,看向血魔老祖,这老魔大开大合,威势更加恐怖,似根本没意识到什么。
但他很清楚,这只是故作姿态,甚至于还想趁此机会,故意损耗他的力量。
毕竟,压制两尊大道境肆无忌惮的厮杀,并非一件简单之事。
“不能再继续下去”
轰
吕宗元出手,打向元日仙君,先合力干掉这尊疯魔,避免局势彻底失控。
“哈哈哈”
血魔老祖的大笑,嘲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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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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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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