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连我都没能看清看来这小子此次,真得了惊人造化”混沌间,玄圣皱眉低语,其眼眸之中两团神光,此刻缓缓收敛、隐去。
尽管并未看清,但那份气机却很恐怖,或许银白的来历,比想象中更加深不可测,眼下虽无事,可未来如何难以确定,或会埋下隐患,但玄一一的状态,他已束手无策,这也许是最后的希望
闭上眼,又睁开,玄圣吐出口气,抬手一指点出。
轰
混沌沸腾,规则崩碎,大道流转随之扭曲,将先前发生一幕所留因果、气机尽数抹去,不可被追溯、探查。
就在此时,一声诡异、低笑,蓦地在他耳边响起,“妖皇道基竟有传承嘿嘿好一个玄圣私心作祟,竟连天下安危都不顾了哈哈哈说我堕落魔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玄圣神情漠然,若是入魔三分可摆脱自我禁锢、天命束缚,做个自私随性之人入魔又如何至于天下,他已守护了无数年,难道还不够非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
呵那这样的天下,不守也罢。
三年后。
眼皮好沉,就像是压了两座山,罗冠累的气喘吁吁后,终于重见光明。
这是哪
眼神扫过周边,房内颇为简单,只有一些粗制的桌椅。
唯一奇怪的是,身下这张床很大,而且用料结实,铺着柔软的棉被,上面还有一张厚实的皮毛,正散发着清洗之后,在太阳下晾晒后所特有的清新气味。
这表明一直以来,都有人在照顾他,而且非常用心。
罗冠表情不由有些古怪。
没错,这三年时间,他意识的确一直昏迷不醒,但对外界却并非毫无感应。
只不过像是蒙着几层厚布,一切都模糊不清,再加上体内状态并不稳定,时而清醒点时而浑噩些,导致感知光怪陆离,就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有点黄。
就是黄色的黄,他觉得自己在梦里,虽然是一动不能动,但似乎做了不少少儿不宜的事。
最令人无语的是,他是被动承受的那个上面的是谁
吱呀
房门从外面推开,更多天光洒落进来,罗冠下意识眯眼,露出一丝警惕、戒备。
“你你醒了”声音先是惊喜,接着有些慌,她走近了两步,罗冠心头微松。
花神。
只不过这位古之花神,如今穿着一件粗布衣裙,手里提着竹篮,头上随便挽着一个发髻,没了之前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气息,反倒像是一名美丽不俗,风情动人的农家妇人。
她望着罗冠,脸上有些红,眼神扫过他的面庞,又赶紧挪开。
罗冠嘴角一抽,你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是什么个情况想到那个模糊、荒诞的梦,他轻咳一声,“这是哪”
很长时间没说话,可他倒不觉得口感艰涩,像是经常喝水一样,口齿间还有丝丝芬芳,仿佛花蜜。
花神道:“这里应该是旧封山遗址就是你曾去过的秘境,我醒来的时候,你我就在这了。”
罗冠点点头,直至昏迷前一刻,他都在全力感应着“封山遗迹”,看来是在脱困瞬间,就直接挪移而来。至于花神,当初在他怀里,显然是被一起卷进来的。
再感应了一下,果然天地间空荡荡一片,半点灵机、道蕴都没有,还是那副绝灵之地的状态。
可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醒过来的外界灵机断绝,别说体内损耗,那恐怖伤势足够要了罗冠的命醒来的瞬间,他便察觉到自身状态,说句千疮百孔都是好的,便似在他体内,曾爆发了一场恐怖冲撞。
可如今那些遗留下的伤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是花神帮了我可她怎么做到的罗冠眼神刚落在她身上,花神略带慌张开口,“我采了一些药草去给你炖汤喝你先休息一下”??
说完落荒而逃。
罗冠舔了一下嘴角,嗯甜的还真是花蜜这花神为了照顾我,也算用心了。
居然还给我炖汤但这绝灵之地的药草,确定对我有效吗暗暗摇头,罗冠不再多想,既然暂时安全没问题,他也该仔细感应一下自身状况了。
先前只是粗粗一扫,如今仔细观察,罗冠嘴角抽搐,暗骂一声王八蛋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银白、魔种交锋,才把他搞成这样的,简直就是“碎成渣”,难怪足足躺了三年他才醒过来。
“好吧,把老子害成这样,还当没事一样,两个狗东西给我滚出来”罗冠咬牙切齿,可体内却毫无反应。
无视我呵还真是一贯的作风,看来不到生死关头,是没办法逼他们现身了嗯
罗冠脸色微变,此时他体内突然浮现出淡淡银光,与银白类似却又与之不同,它其中有血色光点浮现,便似银湖中的红鲤,看似散漫、随意的游走着,却释放出一股极可怕的气息。
混乱、霸道、毁灭、死亡。
魔种
没错,尽管气息微弱,可他绝不会感应错。
这什么情况
虽说当初,那位的执念强行驾驭银白、魔种,爆发出惊人实力,但那只是临时的。而现在,银白与魔种的力量,竟完成的融合,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
不分彼此,却也不再是彼此,而是一种全新的力量而且更关键的是,罗冠发现他与这道全新的力量之间,似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联系。
念头快速转动,罗冠尝试调动它,银湖溅起点点涟漪,红鲤受惊般“嗖”的流转加速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胸口一闷,眼前一黑,罗冠痛快的昏死过去,最后一个念头是卧槽,大意了。
等罗冠又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三天,这次花神不敢再跑了,紧紧守在他身边,“你怎么样才刚醒过来,不要妄动修为封山遗迹断决灵机,你这样做很危险”
迎着她责备、担忧的眼神,罗冠挤出几分笑意,“抱歉,让你担心了。”
花神表情一滞,沉默了一下,“我去给你端汤。”
汤很好喝,里面也有药草,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甘甜。
“好喝你在里面加了花蜜吗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蜜汁。”罗冠一脸赞叹。
也不知花神如何做到的,这汤竟针对他有效,如今浑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中。
看来,的确是花神一直在照顾他,才能治好他体内那么严重的伤势。
想到这,他表情一肃,沉声道:“多谢花神出手相救,日后若有所需,晚辈必全力以赴。”
花神沉默了一会,低低“嗯”了一声。
天黑了,房间里却只有一张床。
气氛有点古怪。
罗冠不自在的挪了下身体,心想这床挺大的,也挺牢实,睡三五个人也不成问题。
要不然,请她上来一起睡觉可还没等他开口,坐在桌前的花神,突然站起身来,三步两步来到窗前,笑眼盯着罗冠,“罗道友醒了你这一觉,睡的可真够久的。”
罗冠皱眉,我都醒过来几天了,你这什么意思他观察花神,还是一身粗布衣裙,简单的发髻,眉眼毫无变化,可只是轻轻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便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韵。
妩媚、酥麻、勾人。
这眼神
罗冠瞪大眼,“苏卿”
花神瞬间笑眯了眼,低头“吧嗒”一口亲在罗冠脸上,“哼算我没白照顾你这么久,还有点良心”
显然,对罗冠一眼就认出她来感到很高兴,脸上笑容展开,一瞬间昏暗的房间都变得明亮起来。
“唉唉说归说,你动什么嘴啊”罗冠有点慌,他之前就觉得苏卿大费周折,结果大戏刚开场就死了,这事实在有点潦草,只是当时情况紧张,没来得及多想罢了。
如今看来,她果然是留了后手。
苏卿眯着眼,又挑了挑眉,“看来,花神还没跟你说,我们是怎么救活你的吧切这女人就是这样,扭扭捏捏的不利索,事情做都做了,这里又没有外人,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伸手,挑起罗冠的下巴,“听好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是从三年前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而且还是了很多次嘿嘿,看你表情是听懂了,别怀疑自己的直觉,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笑的猖狂,一副恶霸模样。
罗冠嘴角抽搐,咬牙道:“花苏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哎呀,人家一个姑娘,你让我说这种事,我多不好意思啊不过,看你这么着急,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咯。”
苏卿眨眨眼,“你该知道,现在在哪了吧这绝灵之地,可没又帮你疗伤的办法,我们又走不出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掉吧所以,人家就只能为你献身啊”
“毕竟,古之花神嘛,尽管大道被绝灵封印不显,可体内春意自成,只要跟你那个那个,就能帮你疗伤以前觉得上面比较好,威风又主动,但这三年可累死我了,还好你终于醒了,我也能躺下歇歇。”
罗冠风中凌乱。
卧槽这是什么虎狼发言,是我一个刚满四百个月的宝宝能听的话吗开门,我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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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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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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