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药谷宗主”
“嘶这位大佬,竟也在圣都”
“旁边那两位,一个是姬家二爷,另一个是拓跋家大长老,拓跋流火。”
“三位元婴大佬齐至,今日之事,要彻底闹大了”
众人惊呼连连,感受着三元婴磅礴威压,急忙低头满脸都是敬畏。
既然天药谷宗主,今日就在圣都,那大赛中发生之事,他必然知晓。
隐忍不发是天药谷理亏在前,如今拿到了对头痛脚
便只看此番动静,便知天药谷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时间,众人看向罗冠的眼神,便流露出冷笑、怜悯。
便是五品丹王又如何
天药谷与圣都姬家、拓跋家,三方超级势力齐出,纵元婴境超级强者,也绝难轻易脱身。
甚至于,就此身死道消,也未必没有可能。
方世、徐元英脸色阴沉,此时上前一步,将刘全真护在身后。
虽说,除非对面三家发疯了,才会对小刘动手,但他们却不可不防。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心头冷厉
若有人想着,可借今日之事,将刘家牵扯其中,他们绝不答应
大广场之上,此刻汇聚了六大元婴。
哪怕章升装死人,眼观鼻鼻观心,摆明态度绝不插手今日之事。
但以天药谷宗主为首,姬常青、拓跋流火,与方世、徐元英气机之间隐隐对碰,所产生的恐怖压抑,也令整座大广场内外,此刻陷入死寂。
南离脸色苍白,只觉得头顶之上如山岳横压,稍有不慎整个人,就将粉身碎骨。
今日事,皆因她而起。
但这么大的因果,岂是她能承受
眼神下意识看向罗冠,内心惶恐、惊悸,便如惊涛骇浪般,要将她心神吞没。
就在这时,罗冠似有所感,扭头看了过来。
两人眼神相触,他眼眸中的沉稳、笃定、淡然让南离一颗心顿时归于宁静。
熟悉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更有一份安稳与依靠
让南离觉得今日纵天崩地裂,眼前之人也能护住她,不受半点伤害。
“我等拜见宗主”
周圆通、苏沐等人急忙行礼,脸上露出喜意。
今日,既是宗主在此,那便绝没有人,能危害天药谷半点。
“起来吧。”
天药谷宗主眼神漠然,扫过刘家几人,落在罗冠身上,见他此刻仍能保持从容,眼底闪过惊怒。
竟是连丁点遮掩都不做了吗好胆
他心头之间,此时寒意如潮,已做好撕破面皮,好好做过一场的准备。
此番不论牵扯到谁,天药谷都绝不退后,必闹他个轰轰烈烈,好让世人知晓,不论谁敢欺辱上门来,都绝落不得好下场
“魏庄,本宗亲自到来,还不现出真身来”
轰
元婴威压如山岳,轰然落下。
罗冠身体纹丝不动,任威压如海,不可撼动半点。
这一幕落入众人眼中,便等于“俯首认罪”
“这魏庄,果然有大问题。”
“直面元婴,都毫无惊悸果然,是一位隐藏身份而来的大佬。”
“证据确凿啊”
方世、徐元英两人,眉头皱的更紧,脸色越发难看。
罗冠近乎直接自爆身份的举动,让他们越发认定了,先前的判断
今日,便是一场针对刘家的阴谋
看向罗冠的眼神,此时越发冰冷。
一片死寂中,罗冠突然转身,“刘兄,我如今是升仙阁的客卿,你老刘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魏某被人欺负吧。”
刘全真愣了一下,迎着两位元婴大佬劝阻的眼神,深吸口气咬牙,“张宗主,小刘给您见礼了,魏庄如今确是我升香阁的供奉,众目睽睽之下的事,老刘家不会不承认。”
“您看,便是今日要如何,也得拿出证据来吧总不好直接以势压人。”文網
天药谷宗主冷笑,“刘家的客卿,天药谷岂敢不给颜面那就先找出证据来吧。”
略一停顿,他眼眸幽深,“但若最终证明,魏庄此人确是心怀叵测的贼子,那刘家便要就今日事,给本宗一个交代”
方世、徐元英脸色大变。
坏了
这老阴比,是故意引少爷上钩。
一旦魏庄被镇压,刘家势必深陷泥沼。
两人脸色难看,看着刘全真不知说什么好,少爷往日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今日怎突然就糊涂了
这局势,任凭天药谷施为便是,老刘家始终旁观,便可在一定程度上自证清白。
可如今随着刘全真开口,场面一下就被动了
眼看刘家入瓮,天药谷宗主自然不会给他们,辩驳、反应时间,“来人,将测骨石门搬来。”
有天药谷金丹动手,将通体纯白石门送来。
“魏庄,你若心中无鬼,便从门下走过去。”
天药谷谷主一脸冷笑。
如今一众元婴注视下,但凡有丁点法力波动,都难以瞒过他们感知。
且看此人,还要如何隐藏
罗冠沉默一下,淡淡道:“先是你天药谷不传之秘成丹法,如今又怀疑魏某身份,你天药谷何其无礼若最终证明,是你天药谷一错再错,便请张宗主亲自向魏某磕头道歉,如何”
让一位元婴大佬,五品丹王在万众瞩目下磕头道歉
嘶
那场景只是想想,便觉得心神震颤。
这魏庄,当真好大的胆子
不过再想想,他今日所做之事,有这般胆量也很正常。
破罐子破摔呗
但凭这些,就想吓退天药谷,却是痴心妄想。
天药谷宗主眯了眯眼,眼神越发冰寒,“好本宗答应了但如果,让本宗查到证据,阁下想要怎么死了吗”
罗冠走向石门,“张宗主还是想一下,对我磕头道歉时,该用什么姿势吧。”
狂
真是狂到天上了。
这罗冠,究竟哪来的底气
此时,所有眼神汇聚而来。
罗冠来到石门前,脚下略一停顿,就在天药谷众人眼神一亮,面露狰狞之时,他嘴角突然勾起,露出淡淡嘲弄。
一步上前,跨石门而过。
毫无反应
通体纯白若玉质般的石门,在天日照耀之下,散发着淡淡光晕。
映衬着石门下那道身影,身姿越发挺拔其嘴角那淡淡嘲弄,变得更加清晰。
天药谷宗主脸色铁青。
余光扫过姬常青、拓跋流火二人,见他们也是眉头紧皱,便知也与自身一样,未察觉到半点异常。
这怎么可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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