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冠眉头微皱,面露犹豫。
他不说话,程娴也保持沉默,眼神亮的便似灯泡,在他脸上流连了一遍又一遍。
许久,罗冠揉了揉眉,“大姐,再看就流口水了,咱都这么熟了,你好歹注意下。”
程娴一脸理直气壮,“你这一消失,就是一月、两月的,我好不容易见一次,还不许看个够了再说”她瞥来一眼,“我跟我妹夫,才能做熟人,要不你考虑下”
罗冠被噎了一下,瞪着她,“够了啊,我这正头疼呢,你别给我找事了。”文網
程娴眨眨眼,“今个,跟金雅有关”
罗冠面无表情,“大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女人太聪明了会脱发,看你这发际线,都快上天了。”
“”程娴咬牙切齿,这家伙的嘴,还是这么恶毒,“你还想不想,让我帮忙了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车夫赶你下去”
罗冠挑眉,“这都能猜到程娴姐,你迟早得聪明绝顶。”眼看她真要抓狂,他赶紧打住,“行了行了,说正事。”
“嗯是这样,我有件东西,想请程娴姐你帮忙,转交给金雅你觉得如何”
程娴瞪着他,上下打量,“这还是咱们,一向雷厉风行,行事干脆果决的少院大人吗真亏你,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她撇嘴,“虽说,我是真想为程家,收你做女婿,但在这事上还得提醒你一句,女人的心思很细腻,与其遮遮掩掩,不如见一面将事情说清楚,否则吊着人家姑娘七上八下夜夜难眠,这不太磊落。”
“当然,这就是我的建议,最终如何选择,还得你自己决定金雅那女人,我看着都迷,你要真不敢见,咱也能理解。”
罗冠恼火,“谁不敢见了,你这人说话,真是有意思”
他咬咬牙,推开车窗随手一指,“喏,就这家酒楼,我在里面等着,你接人去吧”
上了楼,罗冠就后悔了,拔腿想走却又丢不起这人,一咬牙坐下来。
“小二,上酒”
而此时,赶去接人的程娴,也悔的脸都绿了。
“这俩人,本来就勾勾搭搭的,再见面还不得出事程娴啊程娴,你瞎做什么烂好人,给自己招个妹夫不好吗你回家了,如何去面对,眼巴巴望着你的小程静。”
西山之战后,是程娴亲自,将昏迷中的金雅,送回金家。
之后为表示感谢,金雅亲自登门,一来二去两女彼此,竟成了颇为投机的朋友。
这才有了今日的事。
“唉,天要下雨大姑娘要嫁人,这事爱咋咋地吧”
“车赶快点,咱速度接人,别让酒楼那小子,偷偷给跑了”
一路赶到金家,金雅很快出来,看到程娴就笑,“你怎么这个点来了有啥事”
程娴拉她上车,吩咐车夫掉头,张口就来,“罗冠想见你,自己不好意思登门,让我来接。”
“啊”金雅脸一下就红了,手足无措,“这他他真的是让你来我还没换衣服,今天的裙子有点素”
程娴揽住她,“行了,就你这妖精,还需要怎么打扮罗冠都等不及了,咱们还是快点吧。”
这话,让金雅面庞瞬间红透,便是两只晶莹小耳朵,都覆上了一层粉色。
马车赶到酒楼,金雅拉住程娴,却被她一口拒绝,“你觉得,这场面我适合出现赶紧上去吧,我今个就是受少院大人指使的工具人,咱有这个觉悟。”
可怜巴巴的金雅,最终还是被程娴,给推下了马车。
“姐妹,你等这一天,都等多久了我告诉你,男人不勇的时候,就该咱们出击了。”
“你要真喜欢他,就大胆一点,莫要错过今日良机”
金雅一咬牙,一跺脚,上了酒楼。
找到罗冠所在包房,她深吸口气,伸手推门。
门没开
金雅瞪眼,有这样式人不他请客吃饭,让人把她拉到这来,结果从里面插上门,啥意思
“金雅姐”罗冠声音,从里面传来。
金雅咬牙,“罗冠,你什么意思给我开开”
她有些恼火,又感到好笑,威风凛凛,帝都无人敢惹的帝武少院,竟被吓成这样
原来,慌的不止我一个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觉得自己处于弱势时,她们惊慌无措,便是走路腿都直抖。
可一旦发现,对面比她更怂呵呵,恭喜你,你将解锁出,一个女人的真面目
金雅用力敲门,“我警告你,这可是家大酒楼,如今也算饭口,客人可多着呢要让人知道,你堂堂嗯,居然被我个弱女子,吓的躲在里面不敢开门,知道的大不了说句怕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捉那啥在场”
“开开,赶紧的,不然我可喊了”
罗冠:
我就知道,锁门这招弱爆了,这步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给漏了
深吸口气,他把门打开,一脸讪笑,“这破酒楼,门还能坏了,惹我金雅姐生气,等下我得骂他们一顿”
金雅贴近罗冠,咬着牙笑,“是吗那我还真是,错怪了少院大人您呢”两人离的很紧,她咬牙说话的小模样,及丝丝缕缕幽香传入口鼻,罗冠脸都僵了,赶紧让路。
“金雅姐快请进,酒菜点好了,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那个,你赶紧坐吧。”几句话,就有点儿冒汗。
金雅关上门,落了锁,走到桌边,“哟,提前喝了不少酒啊,听说酒壮怂人胆,少院大人您现在,准备对我做什么事”
罗冠苦笑一声,搓了搓脸,“金雅姐我错了,你别这样了行不我真是心没底”
金雅咬牙,“那你说,你错哪了”她盯住罗冠,眼圈突然就红了,眼泪落下来。
罗冠一下,就感受到了,来自对面女人的委屈。
那日西山地下,冰棺中两人亲密接触,自知濒死的金雅,胆子比任何时候都大。
当她在金家醒来后,肯定很慌张、很害羞,不知该怎么办,应是忐忑、期待了许久然后,便等到了少院大人闭关的消息,一直到今天。
“别哭啊金雅姐我错了,我该先去看你的可我真有事,骗人的话不得好死”
金雅擦了把眼,“别瞎说,我我知道你忙”她抽了抽鼻子,“那今天,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眼睛好大,好亮,就这么看过来。
硬怼“不可言”那位,罗冠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却有些慌。
手一抖,就把木盒拿了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