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使节团的程德玄和梁迥已经派人过江去调查,通过最后一个活口刺客所举报出了廖寒,是否为魏岑府上的家将。
数日调查后,程德玄和梁迥得到可靠消息,原来魏岑府上的确有一个家将叫廖寒,在数日前已经消失,下落不明,大宋探子还亲自携带画像,到到廖寒家中胁迫询问,从廖寒家眷口中,得知廖寒与画像上准确无误,的确存在这么一个人。
于是,大宋探子将廖寒的家眷也给掳走了,当成了认证。
梁迥说道:“已经证实,那批杀手的确是魏岑派来的,那魏岑代表唐国朝廷宋党,而对立的便是孙党,苏宸又是孙党首领韩熙载的得意门生,于是就被视为眼中钉,魏岑等人曾几次三番派针对苏宸,实施袭击。据了解,苏宸在半年前就已经数次遭到行刺,而这一次,魏岑动手,也毫不意外。”
“其次,还有一个刺杀的理由,就是苏宸现在被我们索要,即将带往汴京城,他们深知苏宸的才华,不想让我大宋得此人才,所以在唐宋议和结束之后,苏宸进入我宋境,便派人出手行刺,如此一来,这个锅就让我们自己来背了,还能除掉一个对宋有用之才。”
程德玄听完,微微点头,分析道:“有一定道理。现在既有了人证和物证,也不容置疑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证据,形成文书,派人快速送往汴京,禀告给官家。请他定夺,毕竟临行前官家反复交代,让我们带着苏宸回到汴京,圣上会另有重用,但是现在却遇难了,不知官家是否会迁怒咱们。幸亏,我们查出了幕后真凶,将真相公布于众后,我们也能减轻一点失职之责,减轻责罚
梁迥担忧道:“官家会不会处罚我们过重,毕竟他对苏宸似乎很是看重,我们这趟出行没有完成,反而吃力不讨好了。
程德玄说道:“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朝廷之所索要苏宸,一来,官家的确欣赏此人才华,将他放在唐国不利于我大宋的统一,若是朝廷得此人才,便可有很大利益。
“此外,我们也以此来削弱唐国的人才,即便苏宸死掉了,但是我们对唐国也形成了一种压制,若是再发起攻击,难度便会小很多。”
梁迥忽然反应过来,眼神一亮说道:“对呀,唐国又是割地赔款,人才送出,已经元气大伤,严重的削弱了实力,若是这时候,我大军在发起进攻,唐国更容易被攻克。”jujiáy
程德玄微微一笑,颇有一些老谋深算的味道,说道:“就是这个道理,即便是苏宸死了,对我们也有利,这样唐宋议和便可随时终止,毕竟魏岑派人刺杀了苏宸,等于是唐国撕毁了合约,那么我军便出师有名了,可以不按合约行事,拒绝和谈,派兵再次进攻。
“没有了苏宸的镇守东面,润州城很容易被攻破,西面只要想办法调离林仁肇,也很容易被击溃,所以,魏岑或许是帮了我大宋。从这点分析,我们这次议和成效,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功劳更大。”
梁迥听完,忍不住哈哈一笑道:“程大人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们无意之间,便立一更大功劳。”
程德玄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写出质问的文书,派人递交给江南唐国朝廷,让他们先自乱阵脚,三党争论不休,这样从内部瓦解他们。一边等着官家回复,给我们传达最新的旨意。
梁迥轻笑道:“好,一切全听程大人安排。”
金陵朝廷,这两日弹劾魏岑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方面是徐铉、高越为首的孙党官员。携带万人签名帛书,上殿要求清君侧,对外面传闻是魏岑派人谋害苏宸之事,破坏合约,发起弹劾。
李煜也想不到魏岑等人,竟然如此大胆,派人谋害了已经离开江南的苏宸,把这个对唐国做出许多贡献的年轻人,刺杀死了,何等的心狠手辣。
李煜终于发了脾气,毕竟这次是魏岑等人不占理,而且做得过了。
他若不及时表态,无法安抚金陵城的百姓和读书士子,甚至怀疑是他派魏岑这样做的,那样连皇帝本身也要被卷入其中。
所以,李煜急着表明态度,在金銮殿上,便怒斥道:“魏岑,你好大的胆,苏宸乃朕亲自册封的安国侯、背负议和使命,为唐国付出如此之重,你竟然派人途中加害,残害忠良,做的太过分了。”
魏岑站出来,在金銮殿的中央跪地,无比委屈道:“臣冤枉,绝非臣派人作为连臣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谁人所为,竟嫁祸给臣,请官家可不能误信了谣言。”
李煜皱眉,大喝道:“你还在狡辩,今日,大宋使节团的程德玄,派人送来使节文书,已到朕手上,列举了人证物证,他们抓住了一个刺客,留有活口,一口咬定是你派他们去行刺的,那些刺客尸体之中,便有了你府上一个叫廖寒的家将,他的尸首被发现在刺客当中,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岑发愣,廖寒他有一些印象,此人的确是他的府上的一名家将,但这几日,他也没见到此人,还以为对方家中有事,选择歇工了,怎么会出现在刺客之中
魏岑说道:“回官家,我府上确有这么一人,但这几日臣也没有见到,不知他去了哪里。为何他会去行刺苏宸,臣一概不知。”
李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魏岑侮辱了,你府上家将,前去刺杀苏宸,已经被在乱中被斩杀,但尸体还在,已经留下了证据,你现在不承认是自己派的,难道还是别人派的
这个推脱之法,狡辩之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谁能信服
李煜生气怒喝道:“魏岑,你在戏弄朕吗你府上家将廖寒,死于苏宸遇害的当晚院内,一身黑衣混在刺客之中,前去行刺,你作为他的家主,你会不知现在还有一个活口的杀手咬定是你派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岑也想不明白,为何廖寒会出现在那里,他也傻眼了。
朝堂上,徐铉、高越等人听到李煜说出大宋使节团写的文书内容,确认无疑了跟魏岑脱不了干系,他们的弹劾之声更大了,一心要会苏宸之死,讨回公道,都义愤填英。
徐铉拱手道:“官家,这件事已经激起民愤,魏岑一定要受到重罚,以安抚民心。”
高越站出来道:“倒不错,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魏大人此等做法,难以饶恕,请官家降罪”
这时候,潘佑也站出来拱手说道:“徐大人、高大人所言,十分有理,苏宸位我唐国百姓和朝廷作出不少贡献,深得民心,他又为这次议和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朝廷没有给予他足够回报也就算了,但身为朝廷官员派人行凶,杀害苏宸,实在是寒人心,罪不可恕
许多官员纷纷站出来,孙党与新党的官员们遥相呼应,顿时两派联合一起,弹劾魏岑,甚至连陈觉也给牵扯上了,因为这两人一文一武没少在一起密谋奸诈坏事,都是宋党的代表人物。
这一下,魏岑和宋党的人感到情况不妙了。
李煜一见这个场面,有大半的官员都在请他降罪魏岑,没有了回旋余地,而李煜本人也对魏岑等人的做法很生气,于是下旨,将魏岑和陈觉一起革职了,贬为庶民,暂时押回他们自己府上软禁,具体还要做如何处置,需要等宋国那边进一步的交涉了。
一旦宋国朝廷不满,那么,李煜也要作出让步和表态,也可能牺牲掉魏岑等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