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另外一栋与周奇所在的别墅遥遥相望,在这栋别墅的人早已从别墅的平台上看到了高高耸起的白蟒的身影。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周奇把周家将军瓮内的白蟒怨气释放出来了。
当江夫人看到白蟒的身影腾空而起时,她紧紧抓着平台的扶手,神色紧张地望着对面别墅的方向。
将军瓮内的白蟒早已集聚了上千年的怨气,怨气一旦凝聚,白蟒极其难以对付,她十分担心。
可当白蟒原本高高耸立的身影忽地倒下后,江夫人原本紧紧拽着的手松了松。她恢复了一向平静无波澜的样子,沉声对左惴昔吩咐道,“收拾东西,离开这里。”随后率先往别墅内走去。
左惴昔原本想说,黑嫁衣还差最后一步,但她知道,江夫人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违反。于是她转身去叮嘱其他人做好离开的准备。
刘顷望着周奇所在的别墅,双手早已拽成了拳头。
周奇比他小几岁,但却比他稳重,他知道这个小子心里头藏着仇恨,一直在隐忍,在找寻为家人报仇的机会。周奇更是滴酒不沾,说喝酒会阻碍理智,所以他和周奇约好,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们两人在一起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能够一起喝上一杯。
周奇对江夫人的忠心,有目共睹,可是,当江夫人看到周奇落败之时,不仅没有露出伤心的表情,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难道这些人在江夫人的眼里仅仅只是一颗棋子吗,没用了就能随意丢弃
“刘顷,周奇走了,别再想了。”左惴昔发觉刘顷没有跟上来,便重新来到平台上。她知道刘顷是周奇在这里为数不多会说话的人。
“夫人是不是太狠心了些明明当时就说过,天诛阵最起码要设置四个方位,可她,偏偏只让周奇设了三个要不是这样,周奇怎么会需要用命来给我们拖延时间”
刘顷的拳头重重地捶在了护栏上。封念的能力有目共睹,如果不是一般的阵法,根本就拦不住她。是他提出要用天诛阵阻挡封念,原本应该是他留在那边的别墅阻挡封念的,偏偏周奇抢下了这个任务,夫人还答应了如果他那个时候坚持一些,把任务揽下,周奇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你应该知道,不管是谁出手,夫人都不会允许我们任何人伤害到她。”左惴昔叹了口气,示意他赶紧跟上。
“那你呢心里头难道就没有恨吗别忘了,黑嫁衣完成后,就轮到你了。”刘顷盯着左惴昔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探知她的心情。
左惴昔没有回答,因为,她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当魏圳和封念赶到另外这栋别墅的时候,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在三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内,封念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三楼最角落的房间位于最末尾的角落里,平日里应该鲜少有人经过,但这个房间却是最大的一间房间。房间内,摆放着来不及收拾的衣架、绣棚、针线等绣制的物件,很明显,这里曾被人当成是绣房使用。
“周自曾在这里待过”魏圳也看出了这房间应该是绣房,按照周艳琼的说法,周自是被这伙人威胁着在绣制黑嫁衣。
“房里有血腥味。”虽然房内燃有熏香,即使他们离开之后熏香还点燃着,但依旧掩盖不住空气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封念心生疑惑,到底是谁,私下里绣制黑嫁衣又是谁,与封家有扯不开的关系她在房间内踱着步,忽然发现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绣球。她将绣球捡了起来,但却没有看出什么究竟来,只是她隐隐觉着这绣球上好像有秘密,所以她将绣球放在了兜里。
“走吧,”魏圳见到封念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疲惫,今晚为了对付周奇,封念想必费了不少的力气。现如今又没有找到线索,看到她的眉头都蹙在了一起,心疼不已。
翌日,封念将那个绣球带给了罗骏乐,想要问问罗骏乐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罗骏乐一见到那个绣球,立即认出了那是出自周艳琼之手。他将绣球的两侧线头剪断,再将绣球翻了个面,立即就露出了绣球内藏着的纸条。
纸条是周艳琼写的,她和周自,都被那伙人带走了,她只知道,那人被其他人称为“江夫人”。
黑嫁衣的绣制,之所以一直需要由周家人制作,主要原因是,需要周家那特有的绣技;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那黑嫁衣特有的绣制材料之一,是需要灵蛇的皮和鳞。只是灵蛇的皮和鳞坚韧无比,周家人要用血来温着材料,才能让灵蛇的皮和鳞能够穿过线。一旦黑嫁衣完成,那名绣制的周家匠人性命早就不保了。
“难怪那伙人要用周艳琼来威胁周自,不论是哪个周家人,都犯不着用自己的命去绣制黑嫁衣。”封念将纸条放在了桌上。
昨晚她和魏圳赶到之后,别墅内几乎什么痕迹都被抹去了,要不是周艳琼留下的这绣球不起眼,他们还不能知晓周家绣制黑嫁衣需要付出的竟然是性命的代价。
可这里头又有说不清楚的地方,那人是姓江,不是姓封,自古以来,黑嫁衣是为封家女进入天坑做的准备,那名江夫人为何一直要绣制黑嫁衣,她是想要进入天坑吗。可进天坑,非封家女不成。
“艳琼应该是在慌乱中写下这纸条的,”罗骏乐发觉纸条上的字写得歪歪斜斜的,应该是紧张中写下的。还好他知道周艳琼缝制绣球的习惯,否则从外头还真的看不出这绣球内藏着纸条。
此时,魏圳也带来了那两栋别墅的拥有者的信息,昨晚他们最后去的那一栋别墅,是被一名姓江的女士在多年前买下的,但她一直不曾居住,直到最近她从国回来后,那别墅内才开始有人居住。
而周奇所在的那栋别墅,就在周奇的名下。根本没有其他的信息。
昨晚周奇拦着自己,很明显就是周自的黑嫁衣应该还差一点就能够完成,为了让周自完成黑嫁衣的绣制,周奇特地用他自己作饵,吸引了封念的注意力。令她想不明白的还有一点,那就是为何只在别墅内设置了三个方位的阵法,这样根本就不能形成天诛阵。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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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