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绪君见封念要走,还是再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开口问道,“你,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封念脸上露出了无语的表情,绕过廖绪君,不再搭话,她可不想再次被人说是神婆,要不是拜廖绪君所赐,她就不用去外头租凶宅。说起来,自己还真的应该谢谢她。
“哎,”廖绪君没想到封念竟直接绕过自己就走了,不禁低下了头。
陈宇川从云林山回来后,虽然在人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变了,变得沉默了些。
“要是放不下,就去追回来。”魏圳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环绕。
“她有她的责任,我不会强求;或者这样,对我们都好。”陈宇川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沙发后背上,沙发往后凹陷了一些。
魏圳知道,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他不能去判断陈宇川这样的选择对不对,他只希望陈宇川不会后悔今日的抉择罢了。
“对了,明天陈太太给我介绍了一名女孩子,听说她各方面都不错,让封家妹子帮我掌掌眼呗。”陈宇川的语气中带着轻快,他已不再觉着相亲是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好,”魏圳替封念应承了下来。他记得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封念提起过,她明天没有课来着。
翌日。
原本打算在没有课的今天好好睡上一觉的封念,不得已被魏圳拉着,去陪陈宇川相亲。
她就有些纳闷了,怎么陈宇川一个男的也要人陪着去相亲。一般情况下,不应该是女孩子由闺蜜陪着去相亲嘛。难道说,她变成了陈宇川的闺蜜
当封念睡眼朦胧地出现在相亲现场的时候,陈太太十分高兴,她拉着封念的手坐了下来,还催着服务员给封念上菜。而魏圳和陈宇川则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毕,所以还没有到达。
原本坐在对面的女孩有些不乐意了,她是今天与陈宇川相亲的女孩,叫韩丹宁,是尊城大学即将毕业的学生。韩家与陈家有些生意往来,所以就顺其然地让自家的女儿和陈宇川相亲了。要是两人看对眼了,那陈韩两家的合作关系就更加牢靠了。
韩丹宁见陈太太对封念关心有加,却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只好酸酸地说道,“伯母,要不让服务员给上多一些菜吧,免得妹妹不够吃。”她是在试探封念的身份,她记得陈家只有陈宇川一个独子。可看陈太太对封念的态度,就好似封念是她女儿一样。
封念眼皮一抬,长长的睫毛挑了挑,“我是今天陈家请来的大师,先为您看相。”
陈太太早就因为韩丹宁无聊的酸味不喜了,现在封念这么一说,她紧跟着道,“封大师,麻烦你看看她和我们家宇川配吗”
韩丹宁脸上讪讪的,这怎么回事,她不就说了一句酸话,陈太太犯得着吗陈太太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这女孩子能是大师
当魏圳和陈宇川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韩丹宁一脸怒气地甩手离去。
“不用问,这是惹恼了封家妹子了。”陈宇川有些同情他今天的相亲对象。
“你要谢谢她,你不用想理由了,”魏圳朝着封念投去了一个笑容,他的未婚妻,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质疑了。哦,他记着今天那女孩好像是出身韩家来着。
陈太太见到魏圳和陈宇川出现后,忙不迭地道,“小念说了,你这段时间不宜相亲,我就不给你安排了。让你爸陪我去时装周逛逛。”说完这话,陈太太还真的打电话给陈仰光。宠妻至上的陈仰光自是立即安排陪陈太太去时装周的事情,把陈氏集团直接甩手丢给了陈宇川。
陈宇川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好似不用相亲了,却又多了一堆的事情要忙。
下课后,廖绪君在走廊的拐弯处等着封念,她将一本笔记本递到了封念面前,“我的笔记借你,你上课在打瞌睡。”
“不用了,”封念绕过了她,今天上课的内容,她早会了,为什么还需要费时间听,所以就打瞌睡了。
廖绪君愣在了原地,怎么回事,她已经要把笔记本借给封念了,封念竟然不要。
在学校的校道上,两名同学在交谈着。
“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老容易犯困”其中一人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的样子。
“你别说,我也这么觉得,该不会是天气暖和了吧,容易犯困”
两个人就这样与封念擦身而过。
深夜。
当一个身影出现在学校图书馆馆前的时候,她望了望四周,发现四下无人,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刻满古老花纹的小盒子,她打开了小盒子,高举过头,只见一些白色的烟雾从图书馆的四周慢慢悠悠地飘往小盒子里。
“咔”,一枚古老的铜钱,将女孩手里的小盒子直接打落在地。
女孩转身,在路灯的光下,看到了她的面容,她就是左惴昔。
封念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刚才那枚铜钱就是她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散左惴昔手里那个盒子。如果她没有看过的话,那个盒子是阴物,能够吸取人的精力。只有她手握的古老铜钱,才能将盒子里的精力打出来。
左惴昔见到是封念出手,非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为什么每次你都好像很喜欢阻止我呢”
“你在图书馆四周布下阵法,偷取别人的精力,你觉得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封念今天没有拿廖绪君的笔记本,却听到了廖绪君提及的事情,廖绪君其实想要告诉自己,她觉着左惴昔很奇怪,每天晚上深夜的时候,总会跑出去宿舍外头。
左惴昔听完封念的话,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大笑话一般,笑了出声,“封念,你自以为你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为何就没有考虑过,说不定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帮你呢”
封念蹙了蹙眉,打从左惴昔一出现,就是冲着自己而来,在丁家的宴会上,在龙子墓内,现如今又告诉她,是为了自己才在图书馆内布下阵法,这样的话,任谁听起来都不会相信
“算了,反正你信不信都这样。”说完这话,左惴昔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宿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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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