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问的非常好,直击核心。
这要换个懂的,肯定能立刻回答上来。
然而,“我不知道。”
桑宁无辜脸道,“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可以弹棉花做棉被的工具,具体长什么样,怎么用是真心不清楚,没有资料供我了解。”
这个回答非常的无懈可击,然而路易再次直击核心道,“既然没资料供你了解,你又是哪里知道这个工具的”
“古籍。”
桑宁翻了下原主留下的记忆,道,“具体哪本书我忘记了,但上面有断话我记得很清楚,说的是檀木榔头、杉木梢;金鸡叫,雪花飘。”
“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弹棉花工匠们对自己手艺的诠释,再多的资料却是没有了。”文網
众人,“”
这话听着还挺有趣。
就是
“檀木榔头是什么”
桑宁摇头。
“杉木梢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桑宁再次摇头。
“金鸡叫雪花飘你肯定也不知道。”
“金鸡叫我不懂,但雪花飘这个我懂。”
桑宁微笑,“这个雪花不是指真的雪,而是指弹棉花时弹松软的棉絮雪花似的飘。”
“至于金鸡”
她思忖片刻,“我不知道具体的,但鸡封建社会皇权时代是酉,这个字最早出现在商代的甲骨文,基本义是酒器,引申指酒和成熟,后来成为十二地支的第十位,又可以表示十二生肖中的鸡属相。”
伊曼纽尔他们听的一愣一愣的,等她说完,路易好奇道,“十二地支是什么为什么会是第十位十二生肖又是什么”
桑宁,“”
桑宁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让你话多,直接说不知道该多好,现在可好,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又衍生出来了另外的问题。
她抿了抿唇,“我不想解释行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
观众也纷纷发弹幕说不行,还说他们感觉这些知识体系蛮有意思的,想知道。
路易他们也是相同的说法,本来很不想详细解说的桑宁无奈,只能给他们解释道,“简单点来说,十二地支是华夏文明中封建王朝时期用来记录时间的符号。”
担心他们又问十二地支是哪十二地支,桑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十二地支既: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支。”
“而酉时对应现在的时间表,指的是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两个小时。”
“除了指时间,十二地支在中医中还代表着阴阳划分,既子为阳,午为阴之类的。”
“还有”
一劳永逸打消他们好奇心的最佳办法是给他们进行详细的科普,把他们说的有听没有懂人都快要懵逼后,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保证他们以后再也不随便起好奇心。
于是,本着这一想法的桑宁,直接进入了滔滔不绝模式。
从十二地支讲到了阴阳五行,又从阴阳五行讲到了二十四节气,最后又从二十四节气讲到了易经之类的。
成功的让伊曼纽尔他们越听越迷糊,听到最后蚊香圈都快出来了。
这也太复杂了,什么阴阳,什么方位,什么无形什么六气什么四季和人体部位之类的。
这玩意也太逆天了,感觉有了十二地支就什么知识体系都有了似的,这种知识体系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知识体系。
悔
肠子都恨不得悔青的那种
要是早知道这玩意这么复杂,他们就不好奇也不觉得有趣了。
现在可好,跟听天书似的。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桑宁好像没有住嘴的打算,科普上瘾了。
众人就好绝望,耳边是桑宁的声音,眼前是她滔滔不绝的样子。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盼着她快点停嘴别继续解说了。
真心听不懂。
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就在众人好似度秒如年一般的难熬中,桑宁终于住了嘴,她无视了伊曼纽尔他们堪称空白的表情,笑眯眯道,“都听懂了吗”
“还有什么不懂也好奇的,可以问我,我保证对我懂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懂的也不糊弄你们,直言告诉你们我不懂。”
以她的判断,伊曼纽尔他们应该没问题了。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完全正确,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伊曼纽尔他们就飞快摇头表示他们没问题了。
同时,伊曼纽尔还直言不讳道,“很抱歉,你的解说我们没听懂,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主要是他们也没打算弄懂。
这玩意太难了,感觉就不是他们的脑瓜子能整明白的知识。
说到这里,他颇有些绝望道,“你解说的这些知识体系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懂的体系,太难了。”
“所以,你放过我们吧”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瞎好奇了。”
“我我我,”
莫奈奈也急不可耐举手道,“我以后也不瞎好奇了。”
这经历来个一次就让她终身难忘,再来一次她怀疑自己会没办法好好活着。
因为觉得自己太蠢,从而对自己产生怀疑,对自身也出现错误的认知。
因此,为了让自己好好活着,也不自我怀疑出现认知错误这些问题,她保证以后不好奇。
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那句好奇心害死猫是怎么回事。
路易他们纷纷一脸惊惧的点头,观众也发弹幕求她不要继续科普了,他们感觉好可怕。
桑宁心里笑得不行,面上却丝毫不显还故作遗憾道,“你们确定不想继续好奇了”
“确定。”
真的是再确定不过。
“我们还是来聊弹棉花的事吧。”
取下肩膀上的弓,路易急中生智道,“我感觉我们可以为这件机器加个工具。”
“加什么工具”
桑宁眼眸亮晶晶问。
伊曼纽尔他们也好奇地看着他,路易见此微微一笑,自信道,“我感觉可以加个类似锤子一样的东西来敲打这根弦。”
说着,他拉了拉弦,“用类似锤子一样的工具来代替解放人的手臂,我觉得有搞头。”
“宁宁,你觉得呢”
桑宁不知道,但她觉得,“可以试试。”
万一试成功了呢,不试他们只能卡在这里,试了哪怕失败他们也还可以另想办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