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谨尧的施压下,警方很快找到靳帅。
把他带到警局,让其配合调查。
靳帅双手插兜,后背靠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态度十分傲慢,“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审讯他的是刑侦队的柯队长,柯北。
柯北提高嗓门,“这是京都,不是你们岛城,你给我收敛点”
靳帅眼皮一抬,鼻孔朝天,慢悠悠道:“不好意思,我爸在京都也有关系,就问你气不气”
“啪”
柯北猛一拍桌子,“好好配合我们调查,别老想着找关系,搞歪门邪道”
靳帅帅气而张扬的脸,满是不屑。
他站起来,拿食指轻慢地戳了戳柯北的胸口,“你一个月工资一万还是只鞋都买不到,也配冲我大吼大叫”
柯北审讯过那么多人,最讨厌这种不可一世的富二代。
太嚣张了
本以为击剑队都是些阳光明朗的人,原来也有异类。
柯北忍了忍,在靳帅对面坐下,拿起笔问:“云瑾受伤前,你在做什么”
“我说了,在我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柯北咬着后槽牙,“你不说是吧”
靳帅咧起一边唇角,邪痞一笑,“大哥,你该不会要打人吧现在可不兴刑讯逼供喽。何况我只是案件嫌疑人,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无权对我用刑。”
柯北深吸一口气,“你律师什么时候到”
靳帅眼珠上瞟,“怎么着也得三四天五六七八天吧。我现在正在集训,耽误训练,可是你们的不对。在我律师来之前,你们怎么把我接来的,就怎么把我送回去。”
柯北扔了笔,“行,你等着”
他捏着手机走出去。
来到无人处,柯北拨通顾谨尧的号码,“顾先生,那小子拒绝配合,硬得很。”
顾谨尧沉默半秒,“帮忙拖延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放他回去。”
柯北一怔,“就这样放回去”
“对,放了他,我有办法收拾他。”
柯北善意提醒,“无论什么办法,请用合法的手段,否则事情会对你们不利。”
顾谨尧道:“放心,我以前在国外异能队待过,有数。虽然两国法律不同,差得应该不多。”
“好。”
柯北去档案室查靳帅有没有案底。
拖了半个小时,柯北返回房间,对靳帅说:“你回去吧。”
靳帅冷笑一声,拿眼白傲慢地瞟他一眼,踢开椅子站起来,整整衣袖,扬长离去。
出了警局大门。
靳帅走到路边打车。
来的时候坐的是警车。
网约车让出租车变得十分难打。
靳帅站在路边等了七辆空的出租车。
气得他直跳脚。
一把拉开副驾驶车门,跳上车。
靳帅不耐烦地冲出租车司机道:“去城北训练基地,麻烦开快点,我赶时间”
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司机,下巴埋在领口里,低嗯一声,开始打表,发动车子,朝城北训练基地开去。
开着开着,靳帅发现路线不对。
靳帅扭头冲司机凶道:“你是第一天开出租车吗怎么开的车认不认识路”
司机握紧方向盘,不出声。
靳帅暴躁,“你哑巴了不认识路,就不要出来开出租车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一踩油门,开始加速
路边的树唰唰地往后退
靳帅怒道:“你疯了让你停车,你听不到吗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
司机依旧不语,车速越来越快,朝偏僻没有监控的地方开去。
靳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警惕地打量了下那出租车司机。
见他戴着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只看到肤色僻深,鼻梁很高,唇形坚毅,侧脸棱角分明。
黑色冲锋衣下的肩线,笔直端正。
哪怕是坐着,都能看出他个头很高。
靳帅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
顾谨尧
再一细看,果然是顾谨尧
上次加州的经历,给靳帅落下心理阴影,掌心开始冒冷汗,脑子也开始乱起来。
但一想到这是京都。
国内持枪犯法,他不敢乱来。
没有枪,他啥也不是。
靳帅慢慢冷静下来,语气带着嘲讽,“顾谨尧是吧大白天的,你装神弄鬼,搞什么”
顾谨尧握着方向盘,忽然将车头一拐,拐至路边一个废弃工厂里,唰地踩了刹车
靳帅眼疾手快,急忙推开车门,跳下车就跑
没命地逃
可惜还没跑出去三十米,手臂就被顾谨尧从后面抓住了
靳帅觉得自己力气已经够大了,没想到顾谨尧的力气更大样,紧紧桎梏着他
任凭他怎么挣,都挣脱不了
靳帅抬脚就朝顾谨尧踹去,直冲他的致命处
他出脚快准狠
可是顾谨尧只是轻轻一闪,很轻松就躲开了。
靳帅后背呼地一下就湿透了
这才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不只隔了一把枪。
也没看到顾谨尧是怎么出的手,只听到两声清脆的“咔嚓咔嚓”声,靳帅的手臂脱臼了
左膀右臂钻心的疼
靳帅试探地抬了抬手臂。
可是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撕裂感潮水般蔓延全身,疼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靳帅刚要冲顾谨尧发火。
只见顾谨尧飞起一条腿,一脚踹到他的膝盖上。
“扑通”
靳帅跪倒在地上,膝盖撞到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令人齿酸的疼痛。
还没缓过劲儿,靳帅忽觉脖子上一紧。
顾谨尧一手掐住他的脖颈,一手覆在他的头顶上,道:“只要我轻轻一扭,你就得去阎王爷那边报到了。”
靳帅咬着牙根,冷笑,“杀人是犯法的”
顾谨尧扯起唇角,“你是人吗你畜生都不如”
放在平时,敢有人这样骂他,靳帅铁定能把人打得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
可是现在他没反驳。
临近元旦,冷风嗖嗖,靳帅却在冒汗。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滴下来。
靳帅强忍怒意,颤着牙齿道:“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顾谨尧英气面孔清冷,“云瑾的金属防护服,她队友的剑,是谁换的监控是谁破坏的是你吧”
靳帅撇撇唇角,“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搞的,跟我无关。”
顾谨尧手腕忽然一扭。
“咣”
靳帅摔倒地在地上。
脖子像要断了似的,巨疼
疼得他耳鸣眼花,浑身抽搐,身体像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抽筋剥皮,上刀山,也不过这滋味
顾谨尧居高临下睨着他,冷声道:“好好说话再拧一下,你的小命就没了,机会只有一次。”
靳帅倒在地上,仰头看他,满眼恨意,可是打不过他,也联系不上帮手。
僵滞几分钟,靳帅开口:“我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