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手指不受控制,在云瑾皮肤上游走,贪恋她的温度。
那奶油般丝滑的触感,让人心里直起火。
指尖忽然间触到阻碍,顾谨尧顿了下,去年没解开,心理有点压力。
正考虑要用单手解,还是双手。
云瑾后背轻轻一弓,手绕到背后,自己解开了。
本来挺浪漫的事,被她搞得,顾谨尧有点想笑。
可能是害羞,云瑾杏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出卖了她的紧张。
顾谨尧凝视她泛红的白皙面孔,唇角微微勾起。
掌心触感传到大脑。
绵软嫩滑,是想象不到的柔软。
顾谨尧心里一阵颤栗,热血沸腾,更加动情地亲吻云瑾。
生父造成的复杂情绪,被云瑾的温暖,一点点抚平。
屋里回响着两人的喘息声,和嘴唇纠缠在一起的声音。
室温渐渐升高,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正当两人干柴烧烈火,缱绻难舍时,云瑾的手机忽然响了。
清脆的铃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刺耳。
云瑾拧了拧眉心,暗暗责怪打电话的人,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扰人好事。
从兜里摸出手机,扫一眼来电显示,是姐姐云恬打来。
云瑾直接挂断。
谁知云恬又打过来,一遍接一遍。
云瑾怕家里有什么急事,就按了接听。
顾谨尧动作停下来,双臂撑在她上方。
云瑾歉意地摸摸他英气的俊脸,手机挪到耳边,问:“姐,找我有事”
云恬声音传过来,娇甜中透着惊讶,“瑾瑾,我在日月湾看到你的车了,你在这里吧”
“嗯,你来日月湾做什么”
“我代表公司来给一个重要客户送礼。回去的时候,看到你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你朋友住这里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云瑾道:“顾谨尧。”
云恬吃惊,“他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别人送的。”
云恬哇一声,“谁送的这么大的手笔你怎么不告诉姐姐爸妈知道了吗”
“知道了。”
云恬顿了顿,“给我开下门,我进去参观参观。”
云瑾抬眼看看撑在自己身上的顾谨尧,对云恬说:“改天吧,我现在挺忙的。”
云恬不悦,“大晚上的,你忙什么”
云瑾无语。
顾谨尧从她身上下来,“你整理一下,我去开门。”
云瑾捏捏他的手,“等打发了她,我们再继续。”
顾谨尧淡笑,帮她整了整头发,“把衣服穿好,头发梳一下。”
“好。”
这会儿还不方便行走,顾谨尧背过身缓了两分钟,才下楼。
穿过庭院,给云恬打开大门。
云恬瞅他一眼,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神采,“这边的房子开盘即抢完,当时我爸妈要在这里买一套,没抢到。你运气真好,还有人送。听说这边房价,已经被炒到几个亿了。”
顾谨尧淡嗯一声,不太想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
云恬四下打量着庭院里的风景,眼底跳跃着惊艳,嘴上却挑剔道:“这院子打理得挺精致,不过别墅不如大平层住着方便。”
顾谨尧面无表情,回:“和云瑾在一起,住哪都方便。”
云恬被秀到了,心里像吃了柠檬一样酸,“我就说吧,你癌症晚期的事肯定是骗我的。你们这是和好了”
顾谨尧道:“要订婚了。”
云恬默了默,“上次我喝醉酒,说了醉话,抱歉。”
顾谨尧敷衍,“忘了。”
云恬暗暗松一口气,“忘了最好,其实说的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一喝多,大脑就断片。对了,你身边还有没有像你这么优秀的单身男人可以介绍给我。”
顾谨尧唇角扯了扯,“优秀的很多,但都已经有主。”
云恬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推门,进入客厅。
云瑾已经整理好衣服,一脸端庄,站在客厅等着,耳垂上却余红未褪。
姐妹俩打了声招呼。
云瑾给云恬倒了杯咖啡。
云恬端着咖啡杯,在客厅里绕了一圈,煞有介事地点评起来,“这装修,富丽堂皇的,有点像咱爸妈那代人的审美。你们是要当婚房吗当婚房的话,还是重装一下吧,现在流行日式的侘寂风和叙利亚风,简约安宁。”
云瑾听着不舒服。
她淡淡道:“我觉得这装修就挺好,大气奢华。日式的侘寂风,装得像毛坯房似的;叙利亚的战损风,破破烂烂的,没觉得好看在哪里。我和阿尧急着订婚结婚生孩子,不重装了。”
云恬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老实木讷的妹妹,忽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竟敢挑战她这个姐姐的权威和审美。
一口气堵在云恬心口,憋得难受。
她浅吸一口气,笑道:“你才二十三岁,这么着急结婚干嘛我这个当姐姐的都没结呢。”
云瑾意有所指,“惦记阿尧的太多了,早结早利索。”
云恬噎住,缓了半秒才开口,“不早了,跟我一起回家吧。女孩子结婚前,最好不要在外面过夜,被男方家长知道了,会轻视你,咱爸妈也会颜面无光。”
顾谨尧听着刺耳,“我和我父亲不会,我们都十分尊重云瑾。”
云恬柳眉微挑,“但你母亲会啊,阿姨的嘴巴可不饶人。”
顾谨尧抿唇不语。
见打发不掉云恬,云瑾只好提出离开。
顾谨尧送姐妹俩出门。
要分别时,云瑾冲顾谨尧挥手说再见,眼里全是不舍。
马上就要去集训了,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和顾谨尧温存。
刚要进入佳境,却被云恬打断。
扫兴
姐妹俩各自上车。
回到云家。
停好车,下车。
云恬晃着车钥匙,瞟一眼云瑾,“要不是我去了,你今晚就要留在顾谨尧那里过夜了吧”
云瑾脑子里还回荡着,顾谨尧的手指弹琴般撩拨她身体的触感,心不在焉地说:“我们快订婚了,过夜也正常。”
云恬一副长姐的口吻语重心长道:“订婚不等于结婚。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但是女孩子还是矜持一些的好。结婚前,不要和男人同居。”
云瑾轻描淡写,“分人。”
“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
“分人。”
云恬眉头一皱,斜眼看她,“说你几句,你还有脾气了我是你姐,只会为你好,不会为你坏。你是运动员出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知人心险恶,更不知男人有多表里不一。现在离婚率那么高,单亲妈妈那么多,你要搞出这种事来,别说爸妈丢人了,连我都跟着丢人。”
云瑾语气坚硬,“阿尧表里如一,很负责任。”
“你呀,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了,顾谨尧在你眼里就是神。”
云瑾懒得再接话。
说少了,她听不进去,说多了惹她嫉妒。
扔下一句“我困了,回房了。”云瑾加快脚步,将云恬甩在身后。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嫉妒在云恬胸腔里乱窜。
明明自己那么优秀,样样都强云瑾一头,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能力强,比她学历高,比她口才好,比她情商高
如此完美的一个人,至今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追她的人不少,却都入不了她的眼。
能入得了眼的,秦野算一个,却是个盗墓的,顾谨尧又被云瑾捷足先登。
成天看他们在她眼前秀来秀去,憋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