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沉低头亲吻顾南音的发丝,安慰道:“顾谨尧是个很好的人,一定会找到对他好的女人。”
顾南音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要是换了别人,这么惦记我嫂子,我早就提着棍子上去赶了。可是换了小哥哥,我竟然希望我嫂子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人。一个跟我哥过,一个嫁给他。”
楚墨沉想笑,又有点心酸,“别说傻话了,三个人的感情,必然有个受伤的。”
顾南音松开他,抹一把眼角,“只能等小哥哥自己想开了。”
“我懂他的心思,他最开心的就是,看到苏婳幸福。苏婳幸福了,比他自己幸福,还要开心。”
顾南音点头如捣蒜,“小哥哥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
楚墨沉笑了,“那我呢”
顾南音偏头瞅着他,很认真地说:“你是这个世上,我最爱的男人。”
楚墨沉心满意足。
有她这句话,他愿意为她肝胆涂地,粉身碎骨。
楚墨沉发动车子,往婚房开去。
顾南音是孩子脾气,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到了婚房,一进门,她一改愁云,喜笑颜开,欢天喜地。
所有伤感,抛之脑后。
换了拖鞋,脱掉外套,她双手一张,迎向楚墨沉,“墨沉哥,我终于可以合法地占有你了”
楚墨沉眉眼漾起笑意。
这么虎的媳妇,简直可爱得没边了。
他配合道:“我今天休一天的假,一整天都是你的,随便你怎么占有。”
“你等着,我去洗澡,洗干净,就开始狠狠占有你。”
顾南音说完,欢欣雀跃,三蹦两跳地朝楼上浴室跑去。
楚墨沉笑意深浓,语气宠溺,“好,去吧。”
想起上次的五分钟,他唇间的笑消失了。
情绪低落下来,甚至可以说是沉重了,自尊心很受挫。
希望这次时间能长点,至少得十分钟以上吧。
不然媳妇这么馋,他才五分钟,太对不起她了。
楚墨沉心事重重地跟着上了楼。
顾南音脆脆的声音在浴室里喊道:“墨沉哥,你过来”
“来了。”
楚墨沉走进浴室。
顾南音雪白娇俏的小身子,泡在酒红色的玫瑰花瓣里,美得像童话,引人神往。
楚墨沉喉结上下翕动,小腹发胀。
还没碰她呢,一股电流就划过全身。
顾南音朝他勾勾食指,“墨沉哥,你靠近一点。”
楚墨沉走到浴室边,弯腰。
这一看不打紧,差点要缴械投降了。
顾南音探出身来,勾住他的领带,趴到他耳边,往他耳朵里吹气,“我们试试在这里”
楚墨沉耳朵滚烫,扫一眼浴缸。
空间不够大,浴缸又太硬,怕影响自己发挥。
“还是去床上吧,虽然有地暖,毕竟不是夏天,怕你着凉。”
最主要的是,上次五分钟,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床上都短,怕水里会更短。
顾南音讪讪,“那好吧。”
楚墨沉抚摸她白皙小巧的肩头,“谢谢你南音。”文網
顾南音眨巴着大眼睛,“谢我什么”
“谢谢你不嫌弃我时间短,还跟我领证。”
顾南音扑哧笑出声,“我上网查了,男人头次都那样,慢慢就好了。”
楚墨沉手伸到浴缸里,帮她洗澡。
很想和她一起洗的,怕影响发挥,忍着没敢进去。
洗完,帮她擦干净,抱着她去床上。
他回来急匆匆地冲了下。
等再回主卧,顾南音已经把自己剥干净了。
还特意换上了性感的吊带真丝睡衣。
楚墨沉大手覆到她雪白的细腿上,低下头去亲吻,吻得温柔又用力
顾南音身体麻酥酥的,心都湿了,生出无限种渴望来。
快要进入佳境时,她忽然出声,“墨沉哥,要不你拿个胶带把我嘴粘上吧,我怕我一喊,你再”再五分钟就结束了。
当然,后面这句话,她没说。
太伤男人自尊了。
楚墨沉满腹心事,“没事,我温柔点。”
顾南音自觉地拿枕头蒙住脸,又往嘴里塞了块毛巾咬着,生怕忍不住再喊疼,影响楚墨沉发挥。
很快,柔软的大床微微晃动起来,丝滑的被褥颤抖着。
顾南音的身体像一叶扁舟在大海上飘荡。
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在书上看到过的几首情诗。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半个小时后。
顾南音窝在楚墨沉怀里,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腹肌,“你看,这次好多了,下次说不定会更长。”
原以为最多十分钟,没想到坚持了半个小时。
楚墨沉一扫阴霾,自信多了,“主要是怕你受不住,等过几次,我再正常发挥。”
“好啊好。”
楚墨沉亲亲她的额头,“你什么感觉”
其实还是疼为主。
但是顾南音撒了善意的谎言,“蚀骨销魂,腾云驾雾,飘飘欲仙。我爱你,墨沉哥。”
楚墨沉拉她入怀,把她抱得很紧,“我也爱你。要去洗吗我抱你去。”
顾南音贴在他怀里,体贴地说:“你刚运动过,很累了,我躺会儿,自己去洗,腿有点酸软,走不了路。”
“好,你再睡会儿。”
楚墨沉起身,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等浴室门一关上,顾南音从床上爬起来,穿好睡衣,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去了书房。
关上门,她拨给苏婳,“嫂子,你身边没人吧”
苏婳警惕地问:“有事”
“有,是很私密的事。”
苏婳回头扫一眼,“我在文保所,你稍等,我出去。”
“好,我等你。”
外面下着小雪。
苏婳借了把伞打着,走到院子里,找了个僻静处,“好了,你说吧。”
“嫂子,你有没有体会到蚀骨销魂的感觉”
苏婳哭笑不得。
这俩人真是够了,大白天的,也做。
不过今天是他俩登记领证的日子,是该为爱鼓掌的。
苏婳耳根微烫,“有啊。”
顾南音满眼憧憬,“那是什么感觉”
苏婳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如实说:“整个人像漂浮在云里,你不再是你,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总之很快乐,是难以形容的快乐,欲生欲死,穿透灵魂。”
顾南音惆怅,“为什么我体会不到”
“女人反应慢,要过很多次后,才能渐入佳境。”
顾南音更憧憬了,“那我和墨沉哥以后多做做的,尽快体会到那种感觉。对了,嫂子,这事就咱俩知道,你可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啊。”
“放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天晚上,顾南音睡着后,说梦话了。
嘴里不停地咕哝着四个字“蚀骨销魂,蚀骨销魂”
梦里她和楚墨沉这样那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终于体会到了蚀骨销魂的美妙。
第二天醒来。
楚墨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眼神暗含欣喜,“感觉真的有那么好吗”
顾南音诧异,“什么”
“你梦里都在喊蚀骨销魂。”
顾南音眼神躲闪,“啊,对,很舒服,蚀骨销魂,你呢”
楚墨沉垂下眼帘,“一样,蚀骨销魂。”
顾南音杏眼一睁,“说实话。”
楚墨沉顿了顿,“其实有点疼,可能不够熟练。”
“我也是,哈哈哈。”
楚墨沉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圈着,下颔抵着她的额头,“我们迟些再要孩子吧,我一定要让你体会到蚀骨销魂的感觉。”
顾南音满心期待,“好啊好啊。”
想起苏婳说的那种感觉,她心花怒放,简直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三个月后。
春寒料峭。
苏婳决定来医院做试管婴儿。
中药很苦,调理得也慢,万一,吃一年两年的中药,再怀不上,耽误时间。
最主要的是,一直备孕,太影响工作。
很多事情苏婳都不能做,不能出国,不能下墓,不能太累,压力也不能太大。
长痛不如短痛,做试管婴儿,干脆利落。
查体过后,苏婳和顾北弦适合做第一代试管婴儿。
打促排卵针时,疼,但是也能忍受。
医生说,要打八至十四天。
打完针,出来。
顾北弦握着苏婳的手,久久不说话,心情比这料峭的春天还沉重。
苏婳捏捏他的手指,反过来安慰他,“开心点,万一试管婴儿成功了,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做爸爸了。”
顾北弦眉眼沉沉,“害你受苦,对不起。”
苏婳语气轻松,“生而为女,没办法。怀孕只是第一步,怀了还要孕育九个多月,还要生,还要养。”
顾北弦看向走在路上大肚子的孕妇,“所以为母则刚,女人其实比男人更伟大。”
苏婳把头偏到他的手臂上靠着,“希望这次能顺利怀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