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顾南音捧起楚墨沉的脸,就开始亲起来。
小巧的舌尖顶进他的嘴里,调皮地缠绕,诱惑,激烈地勾着他往极乐的地方飞。
楚墨沉被她亲得气息微喘,心跳加速。
很想把她按在身下,一举拿下。
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趁她换气的功夫,他摸摸她嫩乎乎的小脸,“南音,别闹了,我早晚是你的。”
顾南音小口小口地喘着气,“闹我不是在闹,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谈恋爱。”
“不急的,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还年轻。”
顾南音玲珑有致的小身子,以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胸口上,“墨沉哥,你真的太有定力了,都这样了,你还能保持理智”
“我是为你着想,你是女孩子。”
顾南音沮丧起来,“你是不是嫌我太主动了”
楚墨沉违心地说:“没有。”
顾南音撇撇嘴,“我其实也不是多主动的人,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搞得我很没面子。感觉自己没有女人味,对你没吸引力。”
一向自信的她,唯独在楚墨沉这里接二连三地受挫。
就很伤自尊。
楚墨沉扬唇淡笑,“不,你对我很有吸引力。”
顾南音不信,“你骗人。昨晚我们俩衣服都脱了,你还把我推开,这是根本就没拿我当女人。”
楚墨沉笑了笑,漆黑眸子影沉沉地望着她。
“我父亲婚内出轨,害得我妈疯了,我妹妹差点死掉。当时年纪小,那件事在我心理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就特别痛恨不负责任的男人。可能有点矫枉过正了,总觉得结婚前碰你,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顾南音本来挺不高兴的。
可是听楚墨沉这么一说,心里变得沉甸甸的,很难受。
她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到他胸口上,“墨沉哥,你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楚墨沉忍俊不禁,明明是娇娇俏俏一小只。
偏偏又霸道又主动,还扬言要保护他。
特别有反差萌。
楚墨沉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小傻瓜,该我保护你才对。”
“那我们互相保护。”
楚墨沉温声说:“好。等以后结婚了,只有你对不起我的份,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
虽然不动听,也没有华丽的词语,可是顾南音知道,楚墨沉说到绝对会做到。
有时候一句朴实无华的话,胜过一箩筐甜言蜜语。
她把细嫩的小脸,贴到他的脸上轻轻蹭了蹭,“墨沉哥,你真好,比我爸和你爸强太多了,那俩都是大渣男”
话音刚落,正在书房里的楚砚儒,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楚岱松抽了张纸递给他,“你动完手术还不到两个月,衣服多穿点,别着凉了。”
“嗯。”楚砚儒接过纸,擦了擦鼻子。
低头继续察看手里的dna亲缘鉴定报告单。
这是楚岱松之前用楚墨沉的牙刷和苏婳的白发做的。
把鉴定报告单放下。
楚砚儒说:“墨沉跟我长得很像,苏婳和他是亲兄妹,铁定就是我的种了。”
楚岱松老眼一翻,“废话苏婳在文物修复方面的天赋,也遗传了我的,自然是我的亲孙女,不容怀疑。”
楚砚儒觉得一向低调沉稳又木讷的老爹,最近有点膨胀。
快跟华天寿有一拼了。
他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苏婳是打小跟她外公苏文迈学得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才教了她几天”
楚岱松捋捋胡子,“就是遗传了我和华天寿的天赋,再加上苏文迈教得好。”
楚砚儒敷衍道:“好吧好吧,多亏了您的天赋。”
佣人把早餐准备好。
叫了一家老小,去餐厅吃早餐。jujiáy
坐在上首的楚岱松,满面含笑,看看楚墨沉和顾南音,再看看苏婳和顾北弦。
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美滋滋的。
儿孙满堂,人生得意啊。
和满肚子心机的楚锁锁相比,他更喜欢苏婳和顾南音这种。
楚砚儒也是越看苏婳,越顺眼。
人真是奇怪,去年他看苏婳,怎么看都不顺眼,当成眼中刺,肉中钉,恨不得一除为快。
如今知道是自己的女儿了,观念立马换了,越看越喜欢。
吃过早餐后。
楚砚儒单独把苏婳叫到一边。
“小婳啊,你把户口挪回来吧,姓也改一下,改姓楚。挪户口不难,只要去司法鉴定中心做一个亲子鉴定,交到户籍科,就可以挪了,到时我派人去办。”
苏婳淡淡道:“不必了。”
楚砚儒一怔,“为什么户口挪过来,你就是我的法定继承人,到时我的财产,也有你的一份。”
苏婳没什么情绪地说:“我父亲只有一个,就是陆砚书。和你同桌吃饭,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并不是因为你。”
言外之意,别自作多情。
楚砚儒脸色阴沉下来。
刚想发作,又怕把苏婳气走了。
他稳了下情绪说:“四年前,你为了一千万,嫁给双腿有疾的顾北弦。为什么不肯为了家产,挪个户口改个姓呢爸爸要比你想象得要更有钱。挪户口对你只有利,没有弊。”
利益至上的他,实在理解不了,有的人居然不爱钱。
楚锁锁为了他的钱,趴在大门上,赶都赶不走。
苏婳道:“有些事情能弥补,有些却永远弥补不了。我妈那样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因为你的错误,在精神病院荒废了整整二十四年,被蹉跎得没个人样我认妈认哥认爷爷,唯独不会和你相认认了,对不住我妈”
楚砚儒叹口气,“你可真固执。”
嘴上说着她固执,心里却忍不住拿她和楚锁锁相比。
比来比去,反倒对眼前这个不贪财的女儿,高看了几分。
离开楚家老宅。
上车。
顾北弦问:“楚砚儒单独把你叫走,做什么”
“让我挪户口,改姓。说户口挪了,就是他财产的法定继承人。”
顾北弦凉凉一笑,揶揄道:“有些人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苏婳清清静静地说:“我不会改姓的。我外公苏文迈抚养我长大,教我学习修复古书画。我要一直姓着他的姓,把他的手艺传下去。”
顾北弦赞同,“楚锁锁已经被踢出局了,楚砚儒那摊子迟早都是墨沉的。墨沉一看就是个妻管严,钱在谁手里,都差不多。”
苏婳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把亲妹妹送出去了”
“瞎说。他俩本来就互相喜欢,是墨沉顾虑太多,我帮忙推他一把。”
“我跟你开玩笑的。”苏婳想想顾南音那个急火火的样子,就想笑。
挺不矜持的。
换了别人早就崩人设了,可是由顾南音做来,只觉得可爱,奶虎奶虎的。
隔天傍晚。
楚砚儒在家中休养。
忽然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楚董,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楚砚儒躺在阳光房的躺椅上,晒着暖洋洋的夕阳,懒懒地说:“凑合吧,有事”
助理一顿,“是有点事。”
楚砚儒抬起眼皮,“公事找墨沉。”
助理说:“是私事,我们能见一面吗”
“什么私事”
助理道:“我们见面再说好吗电话里说不清楚。”
“那你来吧,我在家里。”
“好,一会儿见。”
半个小时后。
助理拿着一个密封档案袋,匆匆走进阳光房,神色凝重,“楚董,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楚砚儒撩起眼皮,翻他一眼,眼神微有不悦,“我楚砚儒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用得着做心理准备”
助理把档案袋递过来,“您看看这个。”
楚砚儒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用苏婳的血和您的头发,做的dna亲子鉴定报告。”
楚砚儒拆档案袋的手一顿,眉头皱起,“不是不让你做了吗怎么不听我的话”
助理陪着笑脸,“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说,血液等一个月后就不能用了。我怕您到时一时兴起,再让我去做,就干脆做了,反正都到门口了。好不容易花心思取到的血,不用就浪费了。”
楚砚儒笑着摇了摇头,“苏婳肯定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呀,多此一举喽。”
档案袋拆开,楚砚儒拿出鉴定报告单。
扫一眼第一页,慢腾腾翻到第二页,去看结果。
当看到那一行黑字时,楚砚儒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
“噗”
报告单掉到地上
楚砚儒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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