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音把小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南音出马,一个顶俩,就没有我顾南音搞不定的人。”
顾北弦抬手扶额,“姑且信你一回,有事及时沟通。”
“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顾南音动作很快。
当即回家收拾了行李,订了最近的机票,带着两个保镖,飞往西北古城。
当她找到范鸿儒所在的医院时,恰好看到一个二十出头,阳光朝气的大男孩,正和苏婳有说有笑地走着。
那男孩长得还挺帅。
浓眉大眼,穿白色短t,磨白牛仔裤,休闲又洋气。
远远看过去,和明媚清雅的苏婳,配一脸。
顾南音心说:这幸好是来了。
要是不来,嫂子就没了。
她往上提了提背包,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苏婳面前,一拍她的肩膀,嘿嘿笑道:“嫂子”
苏婳一怔,随即惊喜,“南音,你怎么来了”
“我哥想你想得不行,奈何他重伤,坐不了飞机,就派我过来看看你。”
苏婳无声地笑了笑。
直觉南音的话,有很大的夸张成分。
那天她在他病房外坐了大半天,可他却把她拉黑了,还拒绝见她。
顾南音看向那个阳光大男孩,一脸敌意地问:“这位是谁”
苏婳莞尔,“这位是范老的小儿子范帅,今天刚到,我带他熟悉一下医院的环境。”
范帅朝顾南音伸出手,“你好,我叫范帅,将帅的帅。”
顾南音没握他的手,搂上苏婳的腰,虎视眈眈地瞪着他,警告道:“这是我嫂子,亲嫂子,你不许对她动歪心思,她可是我哥的女人。”
苏婳哭笑不得。
这浓浓的占有欲,比顾北弦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愧是亲兄妹。
要是顾北弦这么做,她还能嗔他几句,或者晾着他。
偏偏是顾南音,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范帅耸耸肩,一脸惊讶地问苏婳:“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我还以为你刚大学毕业。”
二十三岁,的确是刚大学毕业的年纪。
可苏婳却经历了结婚、生子和离婚。
仿佛过完了一生。
想到那个意外流掉的胎儿,苏婳心里一阵刺痛,连话都忘了回。
顾南音探着头往后看,“嫂子,我哥没给你配保镖吗”
苏婳这才回过神来,说:“配了,受伤的人太多了,保镖帮忙照顾病号去了。”
顾南音担心地问:“那你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
“不会,大白天的,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
“那也不行,你长得这么漂亮,容易被坏人盯上。”说着,顾南音用力斜了范帅一眼。
范帅摊摊手,一脸无奈。
几人说着话,来到范鸿儒的病房。
经过医生的抢救,他已经苏醒了,就是神智不如从前,还得再恢复几天。
看到苏婳进来,范鸿儒说:“我打电话叫秦野了,密室除了迷药,还有其他机关。破机关的事,得交给专业的人干。”
苏婳点点头。
秦野是盗墓世家,破机关的事,是得他来。
没多久,秦野就和沈鸢过来了。
一进屋,秦野往苏婳身上瞟了眼。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看到漂亮的异性,忍不住多瞅两眼,是男人的本能。
这一眼,看在顾南音眼里,可不得了。
硬是被她看出点含情脉脉的味道来。
她狠狠瞪了秦野一眼,抬手环住苏婳的肩膀,说:“嫂子,这边这么多人,我看也用不上你了。要不,你就跟我回京都吧。我哥想你想疯了,都瘦了好几斤呢。”
苏婳啼笑皆非。
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温柔地摸摸顾南音的头,“密室里会有古字画之类,一旦打开,进了空气,会被氧化,需要我。”
“可是我哥”
“你哥不想见我。”
顾南音都快急死了,“他后悔了,真的。他今天非要过来找你,要不是我拦着劝着,他就来了。他重伤在身,一上飞机,铁定撑不住。”
苏婳没出声。
心情很复杂。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顾北弦是个理智的人,断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范鸿儒觉得过意不去,对苏婳说:“丫头,要不你就回去吧。”
苏婳摇摇头,“见他哪天都可以见,你这边却耽误不得。密室一打开,那些古字画得加班加点地修复,时间拖得越久,越难修复。”
范鸿儒歉意地笑笑,“辛苦你了。”
“应该的,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顾南音心凉了半截。
在苏婳眼里,她哥还不如几幅古字画重要。
她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悄悄地给顾北弦发信息:哥,你完了,你在嫂子心目中的地位严重下滑
不到半秒,顾北弦的短信就过来了:我马上过去。
顾南音回:别,你现在来,情况肯定会越糟糕,目前局面还在我的掌控之中,等我好消息。
许久,顾北弦回了个:嗯。
把范鸿儒安顿好后,苏婳和范帅、秦野、沈鸢等人,带着几个健康的保镖,一起前往凤鸣山。
夜长梦多,越快把宝藏挖出来越好,省得被有人心盯上。
顾南音执意要跟着。
苏婳怕她出危险,不肯带她。
顾家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的,不比旁人。
可架不住顾南音软磨硬泡,苏婳还是带上了她,事先跟她说好,不准她下密室,就在上面等着。
一行人抵达凤鸣山下时,已是傍晚。
顾谨尧早就带着手下,等在密室入口处了。
挖出来的宝藏,肯定会有禁止出国的,到时由他接收,拿去拍卖行拍卖。
这是范鸿儒叫他来的一个原因。
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制约秦野等人,怕他们暗中带人截胡。
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那么大一笔宝藏,很难不生私心的。
顾谨尧走到苏婳面前,冷硬的眉眼含着柔情,道:“密室里危险,你就在上面等着吧,等破了机关,你再下去。”
苏婳说:“不用,古代机关我在古书里也看过一点,人多力量大。”
“我怕你”
顾南音不由分说插到两人中间,把他们隔开。
她一脸戒备地冲顾谨尧说:“这位先生,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对我嫂子放电我嫂子跟我哥感情好得很,你们这些人,休想打我嫂子的主意”
顾谨尧没搭理她,掠过她的头顶,看向苏婳,“你留在上面,听话。”
顾南音翘起脚,不让他看她。
奈何她个子没顾谨尧高,再怎么翘脚,也挡不住他看她的视线。
商量了一下,苏婳还是跟着下了密室。
因为古字画氧化速度太快了。
经过一天一夜,密室里的迷香散得差不多了。
众人打着强光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密室比想象得要大要深,长长的通道通往远处,黑黢黢的。
如果不打手电筒,伸手不见五指。
应该是那个范家老祖的后代,又带人挖宽,并设了机关。
虽然现在是夏天,密室里却有点阴气森森的感觉,像古墓。
秦野和沈鸢在前面探路。
范帅带着保镖在中间。
顾谨尧和苏婳在后面。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苏婳身上,生怕她出点意外。
密室里安静得出奇,只能听到众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忽然,耳边传来轻微的碎裂声,只听秦野喊道:“小心大家快往后退”
众人齐刷刷地转身,迅速朝后退去。
有胆子小的,直接疯狂地跑起来。
咚咚咚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晃动起来。
秦野急忙喊道:“脚步轻点会触动机关”
可惜晚了。
下一秒,只听哗啦一声,苏婳只觉得地动山摇。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黑暗里,一只手牢牢抓住她,“抓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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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