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先等等”
苏依阳沿着街道走了没多远。,听到身后传来呼唤声。转身望去,发现那名叫阿锋的青年追了过来。
阿锋快步跑到苏依阳面前,将一包用白色布料包裹着,还冒着冒着腾腾热气的包袱递给苏依阳。
“姑娘,这是刚出笼的包子和馒头,你拿着”
苏依阳并没有接那包包子馒头,只是带着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阿锋使劲地点着头,说道:“是的都是给姑娘你吃的。”
“可是,我身上没钱。”
“不要钱,这些都是送给姑娘的。”
苏依阳沉凝片刻,终究还是接过那一包包子馒头。
见苏依阳接过了那一包包子和馒头,阿锋脸上顿露喜色,正欲再说点什么,却见苏依阳转身就走了,让他只能将那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阿锋这一愣神的功夫,苏依阳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让阿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阿锋还呆呆地愣在街道中间,他爹这时走了过来。
“阿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给你找个媳妇了”
阿锋回过神,转身看着父亲,然后又垂头苦笑道:“爹,我这不还年轻,不急”
阿锋的心事,其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阿锋,我们都普通人,有些事,并不是我们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有句老话,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喜欢上了人家姑娘,可人
家姑娘却未必会喜欢你。好啦,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快点搬家吧。”
阿锋一怔,问道:“爹,我们又要搬家我们好不容易在这天源镇安定下来,为什么又要搬家”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些年来,爹看过太多事情。四年前,我们要不是及时离开燕京,今天又哪还有命在那黑少爷是天龙门黑虎堂堂
主黑旋风的儿子,向来在这天源镇都是横着走的人,而这一带都是天龙门的势力范围。我看呐,他今天吃了这么一个亏,是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
,我们还是要趁早离开这里。不然,万一他们真找上门来,到时我们怕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啊那那位姑娘是不是还有危险”
“阿锋,你就别担心人家姑娘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再说了,那位姑娘可不是简单人物,也用不着你担心。”
“咦阿锋,你哪来的发簪”
就在这两父子转身要走他们的包子铺的时候,阿锋父亲发现儿子头发中插着一只别致的发簪。
“发簪我哪有什么发簪”阿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咦,还真的有一只发簪”
阿锋一脸惊讶地拿着那支发簪上下打量着。
“爹,这不是我的东西这发簪一看就知道很贵重,而且看样式是姑娘家用的发簪,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发簪”
阿锋爹想了想,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爹想,这一定是那位姑娘留给你的。”
阿锋顿时脸上再现喜色,兴奋得手舞足蹈。
“真的吗那位姑娘居然送发簪给我”
看阿锋这副模样,阿锋爹无奈地摇着头。
“阿锋,你也别想太多。人家姑娘只是不想欠你情而已你送了人家包子,人家才将这支发簪送给你。阿锋,听爹一句劝,人要看清楚自己
,才能给自己找到正确的方向,不然的话,就白来这世上一趟了。”
阿锋爹这一番话下来,顿时就像在阿锋头上倒了一盆冷水,让阿锋一颗心瞬间凉透了。他很想说些什么来反驳这些话,但却发现父亲说的这
些让他无从反驳。
其实,阿锋爹说得一点都没错,那支发簪确实是苏依阳留下的。苏依阳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一不想欠阿锋什么,在接过了阿锋赠送的包
子之后,便将身上的一支发簪送给了阿锋,当做是买包子的钱。
当然,阿锋用一袋包子馒头换来这支发簪,其实已经赚大了。毕竟,他并不清楚这支发簪的来历。
离开苏家时,苏依阳并没有带任何银两和铜钱,但身上却有不首饰之类的。因为她离开苏家的那天,本是她与封亦成亲的日子。那天一大早
,那名叫小玉的丫环就开始忙碌着替她梳妆打扮,故而身上带了不少值钱的玩意。离开苏家之后,苏依阳又发现无论走到哪都会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无奈之下,也只好女扮男装,将身上那些值钱的首饰都收了起来,然后又拿了一部分去当铺换了点铜钱。
苏家终究是曾经的江南第一富商之家,从江南苏家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小价钱。本来,苏依阳拿那部分首饰所换的银两够她在外面闯
荡两年都不愁,只可惜的是装着银两铜钱的荷包不知在什么地方被她给弄丢了,以至于现在买这一包包子就用去一支发簪。
从天源镇出来,苏依阳沿着一条官道行走了数里,来到一处树林边缘处,见左右无人,一跃跳上傍边一棵大树的枝丫,坐在一条手臂粗的树
枝干上,开始悠闲地吃着包子。
或许,是肚子真的饿了,两口下去,一个包子就消失在了苏依阳口中。
就在苏依阳再次拿起一个个馒头,准备将这个馒头吃下去的时候,隐约中听到远方一阵马蹄声传来。
苏依阳并没有在意,甚至都没抬眼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上一眼。毕竟,这路又不是她家开的,别人走别人的路,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于
是苏依阳继续吃馒头。
直到马蹄声越来越近,苏依阳这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并非苏依阳对这骑马赶路的人好奇,而是这马蹄声过于震憾,犹如惊涛拍岸一般。
原来,路过的过不是一匹两匹马,而数百匹马。骑马者也不是一两个普通人,而是数百名脸上蒙着面,背后缚着长剑的黑衣蒙面剑客。
苏依阳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些人大白天的蒙着面赶路,一看就知道是要去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莫非,他们都是天龙门的人他们这么
多人是想去做什么难道是冲着我来的要是真是这样,那他们来得也未免太快了点。”
苏依阳想起天源镇中还有二十余名被她打断腿的天龙门黑甲兵,心中猜测这有可能是那些天龙门黑甲兵叫来的救兵。
果然,这些黑衣蒙面人沿着树林边一奔而过,朝着天源镇方向直奔而去。
苏依阳本不想管闲事,但想起事情若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这件事就和自己有关了。而且,看这些蒙面人气势汹汹,应该来者不善,苏
依阳终究做不到视而不见。
于是,当这大批蒙面人经过之后,苏依阳便起身,施展轻功脚踏着树枝,凌空尾随跟在这队蒙面人身后。
果然,这大批蒙面人的目的地正是天源镇。
这些蒙面人进入天源镇之后,走最后面的数十名黑衣蒙面人便策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后两两分开,然后三五人一队闯入一傍的屋舍店铺之
中。
顿时间,整个天源镇被闹得鸡飞狗跳。
前面的黑衣人依旧策马狂奔,直来到阿锋父子所开的那家包子铺前。
那二十余名天龙门黑甲兵还来回在地上滚动哀嚎着,因为被打断了双脚,他们还站都站不起来。尽管他们的坐骑就在不远处,但他们也无力
爬上他们的坐骑。
“吁”
随着领头的黑衣蒙面人策马停了下来,其身后数百名黑衣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时间,天源镇中马嘶声,狗吠声,还有各种家禽的鸣叫声混合在一起,整个天源镇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翻身下马,然后蹲在一名还在哀嚎的黑甲兵面前,不顾那黑甲兵的痛苦,揪住那黑甲兵胸口的黑色盔甲,将那人强行半提起来
,问道:“人呢打伤你们的人去哪里了”
那黑甲兵受不了触动断腿时所传来的痛苦,大喊一声后摇着头,痛苦地大声喊道:“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那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松开那黑甲兵,任由那黑甲兵再次发出痛苦的嚷叫,然后起身,正巧看见背上背着两个大包袱从包子铺中匆匆忙忙出来
想要跑路的阿锋父子。
阿锋父子见外面来了这么多黑衣蒙面人,顿时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那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朝他们走过来,然后不由自主地
往后退却。
那为首的黑衣蒙面人走上前,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抓住阿锋父子胸口衣物,将阿锋父子拉到眼前。
“说那个白衣妖女去了哪里说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
“住手放开他们如果你们要找的人是我,那我就在这里”
就在这时,从另一边的屋顶瓦面上,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众蒙面人同时转身或是转头望向身后,只见那包子铺对面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
轻风乍起,衣袂飘飘。那道白色身影直立在屋檐上,一张绝美精致的脸蛋映入众多蒙面人眼中,让人疑似天仙下凡。
苏依阳目光扫向下方那一个个一时间仿佛失了魂一般的黑衣蒙面人身上,最后停留在那为首的蒙面人身上。
“放开他们,人都是我打伤的,与其他人无关。”
那为首的蒙面人同样被苏依阳突然出现而惊艳住,有一瞬间的缓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放开阿锋父子,转身盯着屋檐上的苏依阳。
“就是你打伤了我们黑少爷还有这么多兄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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