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潮汕酒楼。
伍国宾喝的有点劲大,面色通红,叼着根烟,手上还拿着根牙签,牙缝里的鲍鱼比较卡牙。
薇拉在边上摸着肚子,打了声饱嗝。
然后,就很不好意思的捂着嘴。
伍国宾也是善意的笑笑,看了看阿强,微微颔首,后者从随身包里拿出红包,很厚,最起码有三根手指。
“这是一点心意,别客气。”
伍国宾起身,放在他们面前。
他为了能够直观的让他们感受到冲击力,将港纸兑换成了绿币,这一叠大概有6000美金,不是伍国宾小气,而是现在钱还值钱。
这时候,纽约的电影票才065美金。
一处小别墅,大约在12万美金左右。
6000绿币,足够是史密斯这样的高级工程师两个月左右的薪水。
布林克
实习生,要什么薪水
他和薇拉茫然的看着史密斯,后者偷偷的瞄到了里面的一叠,心里也同样七上八下,可还是抱着手,摇头拒绝,“布鲁斯,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公司禁止的。”
伍国宾看着几人的表情。
布林克明显有点失落。
“史密斯先生,这不是对你的酬劳,而是对你知识的奖励,摩托罗拉公司没有禁止有人为你们的知识买单吧”
伍国宾拍了拍红包,“这笔钱,给孩子买点心爱的玩具,带她去迪士尼,我听说您有个可爱的女儿,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芭比娃娃了。”
一说到女儿,就算在硬朗的男人都会露出笑容。
他迟疑了下,轻声说谢谢。
旁边的布林克就像是急哄哄的将红包塞进口袋里,脸上的笑容更甚。
“等会我安排了接下来的活动,一起去吧。”
“谢谢,你们去吧,如果我在,年轻人玩的不尽心。”兴许是看在钱的份上,史密斯说话都有趣起来了。
伍国宾也不勉强,让阿武安排人送他回去。
自己去付钱的时候,前台死活不要钱。
“巢皮哥话,以后宾哥嚟食饭,冇钱。”
伍国宾也不勉强,但手上拿出来的钱总不好放回去,递给收银员,“你哋分咗啦,今日做得唔错。”
“谢谢大佬”
这小费送上门,自然也没不要的道理。
目送着伍国宾等人离开,前台看着手里的钱,周围的服务员都聚过来了。
“1700港纸,宾哥真系大方”
“人生得又靓,又有钱,都唔知平边个婊子。”
“话之你屁事,姣婆,来来,分钱,分钱。”
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计程车。
在酒店里一般都有叫车服务,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坐在副驾驶的阿强从反光镜看到鬼佬鬼婆钻进后面那辆车,就对着司机说开车。
“宾哥,我们也应该卖一辆车了。”
伍国宾有这个想法,以后用来接待或者出行都方便。
“那你觉得什么车好”
“当然是劳斯莱斯、积架捷豹这些咯。”
这么大的口气,引得的士佬都是频频侧目。
“你去抢银行吗有时间带上我,大佬。”忍不住插话进去。
伍国宾笑了,“你不怕差佬呀。”
“惊个鸡毛,都快加唔起油咗,都冇饭食啦。”的士佬感叹声,“股市又赔钱,我都想跳楼了。”
香江73年的股市
这么说吧,跳楼比下饺子还快。
“现在油又不贵。”
“都快超过5毛钱了一升了,还不贵”的士佬发了声牢骚。
阿强算了下,自己这薪水,等存钱能买车,加油就费劲了,摇摇头,还是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去掉。
从后视镜上看到,伍国宾却在沉思。
“宾哥,在想什么”
“哦,没事。”
伍国宾摇头,他其实正在想,73年股市暴跌,但期货市场好像很红火,自己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还研究过历代爆点新闻。
石油危机,是73年末的吧
不过具体什么时候搞不清了。
反正自己记得,原油价格突破10美金,整整翻了十几倍。
自己能不能吃一口
虽然以自己现在的身价,你丢个20万美金进去,10倍也才200万美金,比不上某些庄家的一个零头,但这却是能够让自己手上的资金链暴涨一波。
不行,一定要参与一下。
但就是想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天带钱过去,直接买原油
的士到九龙最大的“大富翁ktv”停下。
灯红酒绿,一片奢靡之风。
进进出出穿着暴露的小姐,也有喝醉酒躺在地上的醉汉。
带着几个小年轻进来,除了伍国宾跟阿强外,其他人都显得很拘束。
尤其是阿武几个,什么时候见过这场景
类似噪音一样的轰鸣声,以及站在台上不断扭腰松垮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好看吗”伍国宾在旁边笑着大声说。
阿武脸色一红。
“去找几个小姐过来,找几个雏。”
“宾哥,要不要再找个男的”阿强小声说,下巴微抬,指了指薇拉。
“你觉得谁吃亏”伍国宾问,“不用,再拿点好酒。”
阿强点点头,去安排。
他们一行人被安排在角落里,后面那一桌很吵,伍国宾看了眼,就见个穿着黄衬衫,挂着条短裤的中年油腻男正在绘声绘色的说着话。
“你哋唔知,我今日去巢皮地头上搞事,佢都唔敢出声嗰扑街,屁都唔敢放。”
说完,叼着根雪茄,洋洋得意。
但这头顶抱着纱布是怎么回事
坐在周围的人也承托的拍着马屁,整个九龙和港岛都知道了,你丫的被人砍,巢皮追了你三条街,你还在这里吹。
但,这话如果说出来,肯定要被沉尸。
伍国宾也算听出来了,这家伙就是闹事的义海阿宽
特么的,香江真小。
但,这些跟自己也没关系,又不是自己指挥的。
我,只是个商人。
阿强带着几个女人过来,打扮的花枝招展,各有艳丽,站在前面齐刷刷的说,“老板好。”
“来来,都找人做好。”
阿强就像是个g公,安排的是妥妥当当的。
布林克就像是个小处男,女人扑上来,都有点花容失色。
“哈哈哈,瞧这鬼佬,车头灯都肯定没摸过,也不会亘咪。”阿强笑话道,拍了拍布林克的肩膀,然后伸出右手,现场教学。
这家伙
也是个人才。
“阿武,你还害羞呀”
“我我。”
这都带的什么人
色的色死,静的静死。
伍国宾可是老手了,嘴巴又甜,几句话下去,旁边宾哥宾哥叫的人神魂颠倒。
白天赚钱,晚上花。
这不天经地义吗
要不然,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男人努力无非一点,可望的生活。
什么叫渴望的生活
权利、女人。
难道真的是喜欢躺在床上数钱
别闹了。
男人不pc,往在世上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