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哥,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你这刚回来,怎么让你住宾馆怎么样,也得在我家住一晚。”
狗仔强喝的是面红耳赤,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是在抖着的,“哎呀,这门怎么有点晃”
伍国宾站在后面,一只手扶着对方,看着对方口都没对准,就哭笑不得。
他本来要去住酒店的,但狗仔强很兴奋,一定要拉着他来家里做客。
“好了”
他这刚插进要是,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阿强的老婆黑着脸抱着手,正准备开骂,看到伍国宾,就像是会变戏法一样,“宾哥。”
叫的很恭敬。
伍国宾摆摆手,示意他别客气,笑着说,“这么晚,我还上门打扰。”
“晚上宾哥住这里,去安排一下房间,换个新的被褥。”狗仔强又觉得自己行了,对着站着的老婆,硬着脖子,“啧啧啧,搞快啲呢。”
妻子瞪了他一眼,怂包又缩了缩头。
“宾哥,随便坐,当自己家就行。”狗仔强指着沙发,“我去洗把脸。”
伍国宾点点头,扫了眼屋内。
跟那些牙签楼、棺材房相比,好太多了,最起码三两室一厅,还有个小客厅,这在以后,得属于“豪宅”了。
茶几上,报刊、玩具等等都显得很乱。
“阿叔,好耐冇见嘞。”一声奶声奶气的问候声打断了伍国宾的思绪。
抬起头就看到个长的像瓷娃娃的小女孩,手里抱着个芭比娃娃,两只眼睛会说话一般,带着古灵精怪。
“阿贞,来,叔叔这。”伍国宾丢下杂志,张开手,小女孩也不害羞,直接就爬到他腿上。
两人也算是老“老熟人”了,几乎看着这小家伙长大的。
“这么晚不睡觉,听日唔返学呀”
“学校难道不能睡觉呀”阿贞小手扣着芭比娃娃的嘴角,轻声的问。
好家伙,这也是个学渣。
逗的伍国宾哈哈大笑,这几日奔波的压抑也有点烟消云散。
“阿贞,臭丫鬟,唔好黐住你阿叔,瞓觉”铺好被褥出来的阿强老婆拍了下手骂着。
吓的小丫头抱紧了伍国宾的脖子。
后者拍了拍她背部,“明天周二,早点睡觉,听话的话星期天带你去荔园”
“真系咩”
伍国宾对上那眼睛,都不好意思说谎,伸出小拇指,“拉拉勾。”
阿贞拉完勾后,很满意的就被带去睡觉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飞吻。
伍国宾失笑的回了一个。
洗了一把脸出来的狗仔强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起来清醒很多,往沙发上一坐,还在夸奖伍国宾的酒量。
“以后少喝点,喝酒要活络,别一个劲的使劲灌下去,我看到阿坤走路,就停稳。”
“嘿嘿嘿,差佬体力好,喝点酒没事。”狗仔强左手撑了把脸,“宾哥,饮酒嘅时候,你讲嘅广告,点算啊”
“我觉得要不要找金牙连他那咸湿报纸那么好卖,打个广告,能便宜点”
伍国宾有点烟瘾上来了,但在人家家里,还是得注意一下,喝着水压一下,“咸湿报纸上放bb机,太丢脸了,人家以为是用来招妓的。”
他抱着手,蹙着眉头,脑子里想广告要素,洗脑、洗脑、洗脑
就是那种让人一想到前半句,大脑就忍不住出现下半句,就算弄到别人烦躁,也是一种黑火。
“有喇”
伍国宾一拍大腿,旁边的狗仔强疼的龇牙咧嘴,“宾哥,你拍我大腿做什么”
“我唔痛呀”
狗仔强:“”
“明天去街上找黄包车夫,再买些喇叭,让他们挂着满香江跑。”
这应该就是噪音攻击法
物理伤害直线拉升。
香江的噪音管理制度得到80年代才能完善,现在就算被抓,把你顶多罚我钱,还能让我坐牢吗
虽然不道德,但有用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跟巴士公司谈,我们要在他们车身上打广告,问问多少钱,第三步,找明星代言。”
“最火嘅星系边个呀”伍国宾问。
一说起这个,狗仔强就专业了,掰着手指,“徐小凤、邓佩佩、姜大卫、邓丽君、许冠杰”
说起明星来,是如数家珍。
“能不能把他们全部请过来”伍国宾这想法异常的大胆。
“你发达喇”
“怎么很贵吗”
狗仔强磨砂着下巴,“只是从来没有人试过。”
广告战车是在80年代末才开始发动的,70年代的香江明星有多惨
还偶尔去酒楼、ktv走走穴,赚点外快,甚至谁开业去捧捧场,这叫戏子
也经常遇到收保护费的。
就算后来一大堆猛人看透情势,钻入了电影圈,也只是为了洗白,因为,其他更“高端”的行业,真的进不去。
香江人在某些地方,远远更古板。
“冇试过噉就试吓”伍国宾挥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上千万美金的身价呢。
也不过就几十万港币,但用来打广告肯定是够了,可这颇有点破釜沉舟的亡命感。
把狗仔强弄的紧张了,“唔使少啲”
“惊閪,赢咗会所,输咗跳海”伍国宾说。
妈的,玩那么大
“不过,我们现在人太少了,就我们两个人肯定不行,你有认识的吗”
狗仔强皱了下眉,摇摇头。
“先问问之前兼职的,要不要来干,明天下午鬼佬过来搭机器,你去接一下。”
两人商谈了下明天的工作,就不知觉中到了晚上12点多,狗仔强打了个哈欠,伍国宾见状,“去睡觉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好,宾哥,早点休息。”
伍国宾走进房间,很窄,但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第一次感觉到创业真艰难。
大浪淘沙、胜者为王。
有些人死在了沙滩上,有些人死在了海里,还有些人死在冲锋的路上。
站在顶端的,被人看见。
却被认为:我上我也行。
但,理论猛如狗、实操二百五
在迷迷糊糊中,伍国宾沉沉睡去。
“邱淑贞邱淑贞搞快啲,要迟到啦”
早上,刚起床的伍国宾就听到楼下有人喊,从窗户上探下去,就见个穿着白色校服、带着眼镜的小胖子,在楼下大喊大叫。
看起来,就不像是正经人。
他打开门走出去,阿贞正喝完最后一口艇仔粥,手上还拿着马拉糕,脸上神情很焦急。
“唔食,妈咪,我要迟到啦。”阿贞从椅子上跳下来说。
狗仔强老婆也一头的散发,忙乎乎的给阿贞拿着书包,“走走走。”
见到出来的伍国宾也只是打了声招呼。
“阿叔再见,别忘了,带我去。”阿贞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叮嘱一番。
洗漱完的狗仔强走出来,笑着说,“这丫头又迟到,老师又要骂了。”
“我看到下面有小孩等她。”
“那是阿晶,楼上的,读书很差劲,阿贞都被他带坏了。”狗仔强嘟嘟囔囔。
应该,每个父亲,都讨厌男人靠近自己女儿,不管对方多大年纪。
伍国宾颔首。
两人吃了早餐,就急匆匆赶到店里,得看着那帮施工的,香江一天小工差不多10块钱,建筑材料都比他们贵,你一眨眼。
好家伙
先亏2000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