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汪那边的事,雷万霆毫不知情,甚至连尊尼汪这个人,雷万霆也还不是特别清楚。
他也就记得明心医院有一个军火仓库,幕后是一位很嚣张的军火商,其他的事,不是太记得了。
而此时,雷万霆也没打算处理这件事,他要等消息传回,才会开始谋划。
再者,这会儿另外有一件事,正等待着雷万霆。
慈善珠宝拍卖晚宴
这是一场较为普通的晚宴,却是上流社会的晚宴,有人邀请参与,也意味着雷万霆真正迈入上流。
所以,雷万霆非常重视。
十三日晚六点。
一身名贵白色晚礼服,盛装打扮的霍希贤,陪同雷万霆乘坐轿车,赶往晚宴现场。
车上,雷万霆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询问话道:
“heen,像这样的晚宴,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
霍希贤从小到大,可没少参加这样的晚宴,以往跟着霍景良一块,她毫无所谓。
可是今晚陪伴雷万霆出席,她非常认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似乎做师傅的女伴,也意味着能够做点别的,是不是接下来就该更进一步呢
坐在车上的霍希贤嘴角含笑,思绪纷飞,根本没听到雷万霆的招呼。
雷万霆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掩饰话道:“不好意思,师傅,我在想别的事。”
掩饰一句,霍希贤马上给出解释道:“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啊,只要有礼貌有风度就可以了。”
“这样的晚宴,其实就像师傅你的遮天交易所一样,搭好平台,让客人们互相认识结交一下。”
“而晚宴是珠宝拍卖,那赞助商也一定是卖珠宝的。”
“这也算是一种广告手法,举办人赚了名望,赞助人也能得到很好的名声。”
“当然,晚宴应该会有不少记者,如果师傅想打响公司的招牌,可以高价拍下一两件东西,再讲一些漂亮话,这样的话,明天应该能见报。”
“不过我爸曾经同我讲过,花费那么多,买一次见报,很划不来,倒不如直接把钱砸给报社,效果反而更好。”
“哦,对了,晚宴拍卖有时会出现抢拍的事,大多都是客人们私下有仇,两家互斗。”
“如果看到那样的情形,最好就是放弃拍卖”
霍希贤绝对算一个很好的老师,至少对于雷万霆来说,绝对是这样。
她讲了很多晚宴的规矩,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潜规则,包括一些霍景良的看法。
雷万霆默默记在心上,连连点头。
带上霍希贤果然没错,有人指导一番,至少能搞清楚这种晚宴的各种深意。
进入上流,自然就有很多上流潜在的规矩,雷万霆此时可没能力掀桌,也只能是遵守了。
司机钟天正驾驶着汽车,同样听到霍希贤的讲解,不由感慨出声道:
“原来慈善晚宴这么复杂,我看电视上那些人都是笑容满面,还以为晚宴非常和谐呢。”
“照霍小姐这么说的话,参加晚宴不是比打架还要累,又要注意不得罪人,又要赚公司声望,这也太难了点吧”
霍希贤倒是很给钟天正面子,也没怪他插话,微笑道:“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啦,我爸说过,如果是够本事,什么都不用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呵
雷万霆轻声一笑,对于这个说法倒是认同,却还是谦虚道:“以霍先生的本事与商界地位,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我不行。”
“遮天交易所对于商界人士来说,只是刚刚起步的一家小公司,而我们做的也是中介买卖,要想做大,就不能四处树敌。”
“不过我雷万霆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有人找麻烦,我不会客气。”
“对”
霍希贤点头,心里暗自决定,如果真有什么麻烦,自己就算牵扯出霍氏,也不能让自己师傅吃亏,哪怕只是一点点。
闲聊天时,一般都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车上三人就是如此,感觉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九龙香格里拉大酒店。
这是位于尖东海傍的一家老牌高档酒店,酒店开业时间是1900年,距今正好九十年时间。
这家酒店共七百间客房及套房,设计精巧,宽敞豪华。
由于地理位置极佳,站在酒店高层,完全可以饱览世界驰名的维多利亚港无敌海景。
巨大的宾客厅,更是深受富豪名流的喜爱,许多大富商的晚宴,都会在这里举行。
当然,这也是因为酒店历史悠久,管理层与香江各大富商的关系都很好,那些人也乐得来这里捧场。
对比起来,遮天也有酒会大厅,可惜现在雷万霆尚未结交到太多的名流,开业至今,也没人在遮天搞这样的晚宴。
酒店大门口,当豪华的林肯轿车刚刚停下,不少记者已经拿好相机,好奇看着车后座。
车门打开,高大帅气的雷万霆,文静美丽的霍希贤现身。
霍希贤很主动挽住雷万霆的手,两人都是面带微笑,风度步入酒店内。
“这是谁啊”
“是遮天交易所的老板雷万霆,我认识他。”
“不错,是他,想不到他也来了。”
“管他是谁呢,先照下来再说”
记者们开始拍照,他们来这里,即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大新闻,比如富商之间的对决,又或是拉扯,甚至是口角。
只要有那么一点迹象,这些记者拍下之后,拿回去稍加润色,就能算作个,记者们也是为自家服务的报社、杂志社,收集资料的。
他们需要香江名人们的照片,待到这些名人有些什么事需要报导时,那照片就有用了。
千万别以为记者就是当天照相,当天报道,事实上平时花费的功夫也不会少。
“这位先生,小姐,你们好,请问你们是来参加慈善晚宴的吗”
刚刚进入酒店大门,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左一右迎上,恭敬客气问道。
“不错”
雷万霆点头,从怀中拿出邀请帖展示了一下。
“先生,小姐,请这边。”
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了一眼,立即就有一人扬手,开始带路。
毕竟,就算是富豪举办宴会,也不会是包下整栋酒店,人家酒店依旧是要照常做生意的。
所以一般这种宴会,富豪都派人在楼下迎接,以示尊重。
很快,雷万霆与霍希贤就被带着坐上电梯,直上酒店第十层。
叮
电梯门开,入眼又是一大群记者,他们围在宴会厅门口右边。
那里有一个小型席台,墙上还挂了一条横幅:“珠光宝气慈善拍卖记者招待会。”
“先生,小姐,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那名西装男人客气话语一句,在雷万霆点头后,坐着电梯又下楼去了。
没了外人,雷万霆与霍希贤倒是更加自在。
看到这样的场面,雷万霆也没急着进入宴会厅,小声道:“这是什么意思,拍卖会和记者招待会一起开”
“按照常理,记者招待会不是应该提前吗,怎么会是同一天呢”
“不知道,是有点奇怪。”
霍希贤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这种情形,小声猜测道:“或许是赞助商的要求,为了宣传吧。”
“有意思”
雷万霆听得,不由对于上流社会的人,如此丧心病狂的宣传,感觉好笑。
要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拍卖大会,拍卖师都会说出是谁提供的拍卖品。
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属于宣传了。
开记者招待会,完全多此一举,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残的赞助商,想出这么一个花样。
“走吧,我们进去。”
雷万霆对此不屑一顾,挽着霍希贤就打算进入宴会厅。
而就在此时,一声激动的话音传出:
“大家都知道我名石珠宝,是做正当生意的,而我熊百韬,是一个老实的商人。”
“我真的很不希望,和一些来历不明的珠宝商混为一谈。”
“这次一共十六位赞助商,拿出珠宝出来拍卖,如果万一有人拿老鼠货出来,希望鱼目混珠。而外面的人又不知道,误会是我们的出品,真是十分影响我们正经商人的声誉啊。”
“再有,如果有人误会我们走私黄金,又或是收买贼脏,那对我们也太不公平了。”
“丁先生,你觉得呢”
“我听说西贡警局前两天抓到一个小偷,而那个小偷就是偷了别人的珠宝。”
“据他交代,他偷到珠宝之后,就卖到了你们鼎丰金业,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嗯”
听到这样好玩的话语,雷万霆停住脚步,小声在霍希贤耳边道:“看来不是做宣传,是有人找麻烦啊”
“是啊,是啊。”
霍希贤只觉得耳朵痒痒,脸色微红,忙点头道。
而此时,雷万霆才真正看向那所谓的记者发布会,只见横幅下面,依次并成两排,坐了十几个男人。
一个男人正站在最前面,刚刚的话也都是他说的。
这个男人雷万霆挺熟,正是当初在中环咖啡厅内,遇见那位麻烦珠宝商,熊百韬。
而当时霍希贤还曾经说过,这熊百韬的名石珠宝,就是收贼脏的地方,不仅是收,还收得商界众人皆知,只是他法律玩得不错,就算明知道他收贼脏,也一直没人奈何得了他。
现在他一个收贼脏的,口口声声喊着正当商人,怎么都觉得好笑。
偏偏此时他说出了一个事例,还是前两天发生的事,又不得不让人把关注点放在事例上。
至少在场的记者们,就像打了鸡血,大声道:“熊先生,您的话针对性很强啊”
“鼎丰金业收买贼脏吗,是不是真的”
“丁先生,请问熊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请发表一下啊。”
“丁善本”
雷万霆扫视在场人,又认出一个,依旧是前段时间在中环咖啡厅见过,鼎丰集团的大少爷,鼎丰金业总裁,丁善本。
今年三十岁,一张国字脸的丁善本西装革履,看起来儒雅风度。
被人针对,他依旧很沉得住气,面对记者们的逼问,丝毫不显慌乱。
双手微抬,丁善本站起身,待记者们没了声音,方才开口道:“我们鼎丰金业做的正经生意,我们店内的所有金饰,都是由我们的工厂生产制作。“
“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拥有香港品质保证局颁发的评审认证书。”
“所以,我们鼎丰出售的商品,绝对不存在老鼠货。”
“至于熊先生所说,前两天西贡警局抓到小偷的事,的确是真实的。”
“不过那个小偷出售给我们鼎丰的金饰,并没有任何标签,甚至还已经被人融后再制作。”
“从表面上来看,小偷卖给我们鼎丰的金饰,属于五十年代的产品,非常的普通。”
“各位也应该清楚,我们鼎丰金业这样的公司,本就有收购黄金、白银这些业务。”
“有人拿着黄金上门,而我们在看不出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又怎么会拒绝收购呢”
丁善本一番话,不仅为自家公司打了广告,甚至还解释了一番熊百韬的针对问题。
他的潜台词其实很清楚,他认为是有人故意害他们鼎丰金业的声誉。
毕竟,把金饰融化后再制作,然后再拿出来卖,怎么看也不像小偷的手法啊。
小偷卖贼脏,一般都是直接就卖了,哪里还会管那么多。
唯独是有心人,想要特意栽赃,才会如此麻烦,把偷来的东西融成别的,再卖给要栽赃的地方。
眼见丁善本随随便便就解释清楚,且合情合理,丝毫没有强辩的意思。
“哈”
熊百韬无比气愤,冷冷一笑出声,话语道:“要是按照丁先生所说,小偷随随便便做了一点手脚,这样就瞒过了你们鼎丰金业的检查人员,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鼎丰金业一点都不专业呢”
“如果是有心人,总有办法可以瞒过人,就算再专业都好,也没办法,熊先生,你说呢”
丁善本丝毫不落下风,反唇以击,两人浓郁的火药味,在场所有人几乎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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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