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海洋公园游乐场中的马戏团门口。
以疤脸男人为首,七个,不断打量着两侧过往的人。
不得不说,马戏团的规模是真的不小,就游客而言,群起而出,都过去三分钟了,人流还是没有减少的迹象。
而阮利来,更是毫无踪迹,压根没出来。
“刀疤哥,阮利来会不会已经走了”
于院长是最着急的一位,毕竟阮利来号称掌握了他的把柄,现在眼看半天不见人,于院长急了。
“我之前刚过来就检查过,马戏团是由帐篷搭起来的,除了这道门进出,其他地方根本”
疤脸男人没好气开口,他也没看于院长,注意力一直都在出来的游客身上。
而他刚刚解释话语,自顾说到一半,也没人招呼,自己就收了声。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疤脸男人大叫道:“不好”
随即,赶忙朝旁边招呼道:“阿西,小周,你们跟我进去,快,都快点。”
一嗓子之后,疤脸男人“逆流而上”,推挤着往帐篷内闯。
“操,干什么呀”
“别挤啊,你挤什么”
“儿子,小心我儿子。”
游客们本来都是集体往外,遇到疤脸男人这样的“逆行者”,无不受到冲击,大声骂骂咧咧起来。
于院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竟然也跟着刀疤男人往帐篷挤,一边挤,还不忘抽空问道:
“刀疤哥,什么事啊,你不是说里面没出口吗”
“妈的,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会自己想想吗”
疤脸男人很是恼怒,他生气于院长办事不力,那么简单就让阮利来跑掉,甚至还丢人丢钱。
另外,疤脸男人也怕自己会办事不力,因为他想到了某一种可能。
“这是帐篷啊,门是只有一个,可这种搭起来的棚子,一把小刀就能割开。”
“那个姓阮的特意选这里见面,一定是有准备的”
疤脸男人回应着于院长的同时,也相当于自己给了自己很大压力,动作上,也越加粗暴。
“滚开”
几名马戏团小丑,外加一个巨大的玩偶小丑从帐篷内走出,疤脸男人几乎条件反射就是推囊。
“先生,你干什么啊,丢东西啦”
“先生,第二场已经散场了,你找人还是找东西啊”
几个小丑被推开,倒是没怎么生气,甚至好心开口询问起来。
毕竟他们和游客不一样,游客们想说什么说什么,不高兴的话,就在门口打一场也行啊。
他们嘛,属马戏团的工作人员,被客人推两下也只能认了,也不便与客人起冲突。
可惜,疤脸男人可不管小丑们的好心,凭借着努力奋进,总算挤进了帐篷。
此时帐篷内,台上是一些收拾道具的工作人员,台下零星还剩下一些游客,几乎一眼就能看完。
白衣阮利来,没发现
这下子,疤脸男人是真急了,忙对跟着他一块进来的三人喝道:“快点找,沿着帐篷边,检查一下有没有割痕”
说着,疤脸男人大踏步爬上了舞台,直接就检查起了台上。
“先生,有什么事吗”
正在收拾道具的工作人员见状,疑惑不已,立即就有两人站起身,询问道。
“找人”
疤脸男人为了不被工作人员缠住,倒是给出一个答案。
“哦。”
工作人员们见疤脸男人相貌可怖,冷着一张脸,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倒也没有制止他。
有几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甚至开始小声猜测起来:“跑到台上找人,团长,是不是方哥又借债了”
“别胡说八道,阿方不是在那儿嘛,刚刚他还开口了,要真找他,已经找到了啊。”
“不找方哥,那可就奇怪了,小朱,你是不是也借高利贷啦”
“大陈哥,别耍我了,我不赌不嫖,借什么高利贷啊”
工作人员们正小声聊着,完全把疤脸等人当作古惑仔,连收债的职业都给他们断定了。
也正在这时,一位小丑手里提着一瓶啤酒,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小丑进来后,毫不客气,对着台上就是大声质喝:“团长,你是不是打算开除我”
“嗯”
看到醉醺醺的小丑,工作人员无不皱眉,马戏团团长也很是恼怒,反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开除你了”
“不过你要再是这样的工作态度,我是会考虑开除你。”
呸
小丑听得,喝了不少啤酒的他,根本不去仔细理解,嚷嚷道:“团长,你不用装好人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不教我,一直让我做小丑。”
“现在马戏团生意好了,你连小丑都不想让我做了吧,你别忘了,从前你困难的时候,是我爸帮了你。”
“陈家威,你这样是忘恩负义”
听着小丑的话,工作人员不仅没有露出同意之色,眉头反而更皱。
因为这个小丑,是整个马戏团内,最没心思工作的人,且嗜酒如命,喝醉就闹事。
也就因为他死去的老爸,是马戏团创始人之一,先辈福泽,才让他一直能留在这儿工作。
团长亦非常无奈,气愤道:“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没有要开除你。”
“那小丑玩偶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大的小丑玩偶,我都问过了,他们都不知道,也不是我们马戏团的人。”
“呵,陈家威,你是不是想用玩偶,把我换了”
小丑明显是喝了不少,根本不能理解团长的好意,自顾说个不停。
“嗯”
而此话一出,台上四处检查的疤脸男人惊了,他行动迅捷,一跃从台上跳了下去,几步走到小丑面前:
“你说的是什么小丑玩偶是不是先前出去的那个”
“你谁啊”
小丑醉眼朦胧看着疤脸男人,两人一个脸上有疤,一个小丑妆,倒也说不清谁要恐怖一点。
啪啪啪
疤脸男人是一点没惯着小丑,伸手就是三记耳光,冷冷道:“我问你,先前出去那个小丑玩偶,是不是并非你们马戏团的人”
“哇”
小丑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弯腰躬身,直接吐了。
吐归吐,脸上的疼痛却告诉着他,面前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稍微清醒,小丑也不敢隐瞒,赶紧话道:“是啊,那个玩偶我们都不认识,他们都说是团长去外面请来的,就是要替了我。”
这次,都不用等问话,台上面的团长听得,已经大声解释道:
“胡说八道,那个大玩偶根本不是我找来的,我还以为是你们的鬼点子,又或是游乐场的什么活动。”
“遭了”
听到这里,疤脸男人心知被耍,忙大声招呼道:“都别找了,跟我来。”
手下人也不是傻子,他们无不听到团长与小丑的话,猜测先前出去的巨大小丑玩偶,恐怕就是阮利来假扮的。
试着想想,外面都是自己人,阮利来如果没有伪装,根本无法跑掉。
“也唯有乔装,才可能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妈的。”
众人心里又急又气,快速跑出帐篷。
而此时,帐篷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四名疤脸的手下,依旧坚守岗位。
看到自己人出来,四名手下赶忙上前,问话道:“刀疤哥,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疤脸男人也不回话,一脸难看,冷冷道:
“先前出来的那个很大的小丑玩偶,你们看到它去哪儿了吗”
“小丑玩偶”
四名在外面的手下眉头微皱,稍作思考,其中两人都指向游乐园出口所在的左边,话语道:
“去了那边,刀疤哥,什么事啊”
“追,那个玩偶就是阮利来。”
疤脸男人气愤不已,大手一扬,拔腿就要追击。
虽然这会儿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但巨大的玩偶服,是很有份量的,根本走不快。
再者,阮利来还带着他女儿,速度应该就更慢了。
只要他们还没走出公园,没车坐,只要追击路线对了,那他们就还有机会。
嘭
一声响动,疤脸男人前方两步远的水泥路上,冒出一抹火光。
响动声没太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这是游乐场,气球爆炸声,欢呼雀跃声,娱乐设施的音乐声,夹杂一块,区区一声响动,没人会特别去分析是什么发出的。
可是疤脸男人瞳孔却是一缩,因为声音他可太熟了,那是枪声。
再看自己前面两步的水泥路,一个很小的坑洞出现,那根本就是弹孔。
停下脚步,疤脸男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一手伸进衣服,快速往旁边花台跑,同时招呼道:
“有枪手,大家小心。”
“啊”
其他人当然也都听到动静,不过他们和普通人一样,都没太过在意。
现在听头领这么一说,大伙也纷纷四散找寻掩体,顺势观察四周。
“妈咪,妈咪,我要吃棉花糖。”
“不许,你都吃两个了,今天不许再吃了,要不牙会坏掉。”
“小杰,海豚表演怎么样,好看吗”
“太好看了,姐姐,我还想再看一次”
四周游玩的客人很多,他们无不正常,看起来完全不像什么枪手。
偏偏疤脸等人还是不敢第一时间出去,特别是疤脸男人,这会儿还后怕不已。
适才那一下,要是再准一点,自己恐怕会死得无比冤枉。
现在连敌人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如何敢再行动
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花台另一侧,雷万霆眼见疤脸男人一行没有再追,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嘴角上翘,毫无犹豫,转身就走。
海洋公园后门出口。
占米仔驾驶着一辆宾利轿车,焦急等在这里。
他的双眼就没离开过出口,期盼着熟悉的身影出现。
幸运的是,并未让他等得太久,背上背着阮方瑜,手里提着黑色行李袋的阮利来,满头汗水,气喘吁吁,艰难走了出来。
“来哥,这儿”
拉开车门,占米仔大喜,小跑上前,接过行李袋,帮衬扶着阮方瑜,快速返回车内。
“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呼呼呼
阮利来此时就像是刚刚洗完澡,连头发都完全湿了,眼镜更是花得看不清。
快速喘息,阮利来答话道:“没事,霆哥的办法真是绝了,让我在马戏团散场前一分钟行动,利用那些旅客给我争取换衣服的时间。“
“谁都不会想到,我会假扮玩偶,大摇大摆从马戏团走出来。”
“不过真的很惊险,我出来的时候遇到那个姓于的混蛋,好在他们不知道玩偶是我假扮的,谁也没拦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我离开。”
“还好准备的玩偶服够大,要不然我还真没法救出小瑜。”
“她怎么样,没事吧”
占米仔看了一眼后座上完全没有意识,昏迷之中的阮方瑜,关心问道。
“姓于那个王八蛋,说是给小瑜打了镇定剂,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占米,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我想找医生看看小瑜,她现在一直昏迷,我怕出事。”
阮利来即气愤,又有些担忧,话语道。
“不行”
占米仔此时却是摇头,认真话道:“霆哥说了,接下来你们都不能再现身,只能在遮天大厦内活动。”
“这件事不彻底解决,你们一直都会很危险。”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先回去,我会让人请医生来看你女儿。”
阮利来听得,倒也没有反对,点头的同时,又问道:“霆哥呢,他怎么没同你一块”
“不知道,霆哥说他会拖住那些人。”
占米仔摇头,复又补充道:“我们先走吧,霆哥身手那么好,还带了枪,应该没事的。”
话罢,占米仔不再耽搁,打火启动,汽车轰鸣,一溜烟就驶离了香江海洋公园。
也就在占米仔与阮利来离开大概五分钟后,疤脸男人一行人才追了出来。
同时,海洋公园正门,雷万霆淡定的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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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