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en,你怎么会来的,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了,会倒霉的。”
“对了,霍老哥最近还好吧我看报纸,说他的马最近连赢了四场,威风八面啊。”
看得出,马寿南与霍家关系是真不错,都没落座,拉着霍希贤的手便开始絮絮叨叨。
“unce马,对不起啊,我一直不知道你出事,前两天才从我爸那里听说。”
“我爸很好,不过他的马我就不知道了,您也知道,我很少会过问他的事。”
还好,霍希贤还是有点正事的,客套两句后,立马招呼道:“unce马,我们坐下再聊。”
“好,坐”
马寿南面带笑容,落座椅子上。
杀手雄很有眼色,并没阻止双方拉手这样的犯规动作,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就像个忠实的守卫。
“对了heen,我的事你千万别告诉洁心,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
坐下之后,马寿南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嘱咐。
雷万霆听得,不由暗暗点头。
这马寿南为人如何不知道,可是重视亲情的人,总是能给人予好感。
他话里的洁心,正是他在外国留学的女儿马洁心。
来赤柱的路上,霍希贤也向雷万霆述说过,她家与马家关系很好,她与马寿南的女儿更是好友。
这会儿,马寿南的女儿正在大英留学,似乎还没打算回来。
“放心吧,unce马,这些我都知道。”霍希贤对于叔叔的嘱咐,马上就答应下来。
随即,立马开始正题,扬手道:“对了unce马,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雷万霆大律师,也是我的师傅。”
“师傅,这位是我unce,马寿南。”
“马先生你好。”雷万霆展露微笑,当先伸手。
马寿南倒是很给面子,同样伸手与雷万霆握了握,慈爱看着霍希贤道:“heen,你真是长大了,都已经拜师傅了。”
“你现在应该也是律师了吧怪我,近来遇到太多的麻烦事,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记得。”
“这样,你看上什么东西,尽管告诉unce买给你做礼物。”
“unce,别说这些了。”霍希贤很是感动,看着马寿南那一身囚服,越看越不顺眼。
“对了unce,我今天来,除了看你,最重要还有事找你谈。”
说到这里,霍希贤声音压低道:“我师父是很厉害的大律师,你的案件资料他全部看过了,他说有办法。”
“哦”
听到这个,马寿南重新打量起雷万霆,精神大振。
老实说,一开始吧,马寿南并未拿雷万霆当回事,他为了案子,早就找了不知道多少香江顶级大状。
雷万霆实在太年轻,虽然是大律师,可这点身份,真不被马寿南看在眼里。
马寿南也没想过对方能帮自己。
马寿南以为的是,霍希贤一个女孩子来看自己,找人陪同一下,这是很正常的事嘛。
可现在听霍希贤这么一说,那可就不同了。
笑容收敛,马寿南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雷万霆,严肃道:“雷大状是吧我的官司你觉得能打”
雷万霆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人在社会上混,被人居高审视实属平常,若是什么都要去较真,反倒失了风度。
态度认真,雷万霆十分直接道:“老实说,我已经看过马先生这件案子的所有资料,这件案子没得打,想要打到缓刑,完全没可能。”
“嗯”
马寿南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毕竟刚刚霍希贤才告诉他,说是有办法。
眉头大皱,眼神中满是疑问,马寿南看向霍希贤。
还好,不等霍希贤开口,雷万霆的话又继续了:“官司没得打,可是不代表马先生就一直要坐牢。”
“除了上庭外,还有不少的办法,都可以让马先生从这里走出去。”
听得这话,马寿南双眼大亮,重新看向雷万霆,正色道:“什么办法”
雷万霆面上再次挂起微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高大的杀手雄道:“这位sir,我现在要和我的当事人谈一点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杀手雄听得,倒是没什么意见。
只不过还没等他动作,马寿南先一步开口,话语道:“阿雄是自己人,你不用顾忌。”
“不好意思”
雷万霆听得,先是朝杀手雄点头致意,随即方才意味深长道:
“香江法律规定,从人道主义出发,如果服刑者有特定事由,继续服刑显得过于残酷时,可由医生判定,法官认可,中止服刑”
“哦”
马寿南也好,霍希贤也好,甚至是旁边站着的杀手雄,无不脑子急转。
很快,三人都想到了什么,认真看向雷万霆。
马寿南更是直接道:“雷大状的意思是,如果我有病,就可以申请中止服刑”
说完,不等雷万霆回答,马寿南猛的一拍短桌,激动道:“靠,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想到”
“妈的,那群废物律师,我每年花那么多钱,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们都想不到。”
“哈哈哈哈,雷大状,有本事。”
马寿南情绪开始激动,看得出,他太想要走出赤柱了。
而有病就可以终止服刑,马寿南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现在被人一提,都不用别人继续,他甚至已经在心里面想好一百种手段,弄出一份必须出院的“病例报告”。
“马先生,这件事并不简单。”
雷万霆此时却一盆冷水泼下,拉回了激动的马寿南。
马寿南虽然恢复理智,可情绪还处于亢奋,笑道:“雷大状,对于你来说,这件事可能很难,但对我马寿南,那就太简单了。”
“是不是需要病例证明要哪国的英、美、德、俄够不够”
“有需要的话,十岁到一百岁,行不行”
言语间,马寿南可谓锋芒毕露,已然没把这件事看在眼里。
事实上,这个世界也的确这样,像马寿南这样的有钱人,想要一份病例证明,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可问题是,真就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