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好一件事不容易,如果只是蒙混过关,像宁涛这样工作经验丰富的人自然有很多办法可以应对。
文档是不可能看清了,怔怔地望着屏幕几秒之后,宁涛将视线转移到会议桌前的白板上,随后请后排的实习生将需要使用的文档打印九份,分别发放给每一位出席会议的人。文網
如此一来,他只需要给大家留出阅读的时间,会议依然能顺利进行。
回到办公室后,他深吸一口气,刚才在会议室里出现的一幕再次闪现眼前,头脑轰隆隆响了起来。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自然不会想到这是不是中了邪,也不会去逃避正在发生的事,缓慢地打开电脑屏幕,在登陆页面时屏幕上是一幅画,症状不不明显,宁涛忍着呼吸,不敢用力喘气,打开文档时,胆战心惊,如临大敌,好像第一次开庭一样紧张。
不出所料,确实意料之字从白色背景上漂浮而出,好像水墨画里游出的蝌蚪。
他怕极了,想起沐春说过的话,那医生说还会再出现的。
真被他说中了。
再次修改日程,所有检查要在白天完成,晚上有慈善预备酒会,作为新任合伙人,他必须准时出席,甚至还需要比其他宾客更早一些到场,按照楚琳母亲的安排,这次预备酒会将在两人新房举行,他更没有晚到的理由。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反复确认多遍,宁涛内心的烦躁也是越来越难以忽略。
算了,现在就出门,他做了决定。
车子一出停车场,路上已是人声鼎沸,街市热闹,医院也热闹。
这个时间想要找到一家医院看门诊已经十分困难,如果有门诊还能挂号,多半也不是特别正经,比如花园桥社区卫生中心那种小的社区医院,平时也就是给老年人配药用的,那些医院虽然能找到医生看病,可都会是一些什么医生呢
比如身心科那种奇怪的科室
被预诊台的护士忽悠去了那样的地方,现在想来,那地方大概就是医院无人问津的门诊室,宁涛上楼下楼都没有看到有人要去五楼看门诊的,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個医生一看到宁涛就开出一整张长长的检查单,在明知道他上个月刚做过全身健康检查之后仍然保留了那么多项检查,应该就是仅仅为了赚钱吧。
医生也挺不容易的。
时不我待的心情催促下,宁涛拨通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
一开始宁涛还担心这时候医生多半比较忙,未必能接到电话,没想到铃声才响过没几下对方就接了起来。
依然是精力旺盛的声音,宁涛的嘴角也跟着放松下来,肩膀也轻松不少。
“宁大律师可我打电话是要一起去巴塞罗那还是大堡礁潜水啊。”
“都不是,最近太忙了,恐怕这样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了,倒是你啊,上次听说你回来了,这一次是打算做短暂的停留还是。长居此地当一名好医生啊”
“好医生不敢说不过呢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最近倒是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还正想着等你忙完和兄弟出来聚聚,不过你这家伙婚期也近了吧,校花女友什么时候成为校花夫人啊”
宁涛短暂的沉默,不知如何回应,好在对方没有多问,言归正传了起来,严肃道:“你不会是找我看病吧。”
“是啊,我的确有些事情想麻烦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这种时候空当然是没有的,我是医生啊,这时候只接待病人,我帮你留个号,你大概多久到”
张文文的爽朗将宁涛眼前的风景变得清澈明亮了许多,他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视力会不会在开车去医院的途爽快地为他安排诊治,紧张的心情算是放下了大半。
经过半小时堵车,又在车上和同事开了十分钟语音会议,赶到知南附属医学中心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半,宁涛跟着指示牌走到门诊大楼,十点半的大医院门诊大楼依旧是人山人海。
刚进大门,抬头便可看到巨大的长形电子屏上滚动显示着各科室的门诊信息和专家门诊介绍。
看了一会,宁涛看到了张文文的名字。
神经外科
两人是一起打篮球认识的,那时候宁涛就知道张文文是一个医生,但他一直都不知道张文文是神经外科医生,隔行如隔山,神经外科对宁涛而言显然是个谜。
和花园桥社区卫生门诊室的电梯整洁明亮,走廊上的病人虽然很多,宽敞的环境下这些人倒是井然有序,让人心情舒畅,走廊也是一尘不染,洁净整洁,消毒水的味道透着庄严,宁涛觉得可靠,心里十分踏实。
张文文的诊室也是想象中医院该有的样子,至少刚进去的第一眼宁涛是这样认为的。
宁涛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衣的张文文,穿着白大褂的他看起来别有另一种帅气,看到这样的医生整个人精神都会变得好一些。
“你哪里不舒服电话里说是眼睛”
张文文没选择闲聊,开门见山便问起了病症,宁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对,主要是看文字的时候,那些字会动。”
“会动”张文文皱了皱眉头。
“就像长了脚的小虫子那样。”宁涛试着找到最准确的比喻,“虫子,小蝌蚪,非常小的黑点。”
“这个问题”
“神经外科究竟是看什么病的呀我还是该去眼科对不对”
“你说你早上去过医院”
“对,但是没有眼科门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这样,门诊根本挂不到号,所以只能找了一家小医院,原本想着只是做一些检查,也许内科也可以帮忙。”
“嗯医院门诊的确不好排,小医院也没有眼科,一般要二级医院才会有。”
“是呀,所以也没看到什么,而且还被护士忽悠去了一个奇怪的科室。”
“奇怪的科室”张文文起身给宁涛倒了杯水,又问是否需要咖啡。
这时宁涛方才留意到张文文的门诊室也不是完全和他想像的一样,他的身后靠窗台的地方有一台咖啡机,这咖啡机和刚才那个小医院的咖啡机型号相同。
“你去了哪个医院啊还有什么奇怪的科室”
宁涛回过神来,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花园桥社区卫生中心,有一个叫什么身心科的地方”
“沐春你见过沐春了”张文文忽然兴奋起来,“你居然见过沐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