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神父,女爵一时间也是石化状态。
还以为这家伙不想误杀自己,没想到居然早就想好了连自己一起干掉
他甚至反过来利用这一点设了陷阱,成功让神父放松警惕,大摇大摆的躲在自己这个人质后面。
然后出手就是无差别攻击。
简直
虽然刚才已经决心赴死,但女爵总感觉不是滋味。
“怎么了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付前看着她。
“刚才你可是让我不用管你,尽管出手的,我没动你还很不高兴来着。”
女爵无语,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哈哈哈
最终还是神父打破了寂静,惨笑着开口。
“好手段算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疯狂”
你都趴地上了,还这么点评不觉得有点羞耻吗
付前鄙视的看了神父一眼。
这位的状态比女爵更惨,整个右半边身体都在刚才的爆炸中灰飞烟灭。
说起来,自己的吐息似乎对人之脓效果格外的好。
不管是这位,还是旧城那边的胖头陀,都是中了之后立马进入不稳定状态,直至爆炸。
“说起来我有个疑问。”
付前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指了指地上。
“你刚才说镇上远不止你一个有这种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你们还有个同好会”
哈咳咳
听到付前的问题,神父只笑了半截就开始疯狂咳嗽,看起来随时可能断气。
“怎么会,我们肯定不认识但我我就是知道”
他的声音也是微弱得快听不到,付前不得不凑到他面前。
“那是一种微妙的联系,身上的异变,可以让你感知到同类只不过都心照不宣”
“而我在太多人身上发现过”
下一刻,劲风突起。
垂死的神父展现出了恐怖的速度,残躯一跃而起,还完好的左手弯曲成爪,对着付前的喉咙抓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实在是出乎意料。
完全想不到神父都这样了还有战斗力,女爵本来正在侧耳倾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眼见神父的决死一击就要命中,一只拳头却是在他视野中迅速扩大。
沉闷的击肉声中,神父的跃起的身体直接倒飞回去,重重糊在地上。
“你怎么会”
吐出一口血水,神父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前,他的脸被刚才一拳几乎碾碎。
“想什么呢”
付前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哥哥我墙角阴人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而且还学我话说一半出手,专利费交了没有”
“你知道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直接打死你,你怎么会回答问题呢”
付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相信为了取信于我,你刚才的话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神父又是一口血喷出,一声万念俱灰的叹息中,眼中神采彻底消失。
这
目睹这一幕的女爵,看着付前转身过来,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明知神父在骗自己过去,故意提出疑问让他回答,然后对方满心以为有机会偷袭的时候,发现早就被算计在内,被直接一巴掌打死。
某种意义上讲,这位的表现满满的邪恶范儿,不怪神父死不瞑目。
“感觉如何”
付前走到女爵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位大半个身体已经是干枯如树枝,只有脖子以上还算正常。
“不太好身体在迅速老化,力量消失,我拼尽全力,只能勉强保持清醒。”
女爵下意识的避开付前的目光,摇头回答。
“不过我倒不会因为要死而恐惧,只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实在太恐怖了让人看不到希望”
“你呢”
我
面对女爵的问题,付前也是点点头。
“我也觉得恐怖。”
这下要干掉多少个目标才能完成任务啊
“还真看不出来。”
女爵端详着付前,最终无奈摇头。
“其实我还要向你道歉,之前让你重返监牢,是一个特别冒险的计划,老实说当时我并没有指望你还能回来。”
这个我早就知道,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而已,我要是不想去你以为能强迫我
付前心道。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要死了吗。”
女爵看着付前。
“你的那个吐息,似乎相当克制这种污染。我知道这很难,但能不能拜托你,试着拯救这个地方”
“你是希望我把所有感染者杀干净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如果神父说的是真的,那么人数怕是会相当惊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了解。”
付前点点头,突然弯下了腰。
女爵当即就是一惊,几乎是下意识想躲闪。
然而用了一下力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个废人,无奈放弃抵抗。
下一刻,付前的手按在了她被折断的腿上,后者已经腐朽到透出森森白骨。
咔嚓
女爵惊恐的眼神中,付前直接把断腿从膝盖处扯了下来。
“你想干嘛”
女爵话只说了一半,惊讶的发现断腿里扯出来一条东西。
细如小指的黑蛇在付前手中拼命挣扎。
“还真是个演技派呢,表面上万念俱灰,实际上还有后手。”
付前双手把蛇握住,看着神父的尸体。
这东西无疑是刚才趁机躲到女爵体内的,虽然不知道神父能不能靠它复活,但明显是个隐患。
“这”
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了感觉,女爵还是一阵恶心。
“我帮你喊一下人,你就在这里安度晚年吧,我还有点事情。”
此时耳边传来付前的声音,抬头望去,后者已经走出了屋门。
要开始杀戮了吗
女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闭上眼缓缓摇头。
黑暗中,付前摊开右手,掌心露出一道伤口。
伤口里面,黑色流体正在血肉中盘绕。
没错,他并没有把那东西消灭,而是主动割开一道伤口,让它感染了自己。
感受着对身体的侵蚀,一巴掌把门外的人拍醒,付前径直走进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