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罗的晚会就是一场互相争奇斗艳的比试,你懂的,阴谋团的领袖们,归附新秩序的旧贵族,血伶人教派成员和巫灵斗教的凯恩祭祀,亦或者一个普通的掠夺船队老大,所有人都穿上了最奢华,最高调与引人注目的衣服与饰品出席活动。
这可是科莫罗,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地位,力量与权威,那你就需要直接点,这里可不流行什么“意识流”表达,所有人都很直接,所有人都会用最醒目,最夸张的方式展现自己的权威。
所以在宴会大厅外的阶梯上全都这些粉墨登场的科莫罗精英们,他们穿着最奢华引人注目的衣服,带着最靓丽的女伴或男伴出现,豪华的浮空车与通行工具不时出现在阶梯末端,一个个新的权贵从其中走出。
他们在阶梯上互相嘘寒问暖,但每个人都知道那都是谎言,拜托,这可是科莫罗,每个人唯一想的事就是如何给对方来上一刀。
但在欢声笑语中很快一阵急促的引擎咆哮声就打断了他们,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远处驶来的浮空跑车,那急速的浮空跑车一个急刹停在了阶梯末端,甚至吓得那接待的侍从摔在了阶梯石砖上。
每个人都转了过头,看着那用豪华形容可能略显不足的跑车,那辆车宛如一颗银色的水滴悬浮在空中,被以一种惊艳的流体结构制造出来,毫无瑕疵与绝对光滑的表面反射着周围的光晕,红色的烟雾弥漫在浮空车的下方,宛如一片虚无缥缈的幻梦般,而在那红烟中车门向上方折叠打开了。
维克特钻出了跑车,他穿着一件非考究的灵族式西装,黑色的笔挺衣服上覆盖着金属甲片,长长的链条一直垂落到他胳膊处,所有人都看着黑暗大君,科莫罗的主人从那辆高调的豪车前走过,打开副驾驶车门礼貌的扶下了一名美丽的女士。
那头发攀成发冠的黑发女士钻出跑车,她穿着的绑带式高跟鞋踩在地上,被车体末端的红色光晕照亮,黑色的独特长裙在周围各色光芒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奇幻深邃。
维克特挽着她走上了阶梯,所有在聊天的访客都纷纷让到两侧,他们为暗黑大君和他的女伴让出了一条路,维托打趣地看着这些假模假样谦卑的家伙。
“告诉我,梅丽莎,如果你是在维托身边长大的,那他还和你上床这是否违反了人类世界的伦理准则呢虽然这在科莫罗没什么。”
维克特突然问道,问的既突然又跳跃,搞得维托一下子被他弄很懵,他扭头看向维克特很快反应了过来。
维托打趣地笑着,摸了摸自己腰上那华美的凤凰剑柄,那古老的灵族宝剑在宴会厅的光芒下闪烁着微光,一根根金色的凤凰羽毛闪烁着闪耀的光茫。
“也许吧,但你知道的,维托这家伙的思维模式有点与众不同。”维托尴尬地笑着,这种自己喷自己的感觉还真是奇葩,但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文網
维克特则哈哈笑着,搂着维托的腰向一边的一名贵妇女士打招呼回礼,维托可以明显的看见她眼中闪烁的不满凶光。
“看起来我的老朋友依旧生龙活虎,非常好。”维克特微笑着说,维托也配合着笑着向周围的客人点头回礼。
虽然自己从来没碰过伊杨娜,自己还没没节操到那种地步,虽然伊杨娜从来没叫过自己一声“老爸”连哥都没交过一句,一般称呼都是老傻逼和老混球,但终究是他一手带大了那姑娘,对于维托而言伊杨娜就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再说了,维托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敢那么做,伊杨娜绝对会给自己一枪,还是朝下面打,毕竟他很清楚的记得伊杨娜干过这种事,如果自己没记错是一次卧底任务
那次也是场宴会,有个帝国的愚蠢贵族小子来和她搭讪,趁着维托在忙着套情报,把伊杨娜骗到后厨准备来一次“惊险刺激”的艳遇,但结果嘛,宴会结束被发现被塞在装满鲱鱼的罐子里,他的眼睛上还多了一块瘀青。
那味道可太带劲了,估计那小子的社会性死亡一段时间了,所以是的,维托没碰过伊杨娜,你们可以把那些刺激想法收起来了。
维克特走上了阶梯顶端,他微笑着看向在大门边上与其余几个血伶人聊天的“血肉大师”乌瑞恩拉卡斯。
“你好,乌瑞恩,没想到你既然从你的魔窟里走出来了。”维克特笑着说,血伶人看了过来,他的脸上戴着一件呼吸面罩,低沉且细长的呼吸不断回荡在呼吸阀内外。
血伶人大师身上全都是复数的额外肢体,那干瘪的身体上穿戴着一件奇特的盔甲,那盔甲开着许多的洞,让那些增生的手臂细长得以伸出来。
长长的灰色披风上灰尘扑扑,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要来宴会而精心打理,但与那些身后的肢体来说也没碍眼太多,毕竟那些肢体几乎都完全称不上人形,大多数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机械化改造,和机械教颇为神似。
切割刀,注射器与碎骨切片充斥在那些手臂上,那是一整个纯粹为了折磨与可怕改造而打造的躯体部分,连乌瑞恩自己的手指上都替代上了注射器与手术刀片。
“你好,维克特,看起来你又换了个女人,这个能持续多久”乌瑞恩低沉且嘶哑的声音说道,他看着维托大量起来,“如果你玩腻她了,我很乐意买下她用来创作新作品,她在角斗场在表现让人印象深刻。”
维托嘲讽笑着看着乌瑞恩,手指扣住剑柄末梢,轻轻的将那把锋利的长剑抽了出来“那你最好在我卸掉你的八条胳膊前动手,但我会尽力保证砍的时候整齐点,让你不至于那么“不堪入目””
血伶人大师看着维托,他的同僚们也看了过来,维托毫不示弱地和他们互相对视,这可不常见,在科莫罗有个共识,无论如何也别招惹血伶人。
但显然,维托公然对抗了这个共识,乌瑞恩微微眯眼看着维托,一边的维克特则哈哈笑着搂着维托的腰,“她很带劲不是吗所以放弃这个想法吧乌瑞恩,我会送另一个“材料”给你,也许已经到你的魔窟了。”
啊,原来昨晚那个家伙的下场是这样,好吧,的确如维克特说的那样,死不了,但会经受一场漫长且永恒的折磨。
“我相信你会做出更多新作品的,记得先找我去看看,我喜欢你们改造出来的那些生物,丢进我的私人“兽圈”里会很有趣的。”
维克特笑着,乌瑞恩则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维托背着双手,“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如果你死了我会复活你的。”
“那还真是谢谢。”维托笑着说,随后便被维克特搂着腰从乌瑞恩身边走了过去,血伶人大师扭头看着他们,随后便回到了门边的血伶人同僚中。
“兽圈那是什么”维托问道,维克特则哈哈笑着搂紧了他的肩膀,“我在宫殿的地下盖了个私人斗兽场,我会把我的政敌丢进去,如果他们打赢了就放他们走。”
“走出去的人有几个”维托靠在他的胸口问道,一脸打趣的微笑,虽然他依旧知道答案了。
“零。”维克特笑着说,“也许今晚之后我会在扔几个进去,看看能不能打破纪录,而现在嘛。”
维克特走入了那垂挂着三面象征着阴谋团,凯恩教派与血伶人密会的旗帜下的大门,走入了宴会大厅中。
维克特拔出枪对准天花板随手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以这种浮夸的离谱的方式宣布了自己的到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的两人。
“欢迎各位,欢迎来到今天的宴会,我相信大家都会玩得很开心的”他笑着说,手中摆动着那把枪看向身边的维托。
“欢迎来到真正的科莫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