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虐喜欢战斗与鲜血,作为象征鲜血与战斗的邪神今天他很高兴,心情大概相当的不错毕竟这里死了不少人和魔。
整个奸奇秘所的地面上流淌着海洋一般的鲜血,字面意义上的血流成河,维托站在其中血水甚至可以淹没他的脚踝,大量的尸体漂在血水中如,今天这里的杀戮绝对可以让恐虐非常满意。
维托走过血海走到了魁梧的巨人面前,身穿猩红盔甲的拉格纳握着沾满鲜血的链锯斧,他高耸的站在血海中周围躺着一大片的尸体。
维托看着拉格纳的脸,本来扎好的芬里斯辫子已经散开还沾满了血污,拉格纳俯瞰着维托那充血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茫,但维托却一点都不害怕,他抬手制止了准备上前的兰斯洛特。
“打得不错。”维托说道,全然没有一丝不安的面对着眼前的血腥巨人,拉格纳手上链锯斧的炼狱之火也熄灭了,维托知道恐虐已经满意的离开了,就算没有把拉格纳拉入血神阵营他还是很满意,毕竟他为自己杀了这么多勇士。
拉格纳长长的喘了口气将战斧插回了斧套中,他绕过随便走到一张还完好无损的桌子上坐在了上面,魁梧的巨人疲惫的揉着自己的脑袋,用手把碍事的头发推开。
兰斯洛特松了口气将骑士剑插回了剑鞘,他灰白色的袍子已经几乎变成了红色,兰斯洛特向维托点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后来到了拉格纳身边,大战之后的两位战士闲聊了起来。
他们需要休息一下,维托知道,但看起来自己是没这个机会找个地方坐着了,因为这里的一个穿着考究的男法师从不远处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袍子,金色的丝线如金丝雀一般勾勒着其衣服的表面,在肩膀处还有几根艳丽的孔雀羽毛。
但华美的衣服却已经被弄脏了,缝制着白绒羽毛边缘的衣摆被鲜血沾染,容貌之间多出了许多非常不相称的污点。
他一边走着一边检查着自己秘所的损坏状况,从他的表情来看非常不好,那人走到了维托面前背着双手看着眼前的维托。
他上下打量着维托,不得不说维托穿一件黑色风衣是正确的选择,乌黑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沾上了鲜血的痕迹。
“就是你们把恐虐引到我这里来的”蓝袍男人问道,维托则耸了耸肩指了下不远处被拉格纳硬生生咬断喉咙的恐虐冠军,“这话也不对,毕竟我们还是帮你把他们干掉了对吗”
蓝袍男人不快的看着维托,随后看见了浑身是血走来的莉莉丝,他皱起眉头看着她表情非常不怎么样,“魅魔,你带着一个魅魔”
“我还带着一个吞世者和堕天使,在带个魅魔很奇怪吗”维托打趣地笑着,但蓝袍男人则一直盯着莉莉丝表情非常不好看,“你们是海伦娜派来的”
“对,我们是她派来的。”维托说道,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蓝袍法师双手抱怀,“她让我们来问问你欺骗她的魅魔女孩们,帮你的人把恐虐的鲜血颅骨偷出来,然后栽赃到她头上是什么意思”
蓝袍男看着眼前的维托微微眯眼,他上下打量着维托,“你和她什么关系”“朋友。”
维托的笑容让蓝袍法师很是怀疑,他在隐瞒些什么,但这个问题眼下并不重要,蓝袍法师的手指在身后微微摆动开合。
他和维托面对面站在血海中,脚下的血海不断泛起涟漪拍打在两人的腿上,蓝袍法师试图用奸奇巫师的读心术窥探出维托的底细,但其读心术则宛如撞在了一面铁墙上一般被撞得脑瓜子嗡嗡响。
蓝袍法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微笑的男人,他是个灵能者毫无疑问,而且不是一般的灵能者相当的强。
蓝袍法师也笑了笑,他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莉莉丝,她没有靠得很近而是坐在一张没有沾血的桌子上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但那笑容却极具威胁性,爪子也在空中打招呼似的摆动着。
“海伦娜女士让你们过来干什么”他问道,维托则展开双臂示意着四周的能让恐虐狂喜的盛况,“昭告天下你和我们是一伙的,我亲爱的朋友。”
现在维托算是知道海伦娜的计划了,她非常巧妙地利用了拉格纳现在的名声,让他们来到这里并吸引一批恐虐恶魔来这里和拉格纳决斗,她知道奸奇恶魔们肯定会不明真相的插手干预,然后就像之前发生的那样,恐虐本人见证的角斗被打断气得半死。
恐虐本人的怒火会迅速传递到其余的恐虐恶魔身上,他们会怒不可遏的发起一场对奸奇信徒的大战,将他们的怒气祸水东引到奸奇恶魔身上,不得不说那个丫头的计划非常不错,很有她爹维托的风格。
维托甚至开始为她感到骄傲了,至少在海伦娜还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是会这样,要不自己抽空和她说服她其实折腾异形种族更好玩比如钛帝国就是个很好的选题。
“现在你和我们在一条战线上了,所以要不一起合作”维托笑着说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笑容,但蓝袍法师则警觉的知道维托在利用自己,废话自己可是奸奇信徒,从来只有自己利用别人的。
他在脑子里快速的思考了一番,随后也露出了一脸微笑,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做工精密的指南针。
指南针上镶嵌着无数的宝石,黄金色的盖子上雕刻着海洋的波涛,指针上则有着一颗湛蓝色的宝石,闪烁的光茫沿着指针的方向一一点亮刻度上的宝石,那些专门排列的宝石会随之散发出不同的光茫,醒目的指明前进的方向。
“我正准备将恐虐的鲜血颅骨送往伊尔诺克斯神殿,在哪里有我的一些朋友会处理掉那东西,把这烫手山芋送走吧。”
“哦朋友也是我的吗”维托接过指南针问道,蓝袍法师则露出了一脸笑容,“当然是,你我是朋友,那你和他们也会是朋友的。”
维托笑了下,只有和拉格纳或者芬里斯人喝了一晚上就的白痴,才会去相信一个奸奇恶魔说的任何话,他的一定在计划些什么,但至少现在维托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指南针,精美的罗盘上转动着魔力的齿轮,整个黄金罗盘的造型很像维托在古泰拉时见过的阿拉伯罗盘,精美又独具匠心。
“这是魔力罗盘,我们奸奇信徒会用它来寻找无上的万变之主的神殿与神庙,外人也可以使用它。”蓝袍法师说着,他指着罗盘上的刻度尺。
“心中想象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然后跟随罗盘指引的方向就行了。”
维托微微笑了下将罗盘揣入了怀里,“很好,感谢你的合作。”“也感谢你的,先生。”
维托握住了他手随后转身走向了大门,他吹了声口哨摆了摆手,拉格纳与兰斯洛特立刻起身跟在了维托身后,莉莉丝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来去如风,拂袖而去,只留下了让恐虐狂喜的一片血海,蓝袍法师背着手看着周围的惨状哀叹不以,这要花少时间才能打扫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