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走上前,在赵高的期待中,揭开了黑布,露出了下面的檀木匾额。
上面雕刻着三个字,小篆:“神仙宫”
看着上面全新的雕刻痕迹,陈飞推测赵高昨夜一回到咸阳就开始安排这件事了,足见其心思之细腻,行事之迅速。
也可以说这是个极度善于钻营的人。
“这家伙,如果没有搞更改诏书的事情,还当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当然了,上面的三个字陈飞是不认识的。
赵高不知道陈飞不识小篆,直接道:“永年帝师对这神仙宫匾额可还满意”
“做得不错”陈飞只得表扬了赵高两句。
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赵高发现陈飞明显有些敷衍。
“是赵高孟浪了”赵高立即告罪,“还请永年帝师亲自题字”
“来人啊,把准备好的匾额抬上来”赵高对着后方大喊一声。
顿时,又有两个太监抬着一块黑布包裹着的匾额走了上来。
再一次,陈飞将黑布揭开,露出了一块全新的未书写过任何字的匾额。
这是一块整木,高等檀木,散发着清香。
它的四周已修整完毕,还雕刻有精美的图纹,只差中间题几个字了。
见此,陈飞倒是来了兴致。
“很好”陈飞哈哈一笑,立即用神秘空间转换了一张大木桌出来。
陈飞心中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家伙考虑问题还真是周到,还善于揣摩他人心思,是个人才。”
“把它放上去吧”陈飞示意两个太监把这块匾额放在桌子上。
二人慢慢把匾额放了下去。
只见陈飞又用神秘空间转换了一盆带着铲子的泥状东西,以及一个塑料锥桶。
对此,众人很是不解,不知道陈飞要做什么。
“题字不应该是用笔墨吗”刚准备叫人把提前备好的笔墨拿上来,结果看到陈飞弄出了一堆不知名的东西,赵高不得不暂时停手,决定先看看再说。
只见陈飞用铲子铲了些水泥进锥桶,然后提着锥桶就走到了匾额的左边。
深吸一口气后,陈飞学着主播们的样子,潇洒飘逸的往匾额上灌水泥。
很快,一个“长”字就写好了。
这个字,赵高等人是不认识的,因为这是简体字。
接着,陈飞一鼓作气,又用锥桶当毛笔用,写了“生”“殿”两个字。
从左往右读便是“长生殿”。
“这是仙家文字吗”赵高看着三个字,一个都不认识,心里困惑不已。
一口气写完后,陈飞看了看,很是满意。
这书法水平已经是他现在的最高水准,可以跟短视频上的大师们媲美了。
当然了,“大师”们用的是针筒或拖把,比他这个境界又高了一层。
“永年帝师不愧是神仙,单看这几个字,就有飘逸出尘之感,远看更是有一股仙气铺面而来之觉”
赵高看不懂,也不确定陈飞是否写完了,先拍一波马屁再说。
陈飞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用神秘空间转换物品。
只见陈飞手上瞬间多了个茶壶大小的罐子,罐子上还带了根喷管。
这东西,在场的众人只有陈飞一人见过。
这是喷火罐,在农村很实用,村民用来烧腊肉等东西。
陈飞打开开关,点了火,用喷火口对着匾额。
“噗”
长达一尺的火焰不断焚烧匾额。
“这是”此时,最忐忑的是赵高,他还以为陈飞不满意,要把这匾额给烧毁。
但是见陈飞面露喜色,赵高忐忑的心逐渐平稳下来。
很快,众人就发现了异常,陈飞并非是要把匾额烧毁,只烧了上面一层。
木头在火焰的灼烧下开始冒烟,也跟着燃烧,檀木香十分浓郁。
终于,十分钟过去后,陈飞关闭了火焰。
“永年帝师,您这是一种新艺术”赵高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哈哈”陈飞见自己一次就成功,也很高兴,道,“没有错,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等木头上的火星灭得差不多了后,陈飞用神秘空间转换了些磨砂布、小铲刀等东西。
“来吧,跟我一起把这些焦黑的东西铲除”陈飞用小铲刀轻刮掉了匾额上的部分黑炭,给赵高等人作了示范。
“是”
想到自己居然能参与到神仙的匾额制作中,众人十分高兴。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用铲刀一点点的刮掉烧焦的部分。
约十分钟后,烧焦的部分便刮干净了,刮掉的部分足足有一个指头的厚度。
刮掉后,露出的部分正是陈飞用水泥书写的部分。
“咱们继续,用这种磨砂布把这周围打磨平整”陈飞提起一块磨砂布,开始打磨起来。
宫女和太监们也学着陈飞打磨。
又过了几分钟,刚刚刮掉的部分变得十分平整。
此时,“长生殿”三个字十分突出,比之之前雕刻的字多了些新奇感。
但是接下来的事让众人十分不解。
只见陈飞抓起一把小铲刀,几下就把水泥字给铲掉了。
“永年帝师,您是对这几个字不满意吗”赵高很是不解。
“不,本座很满意”
“那您这是”
“哈哈,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陈飞用神秘空间转换了两桶水出来,“来吧,把它洗干净”
宫女和太监们一人拿一块抹布,先是去除上面的碳灰,然后才擦,最后用水冲洗。
很快就把匾额洗得干干净净。
顿时,一块比之前颜色多了些焦黄的檀木匾额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与赵高那块雕好了的匾额相比,这一块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
“原来如此,神仙之前写的东西只是辅助用的,并不是最终要留在匾额上,神仙大人真是聪明”赵高真心夸赞。
陈飞忍不住又看了看这三个字,心中十分满意。
“永年帝师,赵高这就叫人把它挂上去”赵高嘴上这么问,但是心里想的是神仙并不需要自己帮忙。
“嗯,挂上去吧”陈飞点了点头。
他确实可以用神秘空间完全复制一块出来,直接对准挂接点转换就行,这样一来,仙家手段十足,但他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