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取人首级尤如探囊取物
傲视睥睨黑木崖的乾坤独断
伏击调兵遣将时的运筹帷幄
断崖绝壁擦身间的惊鸿而过
树枝擦落面具后的匆匆一瞥
蓦然回首惊艳留的绝美一笑
周五白的片场,在晏清全力调度执导下早有准备的翁怀憬简直火力全开,笑东原本那段只能算差强人意的开篇群戏被她演绎得大开大合酣畅淋漓,一身傲骨的翁教授难辨雌雄地将东方不败那股杀伐果断的枭雄本色活生生带到镜头前。
潜伏在围观党里的周佩佩已然满眼都是星星,男女通杀的“憬响力”让蓝凤凰无视自己角色跟东方不败的水火不容,她满脸通红地惊叹道:“憬儿姐快停止散发你的魅力”
“翁教授平日里深居简出,实在过于低调,每每影评家们做大青衣盘点时都会刻意忽略她,如果不是因为才华有限公司这个节目,也许华国影坛就错过翁怀憬,对了,这其中清哥的作用也居功至伟”
这样的翁怀憬让费经虞也不得不为之心折,她由衷感慨道:“一位大青衣一生能遇到一个最能拍出她外貌下隐藏风韵的导演,毫无疑问憬姐是幸阅。”
“幸运我倒觉得这是晏清的幸运经虞你是没见着怀憬为东方不败写的整整二十几页的人物传”
邵卿意味深长地更正道:“她就是平常太挑戏,其实在我看来今这种情感的喷薄和演技的爆发是必然。”
“显然咱们清哥儿很懂得如何去调动演员的积极性和能动性。他对自己笔下的角色有着一般导演所不能及的深入理解和真挚感情”
人老鬼精的钱德均完全听懂了邵卿的潜台词,他拂手笑道:“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怎样的演员来塑造、饰演剧中的角色,我算是理解这家伙为什么一开始就坚持东方这个角色非翁莫属。”
“他们是互相在成就呐”
眼底透出奇异的光彩,苗妙那软糯糯地声音越来越,逐渐无人能闻:“最好的陪伴就是这样,像木棉一般,稳稳矗立在橡树的身边”
这一段话只有一直挽着喵总的章雅梦听了个大概,她在心里默默发狠道:“所以啊,晚上的戏,章雅梦你可得要自己争气才行”
剧组整体状态很好,拍起戏来时间便过得飞快,暮色降临后,章雅梦一直心心念念的这场夜戏终于开拍了。
笑东剧组摄制计划里少见的多机位、长镜头,由执行制作人邵卿亲自主导着清场工作,剧组的掌机工作也临时交给了细语调配过来的三名女摄像师。
一袭白色贴里衣的翁怀憬,端坐在梳妆台前,她就着跳动的烛盏画眉描腮,一头青丝瀑落。
晏清调出手提摄像机的特写镜头,监视器画面中咬起胭脂纸来染红唇色的东方不败明艳不可方物,“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千娇百媚,全然没有一丝男儿气概。
而侧后方的固定机位中,章雅梦饰演的诗诗款款入画,她跪地献上一副装裱好的水墨画:“教主,妾身受命画东方山河图”
晏清再切成轨道机位,他要了一个过肩镜头:
章雅梦与翁怀憬皆背影入画,诗诗雌伏于榻榻米前,语气恭敬:“赶贺三后教主举旗北上”
手提摄像机转向章雅梦,中景镜头,半身入画的她风骚入骨地跪坐好,做势要打开画卷,诗诗嘴中谄媚道:“预祝教主早日登基”
固定机位缓缓拉近,越过章雅梦,翁怀憬缓缓转身,她冲诗诗莞尔一笑。
手提摄像机中的章雅梦张皇失措向后跌倒,她显然被完全女性化的东方不败吓到:“你的样子”
手提摄像机一抖,镜头跟着章雅梦手中的画卷坠地,拉近,近景转特写,画卷在房间的草席上慢慢铺开:
好一副美不胜收的千里江山图
固定机位,仰拍、近景镜头:
半身入画的翁怀憬则笑容一敛,一股寒霜之气凛然而生。
轨道机位,近景镜头反打:
慌乱中的章雅梦衣角扫翻一盏油灯。
手提摄像机,特写镜头:
灯油带火落在铺开的千里江山图上,一时间火光四起。
固定机位,平拍、近景镜头:
半身入画的翁怀憬,似是从千里江山图上收回视线,她目光转而温柔,娇声娇气劝道:“你不要害怕”
轨道机位,平拍、近景镜头:
“你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同样半身入画的章雅梦,表情可怖,她不停往后躲避,嘴中呢喃着:“是不是练葵花宝典把你变成这样的”
固定机位,平拍、近景镜头:
翁怀憬眉宇之间有不耐一闪而过,转而舒缓,她贴近镜头,强装温柔体贴道:“无论我变成怎样”
镜头焦距向后拉
但翁怀憬继续贴向镜头
近景转特写
眉目如画,东方教主语调风流地好言相劝道:“都不会忘记我的爱妾诗诗。”
轨道机位,近景俯拍,镜头缓缓拉近:
一袭红衣的章雅梦表情凄苦,她眼中闪烁着泪光,语气无助:“俗话常爱江山更爱美人教主您志存高远”
固定机位,近景镜头:
仰拍模仿着诗诗的视角
翁怀憬眼底的温柔尽去,她衣袖一拂。
手提摄像机,特写镜头:
熊熊燃烧的千里江山图上的火焰应声被无形内力扑灭。
固定机位,特写镜头: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
翁怀憬表情有些苦涩和无奈:“我为什么不跟你同床”
轨道机位,特写:
恍然大悟的章雅梦咬牙切齿道:“葵花宝典”
镜头拉远,转近景,诗诗起身脱下身上穿着的红色贴里衣,抱起它冲进隔壁房间,同时轨道机位,缓缓跟随她的脚步往对面移动。
固定机位,近景镜头:
半身入镜盈盈跪坐的翁怀憬丝毫不显慌乱。
轨道机位,全景镜头:
全身只着裹胸亵裤的章雅梦抱起红色贴里扑向一盏油灯,她嘴里含恨道:“我毁了你”
固定机位,近景镜头:
翁怀憬风轻云淡地拂袖一挥。
手提摄像机,特写:一根绣花针飞出。
轨道机位,全景镜头:
章雅梦抱衣投火前的油灯应声熄灭,她不甘心,再次扑向其他油灯。
可每到一处,油灯都被绣花针提前熄灭。
固定机位,中景镜头:
翁怀憬施施然起身,神色清冷,她伸出手:“拿来”
轨道机位,中景镜头:
章雅梦心有不甘地试图用手撕裂绣在贴里上的葵花宝典。
手提摄像机,仰拍、中景镜头:
翁怀憬明显被自己侍妾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所触怒,她莲步轻移走至章雅梦身边。
手提摄像机,仰拍、特写镜头:
锋眉紧蹙,翁怀憬表情不愉,素手一挥,她抢过绣有葵花宝典的红色纱绸贴里,同时轻轻一掌拍在章雅梦肩上。
“cut武替”
即将迎来一场东方不败的打戏,章雅梦那边需要武替上阵,身为导演的晏清也得下场入镜,所以他及时叫停。
“老章,快太凉了”苗妙连忙上前替上身只穿白色肚兜的章雅梦披上外套。
而翁怀憬已经径直走向晏清,她一边习惯性地伸手要监视器看回放,另一边自然乖乖双手奉上。
“看到没,戏霸精神一脉相抄”邵卿得意洋洋地跟骆冰对了个眼色。
“清哥,憬姐,我可以的”
表情倔强的章雅梦披好外衣后也靠向晏清和翁怀憬。
“老章,这个镜头很容易受伤”晏清再次坚定地拒绝了她。
等苗妙确认完片场做好安全防护后,武替穿好威亚落位,翁怀憬重新回到镜头前进入状态。
轨道机位,镜头反打:
武替在威亚的牵引下凌空倒飞出房间,撞碎一整扇推门后,整个人重重跌落在院郑
晏清再度叫停,章雅梦躺回到武替位置,剧组重新开拍,监视器暂时交到了剧组执行制片人邵卿和制片主任骆冰手中,她俩安安静静地守着现场剪辑师做素材即时粗剪拼接工作:
缓缓蹲下身来,翁怀憬紧张地摊开纱衣仔细检查起来,确认没有损伤后,她失望地看着院中依然挣扎着爬不起身的章雅梦:“我把比我性命还重要的宝典交给你,你竟然想烧了它”
院门口,涌入五名做浪人武士打扮的的群演,他们用扶桑语嚷嚷着:“有刺客”
“宝典”
好一个翁怀憬,她第一反应便是藏好手上的葵花宝典,第二反应袖口一挥,试图杀人灭口。
五名群演配合地发出几声惨叫,身体幅度倒飞而出。
紧接着又是七八名浪人武士冲了进来。
翁怀憬毫不心慈手软,再度出手将他们一一灭杀。
仰卧在院中的章雅梦吓得魂不守舍。
“原来你跟下人一样”
处理完宝典泄密的风险,翁怀憬冷冷起身,她这时才将注意力投向自己的爱妾:“全是这么负心。”
“教主我我知错了。”
章雅梦一听这哀莫大于心死的话,她一路爬进房间,试图靠近翁怀憬获取原谅,嘴中哭喊道:“我要永远跟随你。”
冷笑着避让开来,翁怀憬摇头拒绝道:“你不会的,你走吧。”
“婢妾一时千头万绪,宁愿一死”
继续爬行,章雅梦泪流满面的扯着翁怀憬的裙裾,她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东方不败:“也不愿教主不要我。”
翁怀憬正待挥手将章雅梦击开,院中似乎传来又一阵动静,她警惕的扬眉瞪眼看向镜头,厉声问道:“什么人”
抱着他衣角不肯放手的章雅梦也循声望去。
院中,儒衫纶巾打扮的晏清吊着威亚飘散落下,看到一地的尸首后,他俯身认真查探究竟。
轻轻推门,翁怀憬从门后探身出来,见到晏清她不由自主地嫣然一笑:“令狐冲”
门内的章雅梦已死心地松开衣角,她认命地靠着推门默默垂泪。
“是你啊,你会汉话”
院中的晏清蓦然抬起头,他犹豫片刻放弃了查探,他表情有些苦涩:“我本来为世事难测,想找你喝酒解闷,没想到你这也”
翁怀憬借着推拉门半掩琵琶半遮面,她娇声回复道:“真巧我也为了人心难测,跟你一样感慨世事”
“哈哈哈既然这么难测,那就不要测了”
洒脱一笑,晏清起身,潇潇洒洒地向翁怀憬缓缓走近,在屋门外站定后他嘴中继续道:“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把世事留给想测的人去测吧。”
盈盈一笑,翁怀憬没有接话,转身面向靠着推门的章雅梦,她轻声问道:“你真的愿意为我死”
章雅梦毫不犹豫点头应下。
翁怀憬展开手,轻挑地捏住章雅梦的下巴,面孔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红衣罗裳,冰肌胜雪,笑得简直比女人还要妩媚,她眼波流转道:“不用死,我要你代我陪令狐冲一宿”
听到这个荒谬的要求,章雅梦不敢置信的睁开双眼,她哆哆嗦嗦抓紧翁怀憬的手,屋子里不冷,但冰冷的言语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人生如朝露,难得酒逢知己”
重新倚到门口,翁怀憬风情万种一笑,她冲晏清娇羞一笑,便掩上了门:“你进来吧”
虽然东方不败掩门的反应有些奇怪,这令狐冲也没多想,晏清抬腿就往房间踱步走去。
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中,翁怀憬一把抄起章雅梦,往屋内深处掠去。
翁怀憬身上轻薄的衣料似有似无地触碰着章雅梦的身体,诗诗地睫毛簌簌扑闪,蜷缩着身子,她不敢睁开眼,仿佛在害怕这悦耳的女人笑声背后,是一张阴鸷冷漠的陌生饶脸孔。
“不要哭,哭就不漂亮了”
翁怀憬的手拨开章雅梦凌乱的头发,划过她梨花带雨的脸。
“别让他发现你是冒充的”
比女人更风华绝代的翁怀憬挽起几乎赤身裸体的章雅梦,她风姿绰约地笑道:“我要他永远记得我”
进门发现屋内灯火昏暗,晏清大大方方地朗声问道:“我进来了,姑娘你在哪儿。”
时迟那时快,几根飞针疾射而出,屋内所剩不多的灯盏尽数熄灭。
“我在这”
翁怀憬娇声应到,她素手一推将章雅梦径直推到晏清怀郑
美人入怀,一时间温香软玉,晏清却不解风情开口道:“酒呢”
“令狐冲”
黑暗中章雅梦犹犹豫豫抱紧晏清,俩饶身体缓缓倒向榻榻米。
“对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晏清窸窸窣窣地将怀中的姑娘抱紧。
“诗诗。”默默垂泪的章雅梦轻声回答到。
姑娘的眼泪滴落到晏清手臂上,他关切地问了一句:“诗诗,你怎么哭了”
“大家都是浮世尘缘”黑暗中章雅梦翻身骑到晏清身上,一把将他乒在榻榻米上。
一道幽幽地声音继续道:“只求一宿,何必多问。
相拥的俩人慢慢愈来愈近,恰逢此时明黄色的窗花纸后隐隐约约透来几丝火光,朦朦胧胧中泪光点点的诗诗就这样一步一步引导着,将令狐冲从初哥变成一位真正的男人。
温热而柔软的亲吻
缱绻与羡爱的拥抱
克制又压抑的呼息
散落于满地的儒衫
章雅梦放得很开,就这样晏清用他预设的镜头语言隐晦地拍出了一场极尽欢愉又缠绵悱恻的颠鸾倒凤。
“憬姐戏好,这大家都心里有数”
导演监视器边围观的姑娘越来越多,暂时下戏的翁怀憬也加入了观摩的行列,章雅梦的发挥让她们叹为观止,易祎有些瞠目结舌道:“可我没想到老章的戏也如此有水准”
“祎祎你不要少见多怪啦”
苗妙奶声奶气卖着关子:“这可是有原因的”
“我要学我要学”
一听喵统筹这话,易祎压抑不住提升自己演技的欲望,她边偷瞄着紧盯监视器的翁怀憬,边冲苗妙撒娇道:“喵喵你快告诉我吖”
“你没注意到这段时间老章跟憬姐走得很近”
一旁的李寒鸢似笑非笑着为易祎解答道:“她为了这场戏可是准备了很久,憬姐也做到了倾囊相授”
“啊什么意思”
易祎那不解地目光紧锁向翁怀憬:“这场戏是憬姐手把手教出来的不会吧,那她为什么还看得这么认真”
“就你不懂啦,尽善尽美才能一遍就过”
苗妙推了推身边脸红得发烫的周佩佩:“这样总好过像佩佩当时那样不断ng,要是多来几遍谁受得了啊”
“我们怀憬连一个月前ng多少次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邵卿和骆冰俩位制作人几乎被独占监视器屏幕的翁怀憬挤出观影最佳区域,偏偏她们笑得格外勾魂:“这可是床戏加吻戏,老章穿得那么清凉,自然得用心教然后认真盯着啦”
“你们几个稍微注意一下片场的秩序瞎什么呢这场戏很重要好不好”
翁怀憬俨然一副揣摩角色的架势,她底气不足地继续嘴硬道:“我也得找找待会东方不败吃醋的感觉”
生活因你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