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
“黄鹤楼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动静”
“似乎是新的鸣府诗词,天啊,两两首”
街市外的各大书院学士,包括一些圣院学士,都目瞪口呆,神色呆滞。
一首鸣府的诗文,足够让他们心痒了。
没想到现在又来一首。
关键。
他们进不去。
“这位大人,通融一下,这里二百两银子,让在下进去观摩一下如何”
有文人学士套近乎,偷偷地往花扒光身上塞银子。
他看的出来,这个龙卫虽然是百户,但权利很大。
“干什么”
花扒光愣住了,他盯着那文人学士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欠我二百两银子的是不是你”
那文人学士秒懂,二话不说道:“对,哥,是我,银子现在还给你了啊”
“好,好,兄弟进去吧”
花扒光将银子收好,将那人放了进去。
那文人学士神色狂喜,撒丫子飞奔向黄鹤楼。
哗
其他文人学士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飙血。
“大人,之前借了你二百两银子,我现在就还你”
有机灵的学士,驾轻就熟,也将银子塞到花扒光手里。
随后就冲进街市中。
“哎,谁让咋们是兄弟进去就进去吧,钱还了就行”
花扒光大声叹了口气。
其他文人学士也瞬间明白。
这龙卫在收受贿赂。
糙
真不怕他们举报给朝廷
不过没有必要,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去吸收鸣府诗词的才气。
这可是两篇。
发达了
“大人”
“你欠我四百两”
“他们都只欠你二百两,在下怎么就四百两”
“他们比你丑,你长得这么好看,多欠我二百两怎么了”
“也是”
花扒光就站在街市门口,银票收到手软。
其他龙卫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有文人学士内心纠结,拿出二百两银子准备进去。
花扒光认得他。
就是刚才说要坚持原则的某书院学士,花扒光果断将其拦住,“你不能进去”
“我欠你银子,这不是还给你了”那学士愣了一下。
“你是欠我银子”
花扒光双手环胸,道:“不过,你欠的是两千两”
“草拟大爷的”
那学士直接爆粗口,别人四百两顶天了,到他这里就要两千两。
打劫啊
“大胆”
花扒光绣春刀果断出鞘,道:“欠债不还,还他娘的骂劳资”
话还没说完,那学士估计也怕了,连忙拿出银票,道:“这是两千两银子”
铿
花扒光绣春刀入鞘,满意道:“这还差不多,进去吧”
“后面欠钱的都自觉点哈,早还早进去,你们参悟得到的好处,几千两银子都买不来吧”
花扒光鼓励那些犹豫的学士。
“我还”
“我先还”
众学士都觉得花扒光的话在理。
钱是身外物。
但是这种鸣府诗词,他们一辈子能够参悟几首这是银子能换来的
不能
于是一个个掏出银子,获得进入街市和黄鹤楼的机会。
三千多文人学士进场,花扒光足足拿了十来个乾坤囊袋。
才将那些银票和银子装满。
“都看好点”
花扒光吩咐龙卫好好看守巡视,他则快步去了一家酒楼。
林亦跟滕王以及祝枝云和梅春光,都在上面。
扑咚
花扒光一上来,便单膝跪地道:“太子殿下,卑职按照您的吩咐,从三千余文人学士身上,共收回欠债八十三万多银两”
花扒光将乾坤囊袋,一个个拿了出来。
咕咚
花扒光咽了下口水,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他现在年俸禄也就几百两。
不吃不喝,再向天借五百年,差不多就能够赚够了。
噼里啪啦
祝枝云从袖中囊袋中拿出算盘,开始珠算起来。
“王爷,您得十六万多银两”祝枝云告诉滕王的分润情况。
“好,好,这才多久,就回血十多万两,皇侄,现在来京城的文人学士,可是有好几万啊”
滕王笑着捋须,都有点合不拢嘴了起来。
一朝跌入深渊。
没想到才过去一天,他就满血复活。
真是起起伏伏的一天。
刺激
林亦正色道:“银子都是身外物,本宫对银子兴趣不大,主要是为了太山书院,为了为往圣继绝学的宏愿”
滕王跟祝枝云以及梅春光沉默了下来。
林亦见他们不信,认真道:“本宫说的是真的,本宫对钱真的不感兴趣。”
滕王愣住,道:“皇侄这话说的,皇叔不信你还能信谁”
祝枝云道:“学生对太子的敬仰,就如这黄鹤楼外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梅春光道:“太子殿下,奴婢是信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衍子民”
林亦沉默。
他怎么听起来不信
他捞银子真不是因为爱钱,是因为他需要银子去办事。
意义不一样的。
与此同时。
黄鹤楼外。
临近街市的一块牌坊前,巨大的方形底座上,铭刻上了一首词。
那是鸣府之词。
瘦金字体,笔画亦方亦圆,飘逸舒展。
数千文人学士拥挤着观摩,神色间一片震撼之色。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美”
“元夕之夜,是我最惊魂的一天,我曾许诺这辈子,不再踏足此地,但今天我不悔此行,来的太对了”
“多么美的元夕之夜,这词带我重回了元夕之夜,如果没有那些意外一切都那么多完美”
“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恰是这种遗憾的美,在这元夕之词的出现,让人更懂得珍惜曾经的美好”
“此词不仅仅是写元夕,而是在传达他的一种忧愁,借元夕盛会粉饰这虚假的太平,大衍并不安定,但是作者却想借词,寻找与他一起能为国忧虑的知音”
有文人学士被词的表象所疑惑,但也有一个长相俊逸的才子,读懂了其中的深意。
他仔细感悟,没来由的带着一股愁绪,说出了他的见解。
元夕灯会确实很美好,人们笑语盈盈,可那突发的爆炸。
就像是太平下潜藏的危机。
这个有着不同感悟的文人学士,突然间似乎引起了什么共鸣。
周身才气涌动,如盛开又凋零的朵朵莲花。
天地才气汇聚而来,使得他身上泛着淡淡的光芒,在众多文人学士中,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他每走一步,步步生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