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老,你也是来道别的”
人还没有落下,陈轩就看清了来人的样子,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刚落地的钟长老听到这句话,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好在他身手敏捷,才避免了自己出洋相。
“不,我不是来道别的,我是来跟陈仙师您汇报邙山的事。”
“邙山”
陈轩这才想起来钟长老到东阳府是为了调查鬼王的事情,随即问道:
“你们找到鬼王的下落了”
“没有,不过前去刺探邙山情报的人回来了,就是有点惨。”
钟长老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心有余悸的表情。
“那修士还能说话么”陈轩问道。
钟长老没想到陈仙师抓重点的能力这么强,点点头道:
“能,而且还把邙山的情况说了一下。”
“说来听听。”
陈轩也挺好奇那邙山之中究竟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能让钟长老脸上露出那样的表情。
“放眼望去,全都是鬼,没有一个活物。”
钟长老顿了一下之后,道:“这是那修士的原话,说完他就晕过去了。”
“那小子是个人才,能把话总结得这么精辟。”
陈轩感慨一句后,问道:“你没有进去看看么”
钟长老摇了摇头:“没进去,我在邙山周边饶了一圈,发现那里阴云笼罩,鬼气缭绕,阳光也照不进去。”
这钟长老也太稳健了,自己不进去,让手下的人进去探路。
“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出手”
陈轩问了一句。
“没错。”
钟长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见陈轩有些犹豫,立马说道:
“钱不是问题”
陈轩闻言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依你手下所说,那邙山可是活人禁地,这事有点难办啊”
钟长老听到这话有些急了,虽然邙山鬼王是晋候才能对付得了的存在,但是自己就带这么一句话回去,脸上也无光啊
“那陈仙师您的意思是”
“得价钱”
陈轩一本正经地说道。
“”
钟长老愣了一下,拍着心口说:“钱不是问题”
陈轩笑道:“行,那走吧。”
“仙师,您不准备一下那邙山可是一处绝地,还封印着邙山鬼王这样的存在。”
钟长老好意提醒道。
一旁的朝有乾一脸不屑地说道:“有我们无上剑宗三巨头在,区区邙山何须准备”
敖利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看了周围一眼,看看除了自己之外,这里还有没有其他无上剑宗的弟子。
不过左看右看,这里就有只有他和陈轩、朝有乾,莫非我也是无上剑宗三巨头之一么
可我不会剑啊
陈轩笑着说:“朝兄说的没错,有我们三人足矣,你们只需在外围守着,不要让那些鬼跑了就行了。”
我这是得到二位师兄的认可了
敖利想想就很兴奋,虽然他没有陈轩能打,也没有朝有乾豪气,但能位列无上剑宗三巨头之一,以后出门也有吹嘘的资本了。
“是”
钟长老也不再多废话,叫来了登仙司的马车,带着登仙司和烈阳门的弟子朝着邙山进发。
邙山位于东阳府西北方,距离东阳府足足有几百里路。
大部队虽然都是骑着追风驹和烈焰马,依旧走了三天才到达邙山脚下。
钟长老骑着烈焰马来到了马车旁,下马之后说道:
“陈仙师到了。”
陈轩拨开门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邙山。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阴云笼罩,不见天日,就算站在邙山脚下,也看不清那邙山之中有什么东西。
不过陈轩丝毫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还有一丝丝小兴奋,不知道这山中的鬼怪,能给他带来多少经验值。
要是一次能杀个爽,再升一级,那就赚大发了。
“按原计划行事”
“是”
钟长老转身对着自己的手下和登仙司的众人说道:“列阵堵住邙山所有出口”
哗
烈焰铁骑和登仙司修士整齐划一地摆出阵型,朝着邙山的各个入口进发。
这一举动自然被邙山里的鬼卒给发现了。
一些新来的鬼卒看到这一幕,瞬间救荒了。
“人族修士打来了”
啪
一旁老鬼卒拍了他一下,一脸不屑地说道:
“慌什么,不就是几个人族打来了吗少见多怪。”
话音未落,老鬼卒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慌乱之色,因为它看到了一张让它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面孔。
那是一个安静的晚上,它追随青面大将去东阳府为无面鬼将讨回公道,结果一个凡人一剑将青面大将给斩了。
它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东阳府逃回来的。
“快,快逃那个男人来了”
新来的鬼卒一脸的弥漫,这老家伙怎么说话不算数,刚刚还让自己不要怂的,怎么现在却自个怂了,不紧不慢地问道:
“前辈谁来了”
“把青面大将斩了的那个男人来了,快叫大伙逃命”
老鬼卒说完一溜烟就消失在原地,留下来一脸懵哔的新鬼。
这叫什么事嘛
等等那个男人
新鬼突然想起了一个在邙山流传令鬼闻声丧胆的传说,下意识大喊一声。
“那个斩了青面大将的男人来了”
恐惧是会传染的,一下子整个邙山都回荡着一句话。
“辣个男人来了,快跑啊”
邙山顶端的洞府之中。
画皮鬼正在给自己换一身美丽的画皮,不远处一只外表儒雅随和的老鬼正美滋滋地吃着生魂。
“画皮仙子,不好了,辣个男人来了”
一个惊惶失措的声音把画皮鬼给吓了一跳,差点连画皮都给吓掉了。
她转过头去,猛地伸出了自己的鬼爪,一把抓鬼卒的魂魄,面目狰狞地说道: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鬼卒被画皮鬼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给吓得,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仙子,那个那个斩了青面鬼将的男人来了,他带着着一只蛟龙杀进来了”
哐当
画皮鬼听到这句话,惊得失手将自己身前的铜镜给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