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红纱,半边雪白的肩膀裸露,胸前的衣物仿佛装不下那对雄伟的事物,好似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
尤其是褚青霄的手触摸到之处,那手掌的挤压让那事物愈发的呼之欲出。
她的模样俏丽,大抵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此刻两颊绯红,更添一抹风情。
褚青霄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女子也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
褚青霄回过了神来,他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对对不起,我以为”他如此言道,语气略显慌乱。
红衣女子眉头一挑,却并不回应转身便摇摇晃晃的要走入房中。
“等等”褚青霄见状赶忙言道,同时迈出步子就要跟上。
可走入房中,房门中的景象也在这时映入他的眼帘,他顿时一愣。这不大的房间中,竟然大大小小散落是二三十个空荡荡的酒瓶。
而那女子则走到了一旁唯一还算干净的矮榻上,身子以半卧在其上,仰头便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她喝得很急,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流淌在她颈项,也打湿了那件衣衫,衣衫下美妙的事物若隐若现。
“咕噜。”褚青霄咽下一口唾沫,赶忙移开那不自觉落在了不该落处的目光。
“啊”而这时又喝下一大口酒的女子,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她回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褚青霄,神情古怪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的语气里带着困惑与不解。
褚青霄心头有些气恼,但毕竟方才自己确实有些唐突,故而压下火气道:“姑娘,钱你还没有给我”
“我不是给你了欠条了吗”女子这样说罢,又仰头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了起来。
一大坛子酒,她前后三口下肚,坛中酒就已然见底
“可是姑娘,你颁布在青寰府任务上,可没有写着报酬是以欠条兑现”褚青霄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但我不也没说要给你的就一定是现钱啊”女子醉眼朦胧的看了褚青霄一眼,说罢这话又脸色一红。
“嗝”打了个酒嗝。
褚青霄大抵也看了出来,这女子虽然生得娇媚,但却是个和当初自己舅舅一般的酒蒙子。而且此刻一回想,之前在青寰府接到这任务时,那些弟子与执事古怪的态度,怕是眼前的女子已经是惯犯了。
也难怪如此高额报酬的任务却无人敢去接取。
说到底还是自己利益熏心,见了那高额报酬,明知道大抵不会这么轻松,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投机取巧。
褚青霄在心底暗暗想到。
“姑娘就算不给灵铁玉,那至少这两坛酒的钱,要付给我吧。”褚青霄又言道。
他们一行七人,才到天悬城一天,住宿加上加入天悬山,就已经花去了近百两银子,如今所有人身上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十两,而天悬山物价昂贵,光是一日的吃饭问题都得花去不少,这还不提下个月租赁房屋的银钱,褚青霄当然不愿意就这样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心想这女子大抵是逃不出灵铁玉了,与她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先把银钱拿回来,然后再把这事汇报给青寰府,看看青寰府那边能不能帮忙处理。
喝得醉眼朦胧的女子闻言抬头将酒坛中最后一点酒水饮尽,然后就忙不迭的打开了另一个酒坛,一边开酒一边说道:“可我也没说要付酒钱啊,都二十枚灵铁玉了,还要什么酒钱”
说话这话,她提起酒坛,房中又响起了“吨吨吨”的大口饮酒声。
“姑娘你这么做不好吧我们都是寻常弟子,指着这些任务过日子,你不给我灵铁玉就算了,酒钱也要贪墨”褚青霄的话语中已经带着几分火气。
听闻这话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擦去嘴角的酒渍,然后看向一脸怒色的褚青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可是我也确实没钱啊,不如这样,你看看这屋中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你要是觉得满意,搬走就好。”
“之前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女子这样说道,又大了个酒嗝。
褚青霄一愣,看向这空空荡荡的房间,倒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小院看上去是如此家徒四壁了。文網
“姑娘,你这房子都差不多被人搬空了,我可寻不到什么值钱的物件,还是劳烦姑娘把那二两银子的酒钱给我吧。”他只能压着火气再言道。
女子隐隐有些不耐烦,她言道:“可我真没钱,下山的时候,老头子为了不让我再喝酒,把我身上的钱都搜刮干净了”
“姑娘说笑了,这天悬城寸土寸金,你能在这闹市中有一处这样的院子,怎么能说是没钱呢”褚青霄显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继续耐着性子言道。
女子闻言眨了眨眼睛,正要说些什么。
咚咚咚
而就在这时,院门方向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陆三刀你给我出来”伴随着还有一位男子愤怒的声音。
正好将另一坛酒饮尽的女子闻声,脸色一喜,醉醺醺的脸上露出痴笑:“难不成还有人送酒来,幸好我聪明在好几个观令柱上都颁布了任务,就知道总能骗到几个小傻子”
女子这样说罢,摇摇晃晃的就要站起身子。
一旁的褚青霄闻言顿时脸色一黑。
女子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她满脸歉意的看向褚青霄,甚是真诚的言道:“不好意思,忘了你还在这里”
“”褚青霄一阵无语。
而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数道身影快步走入了屋中。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好些个背负长剑之人。
“陆三刀今天你说什么都要给我搬出去”
中年男人一进门便咬牙切齿的看向女子怒目言道。
方才还一脸兴奋的想要去迎接自己的美酒的女子见来者是这几人,顿时一脸扫兴的又坐回了自己的矮榻上,端起一旁的酒坛,摇晃了一番,试图寻找残余的酒水。
“不是都给了你一个月的房钱了吗这才住十来天,你就要赶我走”女子又打了个酒嗝,如此言道。
褚青霄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房子也不是她的。
而那中年男子闻声,并无半点心虚,反倒脸上的怒色更甚:“你还好意思提这事”
“房子是租给你的,不是送给你的”
“你凭什么让他们把我房子里的置办的物件都搬走”
女子闻言脸上少见的付出一抹尴尬之色,她支支吾吾的了一会,然后指向褚青霄才言道:“那不是他们非得逼着我给他们酒钱吗我也没办法啊”
褚青霄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委屈的女子,又感受到那中年男子投递来了的目光,顿觉头大。
他赶忙退后一步摆了摆手言道:“我可还什么都还没动,而且你这房子,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值钱了”
这话显然戳中了男人的痛处,他抬头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间,顿时怒火中烧。
“我不管今天你陆三刀说什么都要给我搬出去”
“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男人说罢这话,朝前迈出一步,一只手摁在了手中的剑柄上。
他身后带来的近十位男子也纷纷朝前一步,手也同时摁在了各自佩剑的剑柄之上。
阵阵灵力自他们周身涌出,褚青霄却是心头一惊,暗道此地不愧是天悬城,这看上去寻常的十来位男子,竟然都是三境的武者。
正专心寻找着酒坛中剩余酒水的女子显然也感应到了房门中涤荡的灵压,她侧头看了众人一眼,眉头微微一挑,身下一柄藏锋于鞘的刀刃飞至身前,她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握住刀柄。
微微发力,刀刃出鞘三寸,寒光顿时乍现。
“要动手”她眯着眼睛如此问道。
而随着此言一出,她浑身那醉醺醺的模样却陡然散去,一股凌冽且汹涌的气息自她体内铺散开来,席卷整个房门。
褚青霄在这时也是心头一凛,他从眼前女子的气场变化中感觉到,这个女子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一种哪怕面对那位鬼鸦寨寨主都不曾有过的危险感,涌遍全身。
而那十来位男子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危险的气息,他们神色凝重的抽出自己的佩剑,剑身上折射出阴冷的光芒。
就在褚青霄暗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之时。
扑通。
只听数声闷响,那房门中的十来位男子在这时纷纷双脚跪地。
然后,将各自手中的剑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褚青霄瞪大了眼睛,而刀已出鞘三寸的女子也是一愣,手上一抖,险些将手中刀给落在地上。
“不是你死我活吗”
“这是干嘛”她揉了揉自己的朦胧的醉眼,似乎是想要确认眼前这一切是不是自己饮酒过多而生出的幻觉。
而那为首的男人却在这时,一边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边昂首挺胸慷慨激昂的言道。
“就是你死我活”
“你今日不从我的院中搬出去我们兄弟几人,就自刎死在你面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