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里的嘟嘟声,砂砾顿时怒气上扬,咒骂了一句。
旁边的狗头军师阿贾嘿嘿一笑,一看就知道又被挂了电话,这佛头真有个性,连八面佛儿子的电话都敢挂。
他马上安慰道:“公子别生气,不过是一帮雇佣兵,他们眼里只认钱,只要他们能完成任务就行。”
砂砾冷哼一声:“他们说晚上动手。”
阿贾喜上眉梢:“这是好事啊,动作果然快,今天晚上干掉陈永仁,然后我们连夜奔袭,做掉倪家剩下的人,天不亮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砂砾随意的说道:“以他们的能力,这不是应该的事吗”
“啊对对对,不过”阿贾迟疑了下,说道:“公子,我听佛头说,香江警察可能已经介入了此次的事件,我觉得你亲自去不太妥,不如就让那帮人去打生打死,反正他们的实力那么强,不差我们几个。”
“不行”砂砾大声说道:“倪家居然敢出卖缅娜,那么就必须承受个不留,特别是陈永仁,我要亲手宰了他。”
“真不用,公子你想想,战斗一旦打响,如果真的有警察参与的话,一时半刻完不了,万一我们被人咬住了尾巴,到时候都不好脱身。”
“而且你想想,那帮人都是在枪林弹雨之中杀过来的,他们甩脱追踪的本事肯定比我们的强,我们也实在没有必要去拖后腿。”
阿贾绞尽脑汁继续劝说,他是一点都不想去,这里是香江又不是泰国,太没安全感了。
“你觉得我是拖后腿的”砂砾瞪眼看着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贾摆手笑呵呵的说:“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方便撤退,你是尊贵的八面佛公子,完全没有必要身陷险地。”
“你想想看,如果能够简单解决的,他们肯定就能进去。万一事情出了变故难道你真的要陪他们陷在这里吗”
砂砾的眼神闪烁:“好,那我们就不进去,我们在外面看着,如果他们进展顺利,我要亲自剁了那个叫陈永仁的人头带回去给缅娜看。”
阿贾的嘴巴抽了抽,笑着点头。
心里暗骂,真是个疯子,给女人看头,亏他想得出来。
算了,谁让他家有钱呢。
“阿瑜,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陈永仁吃完了饭,把对讲机当成了电话,直接在里面聊起了天。
周瑜回:“是你要杀人也要选择晚上啦,月黑风高杀人夜,没听过吗”
“听是听过,不过时间过得太慢了。”陈永仁吐槽道。
周瑜让他床都不要下,因为说是如果拉了窗帘就会显得太假。
不拉窗帘又很容易被人看出来他在走动,那腿断了就显得太假。
所以就造成了他现在这个模样,只能在床上活动。
然后就听见对讲机里周瑜说:“怎么想念当古惑仔的日子。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个按摩妞来消遣消遣无聊的时光啊。”
“胡说,我没有,你别乱讲啊。”陈永仁当即否认,这要是被他老婆知道,那还能有好日子过
只是好无聊啊,他苦笑着说:“我现在倒是希望他们快点来。”
周瑜想了下说:“应该不会太久,毕竟你是他们的第一目标,没事干就看看书吧,陶冶陶冶情操我不是给你买了一本育儿百科全书吗没事儿多看看,好好教我干女儿。”
“靠,我很久没看过书了。”陈永仁想起那厚厚的一本,就没了兴趣,转而问道:“那你在干嘛”
“我我也在看书啊。”
“什么书”
“金瓶梅。”
“靠无聊。”
“插画版的。”
“借我一览。”
“不借。”
晚上九点。
外卖员阿毛终于下班了。
累了一天了,在店里吃了饭,如往常一般,走回家的路上,刚走了两个街口,一辆面包车,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车门快速的打开,走下来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
“泰国佬”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然后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泰国佬极快地把他拖进了车里,车子扬长而去,辗转一番,重新回到了中午的停车位置。
“弄醒他。”佛头说了句。
紧接着便有一个泰国佬,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他拧开了盖子,接着便伸手压住了阿毛的牙齿关节,迫使阿毛张开了嘴,直接把矿泉水瓶对准了阿毛的喉咙。
水咕隆咕隆的灌了进去,昏睡中的阿毛顿时惊醒,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张泰国佬狞笑的脸。
阿毛努力想要伸手去推开这个泰国佬,然而他的双手被牢牢地按住,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问,你答,听清楚了眨眼。”佛头居然会讲本地话。
阿毛使劲的眨眼。
佛头笑了笑,温和的说着吓人的话:“如果你敢叫,我一定会在你发出第二个音节前割了你的舌头,听明白了没有”
阿毛的眼神惊恐,随即拼命眨眼表示听清楚了。
“放开他吧。”佛头吩咐了声。
泰国佬看小鸡似的把手和瓶子从他的脸上拿开。
阿毛使劲的咳嗽了几声,用力的喘了喘,才把气喘匀。
佛头很有耐心,等他恢复过来了才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往这里送过餐”
“对。”阿毛老老实实点头,他完全不敢撒谎。
“送到几楼”佛头继续问。
“七楼。”
“把进屋之后的情形跟我描述一下。”
“我把餐送到七楼,敲了敲门,门是开的,然后里面就有个男子让我直接走进去,他的腿上打了石膏,行动不方便,我放下菜,拿了钱就出来了。”啊毛回答得一板一眼。
佛头继续问:“你把屋里的情形跟我描述一下。”
“啊”阿毛一时没明白。
“就是布局,进门以后怎么走”
“哦,哦。”阿毛连连点头,咽了下口水说:“我记得进门以后是客厅,客厅往右,便是他的房间。”
谷tspangt这和热能探测器的位置一样。
“最后一个问题。”佛头把所有目标人物的照片都拿了出来,展开来给他看:“点餐的人,在不在这其中”
阿毛仔细地看了看,略微颤抖的指着一张照片说道:“就是他。”
“很好。”
佛头微笑的表示赞扬,随手把照片拢了起来,尽管是背面,但他的照片他当然知道那上面是谁。
今晚的目标,陈永仁,找到了。
他看向阿毛说:“你很合作。我很喜欢你。”
然后一个眼神飘了过去。泰国佬收到暗示,嘴角弯起,一个手刀,阿毛又昏了过去。
“队长不杀他吗”泰国佬有些奇怪,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留着他又没有什么用。
“先留着吧。”佛头看了眼窗外冷静的说:“如果出现意外,我们撤退的时候,他可以作为我们的人质。”
“高明。”队员拍了一下马屁。
佛头收回目光看了看手表说:“都休息一会儿吧,凌晨一点,行动。”
然后他便带头把眼睛闭上。
凌晨一点万物寂静,车里的人陆续睁开了眼。
不需要多说什么,穿戴装备完毕,猎手开始捕猎。
车子瞬间启动,直直地停在了目标楼下,阿毛被他们捆了手脚,嘴巴被胶带缠住,丢在了车里。
一行六人下车,进门,目光一扫而过,前台在偷懒,在睡觉。
他们毫不停留的上了楼梯。
电梯是不可能坐的,一但发生意外,那就是灭顶之灾。
步行上楼到7楼,派了个人很小心的上了两楼看看,9层楼的楼梯,全没人。
接着回到七楼直接左拐,对于目标单位,他们一清二楚,702。
一个泰国佬拿出热成像仪,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点了下头。
旁边一个队员接上,他往口袋里一摸,手里出现一根铁丝。
把铁丝伸进钥匙洞里捅了捅
咔嚓。
门开了。
稍稍用力的一推门,队员的瞳孔猛地缩起
他的视线之中,一根极细的线被他扯断。
“炸弹”他大声狂吼,迅猛的回身。
其余五个人战场锻炼出的本能反应,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便朝远处扑去。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愉快的电子播放声从房间里的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躺在地上的六个人一脸懵被耍了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佛头想都没想,迅速起身抬起枪口,神经反射般地朝门后面打去。
剩下几个有样学样,密集的哒哒哒声响起。
“用炸弹把门炸了。”佛头冷声道。
他知道一定有问题,但是目标必须死,到了这里不可能有回头路。
命令一下,枪声停止。
有队员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塑胶炸弹,贴在了702门上,众人回到走廊里躲避。
就在这时,门开了。
不过不是陈永仁的门,两梯三户,可还有两户呢。
的长边顶点,离陈永仁家最远的那扇门,701,砰的打开。
一个全副武装手持p5的男人,毫不犹豫的就朝他们开了枪。
周瑜
哒哒哒哒
刹那间,血色一片,六人之中,四人当即中枪倒地,只有佛头和刚才贴炸弹的泰国佬还活着。
他们躲进了陈永仁家门口的死角,紧贴着那扇贴着炸弹的门,型,可是有个死角的。
此刻,子弹范围以内只有那个角落是安全区,接着报应就来了。
“谁允许你们躲在门后面呢”
陈永仁的p5开始震动,子弹隔着门板倾泻而出,和周瑜的子弹组成了一把十字镰刀,死神收割。
直到子弹全部打完。
“死完了没”陈永仁在对讲机里问道。
“我怎么知道”周瑜回道。
“要不你去看看”陈永仁怂恿道。
“你自己怎么不去看,你那门上这么多破洞”周瑜没好气地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扯着皮,一个都不愿意过去看。
周瑜过去是死角,万一没死被偷袭了呢
陈永仁要去开门也是视野盲区。万一没死绝,他被反杀,那岂不是空亏一篑多危险。
“你们不看,我看,大晚上的扰人清梦,还睡不睡觉了”
周瑜的对门,门打开,里面伸出一只脑袋。
“哦,死完了。”
某个说不通不愿意住宾馆的暴躁大叔。
“记得赔我装修钱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