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瑟城,贵族庄园内
傲慢身穿漆黑色的礼服,他站在落地窗前,背着手看着窗外。
在私兵的包围下,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拿着刀互相与对方厮杀。
“果然,在死亡面前,人的自私就会爆发出来。”
傲慢的脸上闪现出一丝鄙夷。
“人类,还真是可悲的生物。”
他摇着头,似是叹息。
这时,一只叼着信件的黑色乌鸦t从窗户飞入,它站立在旁边的架子上,猩红的眸子看着傲慢。
“嗯还没到时间啊。”
傲慢眉毛微皱,他走上去抚摸了一下乌鸦的毛,从它嘴里取下了信件。
漆黑的信封透露着让人不详的预感,然而傲慢没有在意,他抹去打开了信封。
看见里面的内容,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
暴怒撕碎了手里的信纸,他站起身,把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女人拽起来。
“求求你我”
女人奄奄一息,脸上的淤青甚至看不出她原本的样貌。
“豆腐丝快普鲁士语,类似草你妈”
暴怒拽着女人的头发,一边愤怒的嘶吼一边继续殴打着女人。
在一个粉红色的房间内,色欲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暧昧的灯光打在她身上,露出了雪白的一片。
“呵呵还真有胆大包天的人存在呢。”
色欲看着手里的信封,舔了舔红唇。
“能让主人们那么愤怒,这样的人,还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她站起身,穿好了衣服。
“那么,也该离开这里了。”
给床上的几张人皮送了一个飞吻,色欲离开了房间。
暴食正在对一圈面包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带着把乌鸦和信一起吃到了肚子里。
迷雾森林
懒惰躺在草地上,乌鸦则叼着信站在他旁边,眼里人性化的露出了不耐烦。
“好远,你能帮我把信拿过来吗”
乌鸦蹦跳着上前,把信放到了懒惰的胸口。
“好累,你能帮我把信封打开吗”
乌鸦朝他叫了一声,没理他,转身飞走了。
“死乌鸦,这点忙都不肯帮,诅咒你不得好死。”
懒惰低声嘟囔着,试图抬起自己的手。
然而抬到一半,他又无力的垂下去。
“不行,太累了。”
他翻了个身,任凭信封从自己身上滑落。
“先休息一会儿吧,刚刚起身喝了口水,可把我累坏了。”
鼾声渐起,懒惰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不见踪影。
“主人的信啊,没到突然寄过来,想必是又有什么要我去干了吧”
贪婪躺在自己家床上的一堆乌奈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乌鸦。
“不过抱歉了,我最近没有什么时间,让那帮家伙去干吧,他们或许比较愿意。”
乌鸦挥了挥翅膀,只见本来漆黑的信封,突然变成了镀金色。
贪婪的眼睛当时就直了,她从乌奈山上跳下,一把抢过了信封。
乌鸦无语的朝她叫了两声,转身准备离去,然而还没等它飞起,贪婪便抓住了它的翅膀。
“你想去哪里来到我这里,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熟练的捏死乌鸦并把它扔到床底,贪婪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把信从里面取出来。
略过了大段的文字,贪婪的眼光聚集在了上面。
“不够嘿嘿嘿,还不够”
晶莹的口水不自觉地留下,贪婪看着信上的内容,发出了痴汉般的笑声。
“可恶,为什么,这样的家伙都能得到主人的关注”
被窗帘挡住阳光的屋子里,嫉妒跪坐在角落,拿着长刀划着自己的胳膊。
“我好恨,我好恨”
她抬起头,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披头散发的样子宛如刚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烦躁的嘶吼着。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站在她旁边的乌鸦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她用长刀钉在了墙上。
“凭什么,就连你个动物,都能有资格为主人服务”
她冷笑着,握着刀柄缓缓转动。
“你们老老实实的都去死,不好吗”
她抽出长刀,任由鲜血四溅。
弥漫迷雾的广场上,五道颜色身影站立在那里。
其中,紫色身影站立在他们前面,显然是他们的头。
“消息怎么样,都传下去了吧”
“已经让都传递下去了。”金色身影说道,“里只有傲慢和色欲回应,剩下的人没有回应,不过应该是收到了。”
“他们的状态就是那样,收到就行,剩下的无需理会。”紫色身影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沧桑,“让完成那个任务后就去避避风头吧,那边追查的正紧。”
“我知道了。”金色身影点点头,她有些欲言又止,“关于入侵者的事,交给他们真的好吗。入侵者的实力我见过,我愿向主发誓,我真的没有见过那么诡异的能力。”
“看来长久的安逸生活让你的脑子变得不清醒了,艾。”紫色声音说道,“诡异能力纵然诡异,但说白了它的来源还是怪异。如今,我们都受主上的庇佑,我们的能力都是主上直接赋予的。虽是由我们所创造,但说白了,它们还是主上能力的产物。难道你想对主上产生质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你应该知道献祭能源的重要性。”紫色身影说道,“放心吧,现如今他在明,我们在暗。一只流浪的东方蚂蚁,碾死他就是。”
“主上保佑,希望如此吧。”
金色身影不再说话,但她的心里依旧不放心。
被加特林撕裂的痛苦感已然深入到她的灵魂里。她不知道那个又大又黑又粗的东西是什么,但她发誓,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金色身影不动声色的想着。
就这样,在紫色身影的领导下,怪异教的目标定了下来。
漆黑的乌鸦煽动翅膀,把主的旨意传递给众人。
傲慢脱下了自己的礼服,谦虚戴上了他人的眼镜。
嫉妒烦躁的走出了阴暗,宽容微笑着进入了阳光。
暴怒擦净了手上的血液,耐心脱下了身上的荆棘。
懒惰带动着自己,勤奋指挥着众人。
贪婪拿起了生锈的刀刃,慷慨背起了身后的火铳。
吭哧的暴食继续吭哧,呢喃的节制依旧呢喃。
人皮底下的色欲阴阴发笑,教堂聚众的贞洁面无表情。
那天,怪异教下的所有都收到了一封信。
他们跃跃欲试,然后因此
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