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回到王府,颜玉急忙迎上前询问:
“王爷今日进宫,可有收获”
“我们到书房说。”
厉正南厚实的嘴唇轻启,颜玉点头。
“属下暂且告退。”
追风为了不让厉正南再误会他与颜玉的关系,拱手行礼说道。
尽量让自己变成空气,不出现在二人面前,打扰俩人生活。
“去吧到“暗卫堂”找云起,你们二人一起调查一下刘常在与冷虎俩人,天黑之前,本王要看到他们二人所有信息。”
对于追风的识时务,厉正南很满意,用不容置疑的声音下达了一个命令。
追风额首:
“属下遵命”
望着追风远去的背影,颜玉有种错觉,仿佛追风在躲着她,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见颜玉的目光一直尾随追风,厉正南蹙了蹙眉,结实的臂膀揽住她腰身,将其强行扯向自己,性感嘴唇轻启:
“走吧玉儿。”
“好。”
颜玉不疑有他,绯唇轻启,与厉正南一起进了书房,厉正南随手关上房门。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颜玉与厉正南。
闻着厉正南身上独有的,属于男子阳刚之气的味道,颜玉朱唇紧咬,脸上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厉正南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俩人的关系
就在颜玉胡思乱想的时候,厉正南性感而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玉儿,你帮本王看看这张处方,有没有问题”
也许是房间太暗,厉正南并没有看出颜玉的异样,将追风从太医院申太医处,拿到的处方,递给颜玉。
“这是谁的处方”
颜玉收回思绪,一边看,一边询问。
厉正南:“皇上的,皇上最近脸色总不太好,本王怀疑是药不对症,所以想让你帮忙看看。”
“王爷,单凭一张处方,貌是也看不出什么。
要想知道药对不对症,必须当面给病人诊脉。”
颜玉清丽嗓音说着。
厉正南:“那这处方,有无毒性”
颜玉:“没有,此乃治疗忧思过度之方,没有任何问题。”
厉正南:“难道本王想多了为什么总觉得皇上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呢”
颜玉见厉正南眉头紧锁,善解人意般提议:
“要不,明日,我随王爷一同进宫,顺便给皇上瞧瞧”
厉正南:“”
还是算了吧他不会同意的。
想到前俩天,自己提出让颜玉给皇上厉正深看病,厉正深决绝拒绝的样子,厉正南摇头,他怕颜玉进宫,皇上厉正深刻意刁难她,让颜玉下不了台,便推了颜玉的一番好意。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希望皇上所患之病,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好的慢一些而已。
“对了,那东越的计天云怎么样了他的疯病,可有治”
厉正南转移话题。
“此人终日疯疯癫癫,一直在说什么“又是这个病,”还有“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杀我之类的话。”
我给他诊过脉了,是惊吓过度,此人曾经历过可怕的事,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想给他施针,他却一直挣扎,好在有云起、墨云在一旁帮忙,如今只能慢慢等待,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定可以治好他的疯病。”
颜玉自信满满地说着。
厉正南点头:
“只能如此,辛苦玉儿了。”
厉正南的客气,让颜玉有种错觉,仿佛她在帮厉正南查案似的。
而实际上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为自己父亲颜刚申冤,是厉正南跟着她忙活,为了她与当今皇上翻脸,颜玉心中再次升起一丝愧疚。
可当想到自己族人的惨死,愧疚消失,升级到信赖,她对厉正南充满信赖,相信厉正南真心想帮她父亲颜刚翻案。
“王爷今日进宫,可有什么收获”
收起心中莫名情绪,颜玉抬头向厉正南询问。
厉正南听闻,眸光瞬间死寂,如同冬日夜空般深邃如墨,厚实嘴唇轻启:
“是刘常在让冷虎找人刺杀的俩名狱卒。”
“刘常在她认识冷虎为什么要找人刺杀两名狱卒这对她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她也参于过先帝之死”
这个结果让颜玉不可思议,她本以为会是金安,亦或是自己的妹妹颜婷。怎么又莫名扯出来一个刘常在
“玉儿想多了,刘常在刚进宫不久,她与先帝的死,没有任何联系。”
厉正南望着一脸震惊的颜玉,忍不住伸手将她耳边碎发,塞到耳后,厚实嘴唇轻启。
“没有联系,那她”
颜玉还没有说完,便被厉正南俩根修长手指,堵住了嘴。
“据刘常在的贴身丫鬟玉环所说,是因为刘常在想讨好皇上,向皇上邀功,她揣度圣意,认为皇上不想让本王开先帝的棺木,杀两名狱卒,只是为了阻止本王为你父亲申冤。
毕竟没有办法证明你父亲有冤,亦或是有疑点。
皇上便有理由,拒绝本王为先帝开棺的请求。”
“这个理由貌是很充分。”
颜玉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忧愁,看来她想为自己父亲颜刚申冤,还得经历很多波折。
厉正南点头:
“的确很充分,但让人疑惑的是,刘常在全程都是一副不认识冷虎的样子。”
“不认识冷虎那她怎么找冷虎帮忙莫不是借他人之手”
颜玉眼眸里闪过一抹疑惑。
厉正南:“还有一个疑点,整个“云亭轩”的下人,没有一个知道刘常在找人刺杀两名狱卒,只有贴身丫鬟玉环一个人知道。
如此可见,玉环应该是刘常在最信赖的人,今日在“御书房”里,玉环招认了刘常在的罪行之后,向皇上磕头给刘常在求情,说刘常在只是一时糊涂,才办了错事,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求皇上放了刘常在。”
“倒是个忠心的主。”
颜玉忍不住说道。
厉正南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以本王看,她分明就心口不一。若她真是一个忠心的奴婢,便应该咬紧牙关,站在刘常在那边,即便刘常在真的曾找人刺杀两名狱卒。
既然整个“云亭轩”的人都不知道,玉环作为刘常在贴身丫鬟,又是最信赖的人,难道不该护着主子吗”
“也许是受刑不过,毕竟玉环也是个弱女子,皇宫的黑暗,让人寒心,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颜玉想到元目事件上,自己在刑部大牢着的罪,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没有,没有任何人对她动刑,她很痛快的便招了。而且可以说是主动招认。”
听到厉正南之言,颜玉黛眉紧蹙:
没有屈打成招主动招认这
说道这里,颜玉顿了顿,善良的她,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坏,寻了一个理由:
“会不会是有人背后威胁她要不她为何要出卖自己的主子”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当然还有刘常在自身的问题,她自从进宫之后,嚣张跋扈,仗着有皇上宠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得罪下人,也不无可能。”
厉正南分析。
颜玉:“”
“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本王刚刚已经让追风与云起去查刘常在与冷虎的关系去了,若能证实俩人却无关联,那就可以锁定,那个小丫鬟玉环有问题。
等天黑之后,本王进宫一趟,便可以知晓一片。”
厉正南说完,周身隐隐散发着骇人的肃杀之气,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让真相浮出水面。
望着仿佛掌控一切的厉正南,颜玉突然有些害怕。
离真相越近,她的心越慌,不知道真相大白后,她将如何面对厉正南。
她希望自己父亲是冤枉的,可又怕查出他父亲是冤枉的以后,她与厉正南之间的仇恨,便更深了,她将如何面对他,她是杀了他,给自己族人,还有父母报仇呢还是
这个矛盾的心,一直存在颜玉心中,她知道自己如此想,有些自私,可她真的很困惑。
“厉正南,你怕吗”
颜玉不止一次问过厉正南这句话。
“啊”
颜玉突然询问,让厉正南有些诧异,仿佛不明白颜玉的意思一般,低头望着她。
精致的容颜不施粉黛,眉宇间有着寻常女人没有的高贵典雅之气,尤其那双琉璃剔透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似的,可如今里面却是迷茫。
一瞬间,厉正南仿佛看透了颜玉,他厚实的大手捧起她的脸庞,沙哑的声音询问:
“玉儿,你爱我吗除去家族仇恨,除去一切我们之间的阻碍,回到六年前,我只是一个孤儿,不是敬宣王。”
颜玉望着厉正南如同精雕细琢般俊美的五官,还有厉正南望着她的炽热眼神,终随心点了点头,可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贝齿轻启:
“可”
下一刻,厉正南便低头重重地吻住了她,颜玉瞳孔骤缩,呼吸瞬间被掠夺。
有些手足无措的她,顺应心中所想,雪白的皓臂,圈上了厉正南脖颈
“王爷,王爷,出事了”
就在俩人吻的天昏地暗的时候,一个人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打扰了俩人的好事。
颜玉猛然清醒,一把推开厉正南,红着脸转身,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厉正南意欲未尽,有些恼火,冷沉着一张脸,抬眸看向来人,森寒无比的声音道:
“墨云,你难道出使几天东越,不知道王府规矩了进屋不知道敲门”
“王爷,出事了。”
墨云听闻,没有如往常一般嬉皮笑脸,而是面容严肃地说着。
“那我先回房了。”
知道厉正南与墨云有话要说,颜玉识趣说道。
“好,去吧”
厉正南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额头碎发,深情说着。jujiáy
颜玉走到门口,却又被厉正南唤住:
“玉儿,不要胡思乱想,随心即可,本王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哪怕是本王的命,都给你。”
厉正南在心里补充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