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本想与颜玉保持距离,让颜玉一直恨着自己,可当听说颜玉根本不在乎自己与谁在一起,在干什么的时候。
厉正南却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如同千根针,万根刺一般,扎的他好难受,窒息般的难受,他的大脑仿佛不由控制,低头狠狠吻上了颜玉性感的嘴唇。
吻的汹涌澎湃,像极了困久了的猛兽,狠狠啃噬着颜玉的唇瓣,带着一丝占有,一丝怒气,简直不给颜玉退缩的机会。
追风一看,急忙摆手,让敬宣王府的下人回避。
如此限制级的画面,自然引起许多人围观,俩人是在皇宫门口,消息传的很快。
“敬宣王与王妃真是恩爱啊俩人刚走出宫,便迫不及待那啥了”
“我也听宫门口小刘说,俩人吻的天昏地暗,哎呦喂我都有些羡慕了。王爷与王妃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颜婷听闻,更是妒恨,修长的指甲都戳断了俩根,一双媚眼,刺红的吓人。
在她看来,她的姐姐颜玉分明是故意在宫门口勾引敬宣王厉正南,与之秀恩爱,好让她知难而退,在向她炫耀。
“颜夫人,你没事吧”
丫鬟巧儿,察言观色,见颜婷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忍不住关切询问了一句。
颜婷这才回神说道:
“去御膳房,给本宫熬一碗鸡汤,本宫要去看看皇上。”
得不到的厉正南的爱,颜婷想找一个替身,寻求安慰,这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皇上厉正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厉正南一直到颜玉的唇瓣红肿,才恋恋不舍舔了舔她诱人的小嘴,放开了她。
颜玉抬手欲给厉正南一巴掌,却被他给抓住,身子腾空而起,待颜玉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厉正南抱上了马车。
“你无耻。”
颜玉有些恼羞成怒,厉正南却唇瓣微扬,眼梢含笑:
“抱歉,没忍住,王妃实在太诱人,本王如何能经得起诱惑。”
“你”
颜玉羞愤地再次抬手,打算将厉正南脸上,那刺眼的笑容打掉,却被厉正南又一次抓住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对了,玉儿,你今天在太医院可有什么发现”
厉正南故意转移话题。
谈到正事,颜玉的表情也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厉正南松开颜玉的手,厚实的手掌微抬,暗示她继续往下说。
“太医院是不是有规定,宫中的主子离世,诊断资料要销毁”
这个问题,在厉正南上次诈死的时候,颜玉便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
如今厉正南就在眼前,他是皇族中人,颜玉觉得问他最合适。
厉正南拧了拧凌厉的剑眉,如实回答:
“看情况,有些资料,会从太医院移交到藏书阁保存,那个地方宽广,海纳百川,历朝历代许多资料,以及藏书,都会放到那里,除非后代不想触景生情,才会将一些东西亦或是资料,焚烧,以作忘记。”
颜玉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先帝的那些诊断资料,应该是放在了藏书阁保存了,我还以为都烧毁了呢”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要为自己父亲颜刚申冤,查先帝的死因,找到先帝之前的诊断资料,是必经之路。
“你是说太医院没有先帝的诊断记录”
厉正南眸中带着一丝疑惑。
“没有,太医院给我的答复是,先帝已死,资料便没有必要保存。”
颜玉将太医院的原话,告诉了厉正南,厉正南眼眸森寒,微微点头:
“若是如此,改天本王寻个机会,去一趟“藏书阁”看看,也许太医院将其移交到了那里。”
尽管如此说着,可厉正南心中却有一个疙瘩,按理来说,太医院毁了任何人的诊断资料,都不可能毁了先皇的。
历朝历代各宫嫔妃,小主的资料,要是用不上都可能会被另行保存。
只有历朝历代天子的看诊资料,要封存在太医院,那是镇店之宝,是代表太医院能力的象征,正常来说不可销毁,或另行保存。
“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就在厉正南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颜玉清丽嗓音又启。
厉正南收回思绪,只见颜玉弯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说道:
“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太医院的太医们,当年给先帝看诊的医者都有谁令人费解的是,当年的那些医者,无一例外全都落难。”
“落难”
厉正南低语,片刻之后抬头:
“当年仿佛确实死了几名太医,为此皇上还曾下令天下寻医,又择优录取了几位,充盈了太医院。”
说到这里,厉正南停了一会,厚实嘴唇又启:
“十年了,具体的,本王已经记不清了。能帮你的不是很多,毕竟那时本王也不过才十几岁。加上对此事,不是很上心,所以记忆很少。”
颜玉点头:
“先帝死后,他们也都无一例外的先后过世,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意外落水身亡,被盗贼追杀,更甚者还有喝水呛死的,千奇百怪。”
厉正南听闻,墨瞳里带着一丝凌厉,滑过一抹疑惑:
“这么巧”
颜玉红唇微动:
“就是如此巧,同一年,同一个月,相继十位太医离世。”
“拿来给本王瞧瞧。”
厉正南星眸清凛,神色冷漠,带着一丝疑惑,向颜玉伸出了手。
颜玉顺从地将手里记录的手册,递给了厉正南,厉正南深邃的眼眸,在数十名太医的名字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了一个名字上,停了下来。
颜玉叹了一口气:
“如今所有人都死了,要想了解当年的事,恐怕很难。只能等王爷到藏书阁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先帝的诊断记录。”
“都死了,不见得。”
颜玉话音刚过,便听厉正南莫名说了一句。
颜玉:“”
王爷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些太医里,也许还有人还活着。”
厉正南性感嘴唇轻启,眼眸里带着一丝亮光。
“王爷什么意思莫不是王爷认识这里面,哪位太医他还在世”
颜玉疑惑询问,眼眸里带着一丝期盼。
厉正南抬眸,俊美的脸上神色冷漠,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太医的名字说道:
“本王前段时间在东越,见过一个医者,他的名字就叫这个。”
“计天云”
颜玉低语。
“不过你也别太高兴了,也许只是同名,也说不准。”
就在颜玉兴奋异常,以为有了突破口的时候,却被厉正南泼了一盆凉水。
“是不是总要见过才知道,我想去东越瞧瞧。”
颜玉只忧伤片刻,便又充满希望,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不用去东越,本王已经传信给墨云了,让他将其带回来。”
厉正南如实说着,颜玉诧异:
“难道王爷早就开始查先帝驾崩案了”
“那倒不是,只是在东越的时候,本王总觉得计天云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加上东越府众人中毒,那毒很蹊跷,计天云诊断之后,便疯了。
还说什么又是这个毒之类的话,之后便跑了,本王觉得可疑,便着墨云找寻,如今刚找到,本王让他秘密将其带回京城,我们只能先静待几日。”
厉正南不急不缓向颜玉讲诉着,然而话音刚落,颜玉便紧张了:
“你说什么东越府众人中毒那阿吉他”
“阿吉他没事,你别担心,这次东越侯府危机,还多亏了阿吉呢”
厉正南自知自己说漏了嘴,急忙安抚。
颜玉的眼眸里充满置疑,厉正南无奈只能继续解释:
“是这样的,有人给东越侯府众人,在饭菜里下了毒,那天刚好阿吉没有胃口,便没有吃,逃过一劫。
阿吉找了许多医者,为东越侯府众人诊治,可都没有医好。
没办法,阿吉便书信一封,将阿意那小子给唤去了,你可别说,阿意那小子,还有俩把刷子,竟然将东越侯府众人的毒解了,为此俩个小家伙,在东越可吃香了。”
厉正南轻描淡写,怕颜玉担心,他将俩个孩子经历的凶险,撇开没说。
尽管如此,依旧让颜玉盈了眼眶:
“呜呜是我这个娘亲没用,没有及时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呜呜我对不起他们”
颜玉充满内疚地哽咽着,厉正南紧紧将其揽在怀里,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你很好,是你教给了他们,在逆境里生存的法则。
要不是你,阿意也不会习得如此好的医术,不是吗”
颜玉听闻,破涕为笑:
“什么如此好的医术那臭小子,只知毒理,他对医术没兴趣。”
“那也不错,起码能自我保护。”
厉正南想起北冰侯府的凶险,不由说了一句。
颜玉点头:
“他们虽然很调皮,但从不会故意惹事,很懂事的,我真的很想他们。”
厉正南掏出锦帕,为颜玉擦去眼角泪水,带着一丝心痛,将颜玉额头贴向自己胸口,沙哑的声音,无限歉意地说道:
“对不起,玉儿,如今他们的身份今非昔比,没有皇上召唤,可能一时半会离不开各自的领域,不过本王答应你,会寻一个时机,将他们召来京城,与你相聚,给本王时间好吗”
颜玉点头,乖顺地依偎在厉正南怀里,绯唇轻启:
“好。”
这一刻,颜玉对厉正南没有丝毫恨意,只有信赖。
直到追风的一声:
“王爷,“爱心之家”到了。”
打破了眼下宁静,颜玉抬眸,黛眉紧蹙:
“王爷带我来“爱心之家”干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