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她与厉正南的新房,俯身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厉正南要对自己如此好这样的他,让自己如何恨”
厉正南与追风的对话,犹在耳边:
“王妃她医术精湛,心底善良,心思细腻。
本王就算不相信颜刚,也定相信王妃。
能将王妃教养的如此好,其父人品与医术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王妃说他父亲颜刚是冤枉的,便一定是冤枉的。先皇的死,必有隐情。”
“可王爷你不会忘记了颜婷那个女人吧她的人品可不咋滴。也许颜刚他”
“不会,还是那句话,本王相信王妃。”
“可”
“别再说了,换句话说,就算经过翻案,先帝确实死于颜刚疏忽,本王也愿意同王妃一起来承担后果,哪怕会因此遗臭万年,那又如何
本王只希望她能没有任何遗憾,放弃心中执念,好好活着。”
厉正南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王妃的脑海里总会出现“灾星”传言,本王怀疑是她的执念作祟。
本王不想看到她如此痛苦,只希望借着为“古医族”翻案,治疗她心中执念,让她能够快快乐乐地活着。
本王的时间所剩无几,只希望在“月圆之夜”到来之前,完成她所有心愿。为她安排好一切,如此等本王“血魔之毒”发作,必死无疑的时候,也便了无牵挂了。”
厉正南的回答,一遍又一遍响彻在颜玉耳边。
颜玉的心好痛,好闷。
她涕不成声,月牙在一旁急得要命,她一遍又一遍询问:
“王妃你到底怎么了奴婢求你了,别再哭了,你这个样子,奴婢也好难过。”
“王妃你还好吧你别一直哭啊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你这个样子,王爷知道,他一定会责罚奴婢的。”
呜呜,王妃,奴婢求你了,求你了,别哭了,呜呜”
月牙都急哭了。可颜玉的泪水却止不住,她的心好矛盾,从理论上讲,她应该恨厉正南。
可听到厉正南说的那一席话,她又好难受。
她也知道厉正南的魔毒,已经到了极致,若月圆之夜,还找不到解药,厉正南必会发病。
“玉儿,怎么了谁惹你了”
不知道何时厉正南已经来到颜玉的身后,趴在她耳边,温润询问着,并为其递上了一条锦帕。
颜玉听到厉正南的声音,整个人一僵,厉正南伸出厚实的大手,将其从椅子上拉起,揽在怀里,轻轻为其擦拭了一下眼角泪水。
望着厉正南俊美无暇的脸庞,颜玉脑海里浮现出六年前,在“醉仙山,”时的情景。
那时的厉正南,笨手笨脚,连个火也不会烧,却还是很热心的帮自己给患者煎药。
总是整的乌烟瘴气,几次被自己斥责,可厉正南却仿佛甘之如饴,他学的很认真,很快便学会了。
那时患者很多,厉正南一会帮自己煎药,一会帮自己给患者包药,真的是半点王爷架子也没有,勤快的很。
所以在厉正南谎称他自己是孤儿的时候,自己才会信以为真。
正是厉正南的勤奋好学,善良,老实,热心诸多优点,打动了那时候的自己,让自己芳心暗许,以致后来厉正南向自己求婚时,自己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想到这些,颜玉眼角再次滴落俩滴泪水。
“为何俩人会是这般结局,上天为何如此残忍”
“玉儿你怎么又哭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厉正南再次为其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温润询问着。
颜玉朱唇紧咬,最终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说道:
“厉正南,你该洗药浴了,你的“血魔之毒”,真的不能再拖。”
“无妨。”
厉正南厚实嘴唇轻启。
“不行,你必须洗,虽然希望渺茫,可总得试试。
我不想你还没有替我们“古医族”翻案,便死去,更何况你还要帮我,将孩子找回来。”
颜玉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不管厉正南是不是自己的灭族仇人,她只知道在真相大白之前,厉正南不能有事,颜玉自我安慰。
“好本王听玉儿的。”
厉正南沙哑的声音说着,心中滑过一丝甜蜜,虽然颜玉对他说话,依旧恶狠狠的,可厉正南感受到颜玉在担心自己。
“我不是关心你,只不过你对我还有用处,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过早死掉。”
望着厉正南仿佛吃了蜜一般傻笑,颜玉脸微微发烫,欲盖弥彰地又加了一句。
厉正南紧紧拥着她,性感的声音说道:
“本王知道。”
颜玉:“”
她狠狠跺了一脚厉正南,趁着厉正南抱脚痛呼的时候,赶紧跳离了他的怀抱,没有人看到颜玉的脸腮泛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俩个小家伙,借着耶鲁原真的人马,挡住追风等人,快速闪进了一条无人的胡同里,开始气喘吁吁。
“又是那个臭男人,他简直就是一个煞星,为什么每次遇到他,总那么倒霉要不是他,我们早就拿到“血魔之毒”解药了,简直太可恶了,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小男孩魅影,小眉头紧蹙,一脸不悦地唠叨着。
魅血却在绞着手指头,眼眸里尽是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那俩个人与自己和魅影如此像”
“喂蠢女人,小爷在同你说话呢你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着”
魅影唠叨半天,不见媚血有任何反应,不满地大叫。
魅血这次回过神来,她俏眉紧蹙,一脸严肃地望着魅影问道:
“魅影,你说那俩个人会不会是我们的爹爹与娘亲”
“放屁小爷不需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些年,我们也过来了,若真有爹爹与娘亲那种生物,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狠心丢弃我们
我们死人堆里爬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我们在虎山九死一生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我们被师傅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别傻了。小爷宁愿相信我们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没人疼,没人爱。”
魅影长这么大,这是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他也发现了那个男人与自己长的很像,不管是神情还是相貌,简直一模一样,如同扩张般的自己。
可那又怎么样这些年他们艰难地活了下来,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
听了魅影的话,魅血眼眸里也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感伤,娇拳紧了紧。
“是啊若那俩个人真的是自己与魅影的爹爹与娘亲,为何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找自己与魅影他们可知道自己与魅影过的怎样生不如死的生活”
如此想着,魅血漂亮的眼眸里也呈现出了恨意,蚀骨灼心般的恨意。
俩个孩子谁也没有察觉,随着他们的恨意加深,眼珠逐渐变得泛红一片。
“蠢女人,我们该回去了。”
魅影冷言。
随后俩个娇小的身影便如同闪电般,向远处飞去,之后跳入一个悬崖,抓着一根铁链,落入半山腰。
接着铁链落入魅影手里,剥开层层杂草,钻入一个山洞。
从外面看就是悬崖峭壁,什么也没有。
山洞里面别开洞天,宽敞明亮,仿佛另外一个天地。
就在俩个孩子走到尽头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从半空掉下来一个铁笼子,将俩人罩在了铁笼里。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们”
魅影稚嫩而幽冷的大叫。
“你们的任务失败,便该受到惩罚。公子有令,让你们饿上七天,悔过。”
空气中传来一声宛如幽灵般的声音。
“七天七天我们就饿死了,快放我们出去,我们要见公子,我们要见公子。”
魅血稚嫩而清冷的声音大喊着。
“是那个人阻碍了我们的行动,怨不了我们。”
魅影也是对着空气大叫。
可回应他们的却是一遍又一遍回音。
“该死的厉正南,早晚有一天小爷会杀了你,小爷恨你”
魅影小粉拳紧握,恶狠狠地咬牙说着。
被遗弃的愤恨,以及这些年他们所受的折磨,都让魅影心中恨意加深,眼眸越来越红,红的如血。
“魅影,你的眼睛”
魅血终于看出了魅影的变化,她惊呼着,却被魅影一把推开:
“蠢女人滚开,别惹我,否则我会把你当成那个臭男人,给杀了。”
“不碰便不碰,有什么大不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活活饿死”
魅血望着恶狠狠的魅影,心中一阵发寒。
可骨气却不允许她退缩,扬起稚嫩脸庞询问着。
魅影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块烧饼,用小手掰了一小块,丢给魅血:
“蠢女人给你,虽然我不喜欢你,可你若死了,便没人同我一起着罪了,所以你给我好好活着。”
“没想到你早有准备,看来你还挺聪明的。”
魅血心中滑过一丝甜蜜,红着脸暇说道。
这些年,俩人在争吵中长大,同样也在相互扶持下成长,魅血对魅影的感情带着一丝涟漪,只不过他们还小,不懂感情。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四合院里,面具男子正在与自己对弈,随从阿布走了进来,低声说道:文網
“公子,那俩个孩子回去了。
已经按公子的吩咐,将他们给关了起来,属下只是担心七天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他们只有六岁,万一饿死了,会不会影响公子大业”
“饿死怎么可能不是还有人吗他们要真的饿的不行,便杀死对方,将其吃掉,怎么也得活下来一个。”
面具男子仿佛说天气般,说了一句残忍的话语,让阿布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害怕了”
面具男子仿佛身后长着眼睛般,询问了一句。
阿布深吸一口气:
“不不怕,公子如此安排,自然有公子用意,相信公子不会真的让他们死。”
果然只听面具男子再次开口:
“你知道什么是“血魔之毒”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