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一夜,王梓悦醒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
她一贯是睡到自然醒,昨天一天的劳累加上晚上的激烈,她猜想这时间不可能早
本来就没好好休息的身体,被他彻彻底底的要了个遍
直到现在都没什么起床的力气
只是
她看了一眼自己抱住的那个身躯
她人仍然是被他拥入怀中的样子,自己一双手臂将他抱着,头埋在他胸口
好似亲密无间
和先前很多个夜晚一样
王梓悦忍着疼,想从他身上抽身
不知是他早就醒了,还是因为她的动作惊醒
手腕钝痛的感觉传来,已经被他牢牢擒住
“还早”对比平时的清晰冷凌,他清早的声音透着刚醒的暗哑,语调平缓,“你再睡一下”王梓悦想要坐起身,“不用,我醒了”
手腕上的力道没有松,伴着他的声音,“那就再等一下,等下和我一起走”
王梓悦一瞬间没动,在床上转身看向他,“什么叫跟你一起走”
陈天的话让她有一丝的紧张
他想要,昨天晚上也要了
就算他要走,有关她什么事
“字面意思,这两天你不用留在这里”陈天坐起身,一字字的说,“我去哪儿,你跟着我去哪儿就行了”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王梓悦忍不住笑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又笑了几声,“我被你强的死去活来,还要跟着你走,你是不是在做梦”
“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不舒服吗”他平静的反问了一句,手从她手腕松开,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你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但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他前脚走,她后脚就会让人去买避孕药
而等下一次,他可能接近她的机会就更难
陈天穿上西裤,系上皮带,也没回头看床上的女人是如何觉得可笑,“梓悦,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跟我走,又或者我直接将你带走你该知道我是有这个本事的”
王梓悦抓着啊胸口的床单,从床上坐起身,凌乱的长发落在她赤裸的肩头
她咬了下牙关,才道,“你敢这个房间现在不止我一个人,我还有室友在外面,你要是”
“室友”陈天穿上了衬衫,转身时一边扣着纽扣一边看着她,“那你这室友和你的关系看起来不是那么要好啊,她昨晚上就去男友家留宿了没告诉你”
“”
陈天散散漫漫的冷声,“梓悦,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想其他的心思了,老老实实和我走吧”
王梓悦手心紧握着手机,手指慢慢的收拢着,手机屏幕的冰冷从她手心清晰传来,“我这一走,你就不怕我告诉韩芷瑜若是陆亦然知晓了,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吧你想清楚了你要强行带我走”
陈天走上前,低眸看着她,“陆总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太太身上,如果有其他人或事抢夺了太太的注意力,你觉得他会乐意吗”
王梓悦心口仿佛被蛰了一下
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这么做,到时候72小时的事后避孕时间也过了
王梓悦掌心紧握着手机,蓦地冲着他砸过去
陈天伸手将她手机接了过来,重新递给她,低声却没有丝毫商量的口吻,“梓悦,需要我帮你拨通”
“你真让人刮目相看啊”王梓悦气的笑出声,弯弯的眼眸里冰冷的对上他的视线,声音甜甜的说,“好吧,你帮我拨”
现在韩芷瑜和陆亦然正处在关系修复期,她肯定不能允许出状况
尤其不能从她这里出状况
陈天这是料定了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失踪”的
况且陈天这个混蛋要将她带走,肯定也不可能将她从此软禁起来不许她回去
毕竟这样做会惊动很多人,代价太大了
电话拨通,“嘟嘟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过了一刻,电话被接通
开口的不是韩芷瑜,而是一个冷而无温的声音,有些许不满,“她在睡觉”
王梓悦一下子卡壳,她脑子真是被陈天这个混蛋搅得一团乱
面对着陆亦然,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那头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王梓悦踌躇着:“芷瑜醒了后,麻烦你通知她一声,我”
突然手机里传来了韩芷瑜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头的两人在协商着什么,总之最后韩芷瑜接了电话的,声音传来,“梓悦,怎么啦”
王梓悦深吸了口气,笑得如往常一样,“芷瑜,我想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韩芷瑜自然惊讶,“怎么这么突然”
她上次要出去旅游是因为陈天在婚礼上的不告而别,这次不会又是因为他吧
“嗯,我不想看到某个人,所以想出去冷静几天”
韩芷瑜静默了一刻,“你和他之间”
听筒的收声并不是太好,陈天隐约听得到电话里在说什么
王梓悦瞥了他一眼,嘴里是疲惫的笑,懒洋洋的说,“是啊,到时间了说分手,他却不肯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不然摆脱不了,过几天我就回来”
“那行吧,回来的话打电话给我而且你要是觉得一个人走比较无聊,你可以喊那个乔亚凡,我看他”
陈天听到电话出现得那个名字,再听到后面的话,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他静静凝着王梓悦的脸,她仿佛看不到似的
“算了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就怕我妈想起来问起,到时候找到你麻烦你说一下”
跟韩芷瑜告别后,她将手机扔到一边
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男人,她手抓着床单,歪头看着他,“现在满意了那麻烦你出去等我,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你只有这么一个理由给他”陈天声音发寒,凉飕飕的
要让闺蜜安心让她走的理由,居然是她要避开他的纠缠
“是啊,别的谎话一说就破,编严重了也让她担心”王梓悦笑眸看着他,“这样说是最靠谱”
韩芷瑜是她最好的朋友,想必对她什么事都知道得清楚
陈天脸色冷冰冰的看着她的脸,“动作快点”
王梓悦抱着床单,看到他出了房门后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手里的床单也从胸口滑落了下去
她在床上坐了一刻,身体几乎没动
若不是自己看到调查公司送过来的那些报告,她差点真以为他非她不可了
这么久以来她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判断能力,也随时可以从这泥沼里抽身,开心的时候跟他一块也未尝不可
现实真是打得人啪啪的疼
原来她没长什么教训,他也还是跟以前一样
什么男人心里的红玫瑰白玫瑰,她并不想当其中任何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