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理直气壮的一句,她将他的手拉开,坐到一边。
陆亦然这次没拦着,看了看时间。
他侧身给她将安全带扣好,顺便问了一句,“这么容易忘,我下次先提醒你再吻”
“”
很快,飞机在巴黎降落。
长途的飞行后,韩芷瑜哪怕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也显得疲倦。
“你先去酒店休息,助理会说法语,如果你要出门,必须让他时刻跟着你。”陆亦然坐在车子里,看着已经接近的会议回见。
韩芷瑜困困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法语,出门没有翻译,我能去哪儿。”
车子停下后,她看着他下车,趴在窗户上,“你开会要多久”
陆亦然转过头,俊庞在她眼前放大。
她还没反应过来,被他吻了一下。
“几个小时,你自己玩。”
韩芷瑜点头,只是在他转身才发现
车外已经站了好几个西装革履的法国人,齐刷刷的八卦眼神看过来。
韩芷瑜懵了一刻。
这么多人
“诸位。”陆亦然整了整西装,视线一一扫过那群八卦的家伙,“看够了吗”
那群法国人马上笑开了。
“抱歉,尊敬的陆先生,实在是这位小姐太美貌,失态了。”
本是一句恭维称赞的话语。
谁料到竟然迎来了一记冷锐如箭的目光。
一个个全都站在原地,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夸你女人漂亮还有错了吗
韩芷瑜一路跟着助理,助理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助理看了看时间,“少夫人,你饿不饿现在先带您去吃饭”
法国人一向傲慢,和他们说英文并不怎么会搭理你。
如果韩芷瑜想要吃饭,他就必须全程跟着,帮她点餐。
“送到房间吧,我想要休息一下。”她想了想,“不过我的衣服都没带来”
助理将房卡递给她,给她按下电梯,“上飞机之前已经通知过这边的人,房间里有准备好的衣服,都是洗干净后烘干好的。”
韩芷瑜点了点头,被助理送回了房间。
房间在酒店高层,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巴黎。
餐点也很快被推车送上来,她吃了点东西已经有点困了,可是看到窗外,太阳才刚落山。
去浴室洗了个澡后,她靠在落地窗旁的贵妃榻上,手机正接收着王梓悦给她发过来的文件和资料。
看来秦轩果然出现在巴黎,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跟上他才行。
毕竟从他身上下手,才能快速地找到幕后指使人。
没多大一会,手机传来电量告急的滴滴声。
因为她正专注与和王梓悦的沟通,她不停打字,几乎忽略掉了低电量的提醒。
等到手机屏幕全黑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下午走的匆忙,根本没带充电器
可是手机关机了,她没法给助理打电话。
只能起身换了一套衣服,拿着手机和房卡从房间出来。
“你好,那个”她站在服务生面前,半天憋不出一句英文,磕磕巴巴的蹦出一个单词,“充电器”
对面的服务生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可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就在她焦急的比划的时候,一个声音冒出来救场了,“她要充电器。”
清冽慵懒的男声抑扬顿挫的说着法语,特别的优美。
服务生终于明白,马上拿出对讲机。
韩芷瑜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浴袍的俊美男人笑意盎然地走过来。
男人长的很高,松垮的浴袍系在腰间,胸口还露出细窄的v字。
看得出是刚沐浴完,铺面就是一阵好闻的气味,连头发都是黑亮莹润,一簇簇凌乱又随意。“小可爱,找错人了。”男人低头看她一眼,抿着一丝魅惑的笑,“他只是清洁员工,而且还不懂英文。”
那一口标准的,让韩芷瑜大吃一惊。
“你会说”
可是对方明显就是典型的西方人轮廓,高鼻梁,褐色眼睛,眼眶深邃。
但也看出来至少一部分是亚洲血统,五官精致,皮肤细腻,健康性感的小麦肤色。
她本来以为是个土生土长的混血,毕竟如此难学。
男人低笑一声,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是啊,我精通文。”
八国语言
可他看起来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啊。
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模样,男人哈哈大笑,“逗你的,精通的只有四国语言,其他四个就是随便唬人的。”
服务生恭敬的拿出了许多不同规格的充电器。
韩芷瑜只听见他用法语和服务生交流了一通后,便拿出了其中一件递给她。
“谢谢。”韩芷瑜拿着充电器感激地说道。
男人笑眯眯地勾了下唇,看着她回房间。
这种被他主动搭讪,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还真是稀有啊。
韩芷瑜并没多想,只觉得碰上了一个好心的翻译。
她回了房间马上给手机充电。
法国的时间还早,可如果在国内,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转钟了。
看到王梓悦发过来的晚安和离线的状态,她便将手机放在一旁睡着了
陆亦然从电梯出来,锃亮的皮鞋无声走在走廊的高级地毯上。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斜对面的房间门突然打开。
他步子一顿,眼眸眯出了一道幽光。
出来的男人,双手整了整身上的高级西装,狭长深亮的眸子抬起,看到他的时候,染上浓烈的笑意,“真巧。”
“顾沐。”陆亦然双手缓缓放进西装口袋。
“既然来了巴黎,今夜的酒会你不可能没接到邀请吧”
“没兴趣。”他冷淡的回应了一句,再懒得搭理他,便继续往前。
相比这种可去可不去的无聊酒会,他倒宁可回酒店。
顾沐笑出声,俊美妖孽的脸上浮现一丝更深刻的笑意,对那个背影说,“对了,听说买下莫拉芙之心的人是你。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他们把拍价抬得更高点。有没有兴趣卖给我老实说我有点后悔呢,不如我自己重新买回来。”
陆亦然冷嗤了一声,头也不回,拿着房卡开门,只扔下两个字,“做梦。”
站在门口的男人看到他进去的那间房,眉梢扬起了一道诧异。
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个女人就是这间房。
他沉吟片刻,心里些许遗憾,怪不得她对自己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