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旁的韩秉郡满脸的惊讶和不敢置信。
“这,这个是什么”
“韩总不会还不明白吧,您的女儿伙同这个男人作伪证,想要让芷瑜端上莫须有的罪名。”
“丽玲,你来说”
面对韩秉郡的逼问,刘丽玲心跳如雷。她不知道陆亦然怎么会找到那个男人,但是要是现在承认的话,她就满盘皆输了。
所以她咬着嘴唇,愤怒的摇头:“没有,我和雨姝都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这是造谣是污蔑”
看到刘丽玲坚持又委屈的态度,他便心软了,于是转头望向陆亦然:“陆少,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雨姝虽然平时有些骄横,但是这种犯法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韩总的意思是我栽赃韩小姐”陆亦然冷嗤了一声问道。
“当然不是。”韩秉郡慌忙摇头赔着笑容解释着:“你也知道像这样容易被收买的人,只要有人给钱他,什么事情他都做的出来。我也是担心他收了其他人的钱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挑拨韩家和朗坤之间的关系。”
韩秉郡不愧是一个老狐狸,一番话既替她们母女脱了罪,又把责任退给了别人,真是高招。不过陆亦然显然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心中冷笑了一声。
不急不忙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支票,递到了刘丽玲的面前:“如果你们硬要说是诬陷的话,那么这张支票又怎么解释这应该是韩夫人让韩小姐给那人的支票,毕竟上面可是有你的亲笔签名。”
看到支票的那一刻,刘丽玲面如死灰,暗自骂了句该死。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张支票居然成为了有利的证据。
而韩秉郡则被事实冲击地说不出话来,支票上白纸黑字让他没有任何辩解。
为了不让自己人受到牵连,他反应过来就讨好地笑道:“陆总,这件事情于情于理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你私底下想要怎样解决我们都可以配合”
“私底下解决”陆亦然眉毛一挑,说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莫非韩总也希望我朗坤集团在市被人看了笑话去”
虽然这话是反问,但是正好提醒了刚刚刘丽玲说的那番言辞。
无形之中就像是一计耳光狠狠地打在两人脸上,韩秉郡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他转头向刘丽玲递过去一个眼神。
刘丽玲虽然不情不愿,最终还是歉意地说道:“陆总,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一个妇道人家过不去呢”
刘丽玲这辈子可算是没向任何人低头,如果不是为了韩氏集团,她可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却不想陆亦然听了以后嗤笑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回道:“韩夫人未免也低估了自己,俗话说遵纪守法人人有责,我们还是法庭上见吧”
说完他便转过身子,长腿一迈潇洒地往大门走去。
没有想到自己忍着自尊心低头认错却没有换来丝毫同情,刘丽玲恨得地双眼通红,身侧的两个拳头也握的死死的。
而韩秉郡则慌张地跟着陆亦然的身后喊着:“陆总,请留步,陆总”
奈何陆亦然根本就没有理会,步伐也没有停下一秒,直到消失在两个人的面前。
看到他决绝的态度,韩秉郡的内心极度慌张。
做假证这种事情可算是大事,如果被确认的话,刘丽玲和韩雨姝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随即上新闻以后韩氏集团就会受到影响,这是韩秉郡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毕竟在这种敏感时期,一个不小心自己辛苦经营几十年的韩氏集团就会拱手让人。
“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韩秉郡越想越气,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啥,打电话撤销对韩芷瑜的起诉”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刘丽玲最终还是妥协地掏出了手机。
深夜的拘留所。
韩芷瑜根本就睡不着,四周光秃秃的墙壁,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可以见太阳。
靠右的角落有一张单人床,硬硬的木板床让一向习惯软床的韩芷瑜无法适应。
自谢子熠看过她以后,后两天再也没有人来过。
不是说证据不足可以放人吗可是她在这已经快呆了48个小时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韩家人做了手脚
想想韩雨姝那天表露出对她的恨意,还有法庭上面莫须有的指控,看来他们这群人是铁了心地想要把她往牢房里面送,目的就是为了彻底霸占她所有的家产。
现在她被关在了拘留所里,和外界失去了一切的联系,就算想要伸冤也没有人能帮她。
韩芷瑜心中不免焦灼了起来,脑海中也浮现了一张冷峻精致的面庞。
就在这个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韩芷瑜,快起来”粗狂的男人声音在寂静的拘留所里显得格外清晰。
韩芷瑜有些发懵地坐了起来,这个点把自己叫起来要干嘛
“听到了就快点动,别磨磨唧唧的。”那个警察的声音里明显有着不耐烦。
韩芷瑜不敢耽搁,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动作迅速地出了房间。
这时警察拿出了一份材料和一只笔拍在了桌子上,催促着:“过来签字。”
“这是什么”韩芷瑜变得警惕起来。
在法庭上被冤枉,又被莫名拘留了两天,而且那天谢子熠临走前的那句威胁她还没有忘记,别是韩家人又想要耍什么花样
“紧张什么”警察皱起了眉头觉得她小题大做,“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韩芷瑜怔住了,眼神中也满是疑惑。
“这次算你运气好,别人撤销了控告。”警察用指头叩了叩桌面再开口:“好了,过来签字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韩芷瑜茫然地走了过去,直到拿起笔在材料上签了名字,心中萦绕的困惑还是很强烈。
韩雨姝和刘丽玲难道就这么简单放过了她
谢子熠也不乘机来找自己的麻烦
在她被警察带到了拘留所大门外的时候,她都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辆黑色宾利,车牌号熟悉的让她快要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