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窗,风吹叶
关于男人和女人的一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很多时候,回忆一些事情的时候,根本不知当初为何会那样。
总有人觉得那是草率的。
可是真是如此么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就是没有道理可讲。
次日清晨,韩阆已经全然清醒。
昨夜还能运动,证明酒并不算多。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韩阆感觉头大
虽然自己在曾经某个念头里存在这种想法。
可那也就是想法而已
尼玛,男人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
卧槽这可怎么办
娶回家
好像不太现实
他轻轻的拿起被子和手臂,想起床去尿个尿,顺便抽根烟思考一下人生。
掀开被子,她发现床单上有些许落红
韩阆突然感觉头更大了
他点起一根烟,往卫生间跑去。
抽完烟再回到房间。
他还是有一些烦躁
他又点了一根烟,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一个蓝菲尔,再加一个柳俏俏,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种吃不消并不是精神上的吃不消,而是精神上的照顾。
这会,又和芳姐这样了
该咋办嘛
提上裤子不认人,这种事韩阆是做不出来的。
虞春芳将手往旁边抓去,突然抓了一个空,她猛然醒来。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娃娃。
没有娃娃,会抱着枕头。
昨天晚上,她一直是抱着韩阆的。
睁开双眼,看见眼前的陌生床,再看看坐在沙发上只穿着内裤的韩阆。
她这会才明白昨夜的一切,真不是梦。
看韩阆一脸愧疚的对着自己,然后抽闷烟。
她的心情瞬间有些不好了。
“没事,我不用你负责。”
“你昨晚是喝多了。”
“你喜欢蓝菲尔也好,其他女孩也罢,都有权利去追求的。”
芳姐一边找自己的衣服穿,一边很是平淡的说道。
“芳姐,对不起”
韩阆掐灭了烟,站起身来愧疚的说道。
“没啥对不起的,说到底,是芳姐占便宜了。”
“你不欠我什么。”
“昨晚的事,就你知我知。”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走了,去上班了。”
芳姐整理了一下衣服,依旧是很平淡的说道。
就在女人准备离开的那一刻,韩阆一把拉住女人的手。
说到底,韩阆到底还是心软的。
“芳姐,你别这样”
“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韩阆不忍芳姐就这样离开。
他知道她说的那些平静的话语,应该都是气话。
“负责”
“你怎么负责”
“你要娶我吗”
虞春芳顺着韩阆的拉力,转过身来仰着头看着韩阆的眼睛说道。
韩阆直接被问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他大概的意思是说他会补偿。
可是情急之下,直接说成了我会负责。
韩阆默不作声。
芳姐看着默不作声的韩阆,冷笑了一下。
然后推开韩阆的手,往外走去。
其实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韩阆的表情,已经很明显告诉了她。
她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呢
她比他大几岁,他又怎么会娶她做妻子。
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她从没放过他而已,他只是感恩,并不是喜欢她。
看着虞春芳就那么从自己这里离开,然后房间门啪的一声关上。
韩阆突然有些伤感。
他会哄人,也可能会骗人。
但是娶一个人这么严肃的话题,他还真没骗过
对一个女人说,我娶你,那是一种最高的承诺。
韩阆对很多女人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是,我要娶你却没有
喜欢是真,爱一个人也可能是真。
可是这些真,最终都是言语和行动的表示,是一种情感之内的诉求。
给一个女人做她喜欢吃的菜或许是喜欢,给一个女人买她一直想要却舍不得礼物,或许也是喜欢。
给一个女人默默的守护保护或许是爱,给一个女人至高无上的浪漫,或许也是爱
可是爱过之后呢
娶她
然后两个人把那种柴米油盐的日子就那么过下去。
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甚至更久
那是怎样一种体验
对于韩阆而言,他总觉得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其实他是害怕婚姻的,害怕被婚姻束缚。
所以前世的他,到最后也未曾结婚。
他只对过一个女人说过,我娶你
到最后,她没嫁给他
再那之后,他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说,我娶你
除非,他真的决定了
所以韩阆严格意义上并不算一个彻底的渣男。
如果是彻底的渣男,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说,娶她
反正都是鬼话,先把她哄开心了再说。
至于未来会是怎么样子,谁又说得清呢
彻底的渣男,考虑的都是自己。
不彻底的渣男,会考虑自己,同时也会考虑她人。
只是这种考虑意义大还是不大,那就说不明白了。
反正做一个不彻底的渣男,其实内心也是纠结不清的。
至少相比彻底的渣男,灵魂受到的考究是无限大的。更谈不上无尽的潇洒。
走出酒店,虞春芳突然哭了。
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
是因为自己把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么
这会她确定自己应该是喜欢甚至可能是爱着韩阆的。
她想了许久,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个
她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哭的是韩阆连一句骗自己的话,都不愿意说。
如果他骗她,她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和他以一种类似情侣的身份,又或者说暧昧的身份相处下去。
可是他最终没有骗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骗不应该会更好一些么
可事实并不会如此
有时候真相更让人痛苦,反而不如谎言。
所以难得糊涂才是一种快乐的境界。
凡事都知道了真相,就一定快乐么
或许还真的是未必
走了许久,虞春芳终于不再流泪,韩阆到底是没骗自己
她想了想,等自己帮他两年,算是还清他的那些恩情。
然后她会离开。毕竟,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韩阆独处。
“芳姐,我不会承诺我娶你,但是,我可以承诺,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说的真心话,我喜欢你,这是确定的”
“因为你刚才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很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