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韩仁法的表叔,管理韩家坝等十几个姓氏的天龙村村长来了。
“那个,邓所,这都是我的工作失误。”
“我已经了解了,这块地就是韩仁寿家的。”
“是他们几个不懂事,该怎么赔偿,我来协调。”
村长火急火燎的到了韩仁寿家,脸上全是汗。
“郝村长,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正值镇上严打村霸恶霸,他们三兄弟口碑一向不好。”
“很多事情,我也不好处理,都是秉公执法。”
“方书记为了搞好群众关系,今天都亲自来了,现在正在隔壁慰问韩仁寿家的老人。”
“天这么热,方书记尚且如此对待群众,在你管辖地区,今天恰好遇到这种情况,你自己看着办。”
邓所一看是老熟人,也不防透露点消息给他。
这点事,算啥大事
这种事,要是派出所每天都来处理,腊花镇这点地方,就是再增加十倍人数也未必够。
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自己今天就是被方书记点名一起过来的。
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一看便知。
所以到底该如何处理,还是得看韩仁寿家的态度。
不然凭啥,方书记要去慰问韩仁寿家生病的老子
“谢谢邓所,我来协调,一会我在村招待所那边弄一桌工作餐,还请方书记和邓所过去指导工作。”
郝村长一听邓所的话,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一些复杂性。
按道理这点小事情,根本不算啥。
“这样,邓所,你先去隔壁,我一会过去跟隔壁协调一下,我先在这边做下工作。”
郝村长笑着对邓所长说道。
在农村做村长,官不大,但是对各方面的能力要求还真不低。
邓所心领神会。
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打电话的满意,那就好说。
“刚才你也听到了,这宅基地,你们就别想了。”
“一会赶紧跟我赔礼道歉去。”
邓所走后,郝村长直接对着韩仁法说道。
“表叔,就弄坏了几块菜地,陪他们家就是,我就不信派出所还能天天来。”
“我们家这情况,你也知道,没这块地,怎么起房子,老二老三怎么结婚”
韩仁法还是有点懵。
反正邓所说的那些,云里雾里,他听得不是太懂。
这点事,能算多大个事,至于所长亲自来处理
“你们傻,我能跟着你们一样傻,你说方书记凭啥去韩仁寿家,这里面的情况很简单不过。”
“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还能害你们”
“没听邓所说嘛,再搞村霸恶霸活动,你们平时喜欢动手,扣个帽子,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郝村长看了看这几位孔武有力的汉子,直白的说道。
韩仁法不再说话。
也没听说韩仁寿家有什么牛批的亲戚啊
“走吧,跟我赔礼道歉去。”
“看我颜色行事,我说什么,你只管答应。”
郝村长又接着说道。
韩阆家里,方书记正在与韩阆闲聊。
潘秀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阆云淡风轻,有说有笑。
邓所这会在边上喝茶,一言不发。
到底是全县第三的读书种子,这学问,这说话的水平,自己这些年都活狗肚子里去了。
他自己家儿子跟韩阆差不多年岁,特么的高中都没考上。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回去把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锤一顿。
方书记言语之中总想从韩阆嘴里套出给他打电话的领导和韩阆的关系。
问的一切都很随意,韩阆云里雾里,从不承认也不否认。
搞得方书记也是搞不清到底什么状况。
往上爬,需要门路,如果韩阆能牵线,那韩阆就是他的贵人。
韩阆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不多会,郝村长带着三个大个来到了韩阆家里。
“方书记好,邓所好。”
“小韩,你今年高考不错啊,给咱天龙村长脸,到时候你上大学,我肯定要自掏腰包给你送戏。”
“我刚才了解下情况,确实是韩仁法三兄弟不对。”
“我已经严肃批评了他们,他们也主动提出赔偿。”
“不过事出有因,他们家情况比较复杂,三兄弟宅基地太少,又想盖房子在一块,兄弟关系好,所以才会有这个年头。”
“不管怎么说,有这种念头都不对,哪怕没成事实。”
“还不道歉”
郝村长一上来就直接笑着说道。
他说话的水平很好,滴水不漏。
原本可无线放大的问题,直接变成了只有一个念头。
邓所没说话,方书记也没说话。
潘秀秀看了看儿子,最终也没说话。
“仁法叔,按理来说,仁田叔,仁地叔要盖房子这是好事。”
“我爸虽然在外面,但是好歹家里还有我妈,也有我。”
“乡里乡亲,往上追溯都是一个祖宗下来,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可以商量的,谁家还没有点难处”
“郝村长是你们三表叔,这韩家坝都知道。”
“现在法制社会,今天要不是方书记辛苦下来视察群众,邓所及时处理,只怕明天你们家房子地基就起来了。”
“咱就是个娃,老爸在外辛苦赚钱,老妈守着两个老人在家尽孝,都是穷苦人家呀。”
韩阆开口说话,也不说如何处理,反正就是直接把郝村长刚才说的话全盘否定,而且指明村长和这三位的关系。
郝村长后背发凉,妈哟,这娃娃都成精了。
都只知韩仁寿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哪成知道这儿子这么变态。
“邓所,是这么个情况吗”
方书记转头问了问邓所,直接踢皮球。
邓所心中有一万个p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特么让自己怎么回答,自己否认,不合领导意思。
自己承认这是事实,这特么工作也不好做啊,好歹郝村长跟自己关系也不浅。
“那个,小韩呀,姑且算你推论正确,可是我这个村长,在天龙村,打击都说我做事,可是一碗水端平的。”
“不管咋样,都算是小事,就像你说的,往上论,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
“今天方书记好不容易下来视察,你得表现一下我们天龙村村民跨宏大量的胸襟。”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在过去,那就是当宰相的国之栋梁。”
“咱安市同县有六尺巷的故事,一直成为美谈啊。”
不会处理群众关系的村长不是好村长。
郝村长这话说得,让韩阆都觉得牛批克拉斯。
邓所轻叹了一口气,这郝村长就是会来事。
方书记一直都是端着茶杯,不说话,不表态,只是听着。
“既然郝村长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说什么,就是成坏人了。”
“都是小事,原来种什么菜,还是什么菜,旧地复原,其他什么都不要说了。”
“地还是我家的地,不要再动其他脑筋。”
“郝村长,您看这么处理,可还满意”
韩阆笑着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